面對童悅那張清純的臉,我的身體有些不受控制的發(fā)抖,胃里涌起翻江倒海的沖動。
她搞定了我的丈夫和兒子,輕描淡寫的將我的婚姻據(jù)為己有,像是她與生俱來的。
前世就是她挖了我的一只眼睛,將我的頭無數(shù)次按入水箱中,整殘了我的耳朵。
那些窒息和痛苦,我仍心有余悸。
而最近這兩年,我的手機里充斥著童悅給我發(fā)送的大量示威短信,二人的私密照,甚至還有趙聰親昵喊她媽媽的視頻。
我問自己,還要這么忍下去嗎?
我剛動了動唇,第一次想破口大罵。
“壞女人,誰允許你還在這里破壞我的家庭的!你再不走我就拿刀砍你!”
趙聰稚嫩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我的心猶如天打五雷轟。
四
終究是連最后一餐飯的告別都沒有。
我像敗家之犬一樣狼狽的逃出來,臨行只帶走了證件。
因為我知道,趙聰是真的會拿刀砍我。
我的右手不由撫上了左手猶如蛇纏的刀疤,巨大而蜿蜒。
趙聰見多了我被趙釗家暴的場景,漸漸覺得這是一場游戲,學著父親的樣子拿著羽毛球拍參與其中,徒留我在地上苦苦求饒。
“兒子,干得好!這就是屬于我們的男人氣魄!”趙釗經(jīng)常鼓勵他。
我頭破血流,一次次催眠自己孩子本性不壞。
直到深夜,越發(fā)大膽的趙聰拿出菜刀在我手上大力揮舞將我手筋砍斷。
他問我,為什么流了這么多血還沒死。
此時,我再也不能欺騙自己了。
我怕死,更不想再重蹈覆轍。
排隊辦好離婚證出來已經(jīng)是黃昏時分。
趙釗回去將我的東西全部扔到樓下垃圾桶后,又馬不停蹄跑去租車行租了一輛車,一腳油門往超市駛?cè)ァ?/p>
我則是抓緊時間打了報警電話,詳細說明了剩下兩只猴子潛逃在哪個城市,哪個地區(qū),哪片范圍。
我還特地描述出感染者的癥狀,不要送進醫(yī)院,只能當場爆頭擊斃才能徹底死亡,以絕后患。
電話那頭的人并不相信我所說的話,但因為我提供的資料太過全面,且有理有據(jù),他的態(tài)度也變得嚴肅認真起來。
“林小姐,感謝您提供的信息,我相信您也熟知報假警的后果,如果有后續(xù)的問題,可以用這個電話聯(lián)系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