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的宋子逸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滿臉的肅殺之色,“阿福,通知兄弟們,今天晚上行動,我要讓北辰一刀流武館雞犬不留!”
“是!大隊長?!卑⒏|c頭答應(yīng)下來后,隨后說道:“不過大隊長,這么簡單的事情您就別去了吧,兄弟們保證完成任務(wù)?!?/p>
“你狗日的阿福,不想混了是吧?你是能打過我了還是槍法比我準(zhǔn)了?還是忘記你們這一身本事都是誰教你們的了?“宋子逸頓時眼睛一橫,故作嚴肅地盯著阿福說道。
阿福無奈地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不就是想去參加行動嗎?還故意嚇我!”
“啪!”宋子逸一巴掌拍在了阿福頭上,“我耳朵靈的很,別在我背后說我壞話?!?/p>
阿福頓時一臉委屈,心想:“大隊長這耳朵也太靈了吧?!辈贿^他也沒敢說出來。
接著宋子逸恢復(fù)了平靜,“阿福,武器和生產(chǎn)線還有我要的研究人員什么時候能夠到位?”
聽到宋子逸的話,阿福立馬也恢復(fù)了嚴肅,“大隊長,武器已經(jīng)到了一半,大概還有一周就能全部到位,您要的研究人員也大概那個時候能到,只是生產(chǎn)線……”
“生產(chǎn)線怎么了?”宋子逸不由眉頭一皺。
“其他生產(chǎn)線都基本上可以隨下一批武器一周后到位,只是武器生產(chǎn)線除了德意志那邊的已經(jīng)上船,美國那邊的被海關(guān)卡住了,不過阿鑫已經(jīng)在處理了?!卑⒏V坏美蠈崊R報道。
“這群該死的美國佬!早晚要給他點教訓(xùn)?!彼巫右菀а狼旋X地說道,“行了,讓阿鑫加快速度,另外讓他在美國的布局也要加快,不行就讓他去找小哥讓大姐幫忙?!?/p>
“是,大隊長。”阿福立馬答應(yīng)了下來。
宋子逸點點頭,然后閉上了眼睛靠在座椅上假寐起來。
想想自己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還是個剛出生的嬰兒,而他今年18歲了,不過他不算是這個世界的人,不知道是在地府沒喝孟婆湯還是直接就魂穿了。
反正他記得自己上輩子也叫宋子逸,是21世紀龍國的一名特種兵,一次執(zhí)行任務(wù)中為了掩護隊友犧牲了,然后就變成了一個嬰兒。
這個嬰兒的父親叫宋嘉樹,母親叫倪桂珍,他是家里的第七個孩子,三個姐姐,三個哥哥。
分別是大姐宋靄齡,嫁給了孔祥熙;二姐宋慶齡,這個大家應(yīng)該都知道,嫁給了中山先生,不過中山先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世了;三姐宋美齡,這不已經(jīng)嫁給了蔣界什蔣委員長。
大哥宋子文,二哥宋子良,小哥宋子安。
別人穿越有系統(tǒng),他等了十八年反正是沒等到,只能自己奮斗,不過身體素質(zhì)格外優(yōu)秀,腦子也特別好使,上輩子的事情也記得格外清晰。
而阿福、阿鑫他們這些人都是自己從小在閘北區(qū)收養(yǎng)的孤兒,因此對宋子逸格外忠誠,他們也只聽宋子逸的命令,至于他到底有了多少底蘊誰也不知道。
夜晚時分,夜上海的霓虹燈在黃浦江畔閃爍,百樂門歌舞廳內(nèi)爵士樂悠揚,穿著旗袍的舞女們扭動著腰肢,空氣中彌漫著煙酒與香水混合的奢靡氣息。
宋子逸半倚在真皮沙發(fā)上,領(lǐng)口微敞,手中搖晃著一杯琥珀色的洋酒,眼神迷離地望著舞池。
"宋少爺,再來一杯嘛……"身旁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嬌笑著,豐滿的身體幾乎貼在他身上。
"好,好,喝!"宋子逸大著舌頭說道,故意讓聲音顯得醉醺醺的。他仰頭灌下一大口酒,實則大部分順著嘴角流下,浸濕了襯衫前襟。周圍幾個公子哥見狀哄笑起來。
"子逸兄今天興致真高啊!"李家二少爺拍著他的肩膀,"聽說你最近又搞了批德國貨?"
宋子逸瞇著眼睛,裝作思考的樣子,然后猛地一拍桌子:"對!德國……德國的……嗝……汽車!改天帶你們兜風(fēng)!"他搖晃著站起來,差點跌倒,被女人連忙扶住。
歌舞廳角落里,幾個日本浪人正冷眼旁觀這邊的鬧劇。
為首的留著八字胡的中年男子低聲用日語說道:"這就是宋家的小兒子?不過是個廢物。"
"本田先生,雖然他是個廢物,不過宋家在上海灘還是很有影響力的。"身旁的年輕浪人恭敬道。
"支那的紈绔子弟罷了。"本田不屑地啐了一口,“明天去北辰武館,館主要見我們。"
"阿福!阿福死哪去了?"宋子逸突然大喊起來。
一直守在門口的阿福立刻小跑過來:"少爺,我在這兒。"
"送我……去隔壁酒店休息一下!"宋子逸整個人掛在阿福身上,朝幾位公子哥揮手,"別走??!待會兒……繼續(xù)!"
出了歌舞廳,阿福扶著宋子逸往隔壁的酒店走去,進了酒店,他們并未上樓,阿福扶著宋子逸從后門走了出去,宋子逸的"醉態(tài)"瞬間消失。
他迅速鉆進停在酒店后門的車內(nèi),阿福緊跟其后。
"都安排好了?"宋子逸的聲音冷靜清晰,與方才判若兩人。
"二十名隊員已在老倉庫集合,裝備檢查完畢。"阿福遞過一條濕毛巾,"北辰武館今晚有十三名常駐武士,外加五名浪人,包括今天的那個三浦和任生?!?/p>
宋子逸擦掉臉上和頸間的酒漬,他脫下被酒浸濕的襯衫,換上阿福準(zhǔn)備的黑色作戰(zhàn)服,"通知兄弟們,按原計劃進行。"
黑色轎車沒有駛向宋公館,而是拐進了閘北區(qū)一條昏暗的小巷。巷子盡頭是一座廢棄的棉紡廠倉庫,外表破敗不堪,內(nèi)部卻被改造成了現(xiàn)代化的訓(xùn)練基地。
二十名全副武裝的特戰(zhàn)隊員已列隊等候。他們清一色黑色作戰(zhàn)服,裝備著帶消音器的毛瑟手槍和特制匕首,腰間掛著繩索和煙霧彈。
見到宋子逸進來,所有人同時立正,但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這是宋子逸定下的規(guī)矩,行動前保持絕對靜默。
宋子逸走到墻上的武館平面圖前,用手指劃出幾條路線:"所有人分成三組,一組從西側(cè)圍墻突破,解決哨兵;二組封鎖后門;三組跟我從正門潛入。記住,優(yōu)先使用冷兵器,必須無聲。"
隊員們點頭表示明白。宋子逸又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裝備——兩把消音手槍,六把飛刀,以及一把特制的三棱軍刺。
這把軍刺是他根據(jù)前世記憶設(shè)計的,三道血槽能造成難以縫合的傷口。
"出發(fā)。"
二十一道黑影悄然融入夜色。北辰一刀流武館位于日租界邊緣,是一座傳統(tǒng)的日式建筑,四周有高墻環(huán)繞。
深夜時分,只有大門處亮著一盞燈籠,兩名武士持刀而立。
宋子逸打了個手勢,兩名隊員如同幽靈般繞到哨兵身后,幾乎同時出手——一只手掌捂住口鼻,另一只手中的匕首精準(zhǔn)刺入后心。兩名武士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斷氣,被輕輕放倒在地。
一組隊員迅速架起人梯,宋子逸第一個翻過圍墻。落地時他像貓一樣輕盈,沒有發(fā)出絲毫聲響。院內(nèi)一片寂靜,只有主屋還亮著燈,隱約傳來說話聲。
宋子逸示意隊員分散開來,自己則悄無聲息地接近主屋。
透過紙門縫隙,他看到三名武士正跪坐在榻榻米上飲酒,墻上掛著一幅"武運長久"的書法。
"館主明天回來,我們必須準(zhǔn)備好報告。"一個滿臉橫肉的武士說道,"特別是關(guān)于特高課要求我們提供的情報。"
宋子逸眼神一凜——果然不只是普通武館。他緩緩抽出軍刺,對埋伏在兩側(cè)的隊員比了個"三"的手勢。
"砰!"紙門被猛地踢開,宋子逸如閃電般突入,軍刺直接貫穿了最近武士的咽喉。另外兩名武士剛要去抓刀,就被破窗而入的隊員用消音手槍擊斃。
整個行動如行云流水,沒有發(fā)出任何警報。宋子逸迅速搜查房間,在榻榻米下發(fā)現(xiàn)一個暗格,里面是一疊文件和幾張照片。
他粗略翻看,臉色越來越凝重——這些都是上海各重要設(shè)施的平面圖和守衛(wèi)部署,還有一份標(biāo)注了"合作者"的名單。
"阿福,把這里所有文件帶走。"宋子逸將材料塞進防水袋,"其他人繼續(xù)清理。"
接下來的半小時內(nèi),特戰(zhàn)隊以驚人的效率肅清了整個武館。
睡夢中的武士和浪人來不及反抗就被割喉或槍殺,少數(shù)驚醒的也很快被制服,三浦和任生更是被阿福特殊‘照顧’了一下。
宋子逸親自解決了住在最里間的武館教頭——一個據(jù)說劍術(shù)高超的老武士,對方甚至沒機會拔出枕邊的武士刀。
最后一個目標(biāo)是館主房間。雖然人不在,但宋子逸相信這里會有更多情報。門上了鎖,但這難不倒他們。一名隊員用特制工具幾秒鐘就撬開了鎖。
房間布置簡潔,幾乎沒有任何多余物品。宋子逸仔細檢查每一寸空間,終于在床板夾層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鐵盒。
里面除了一些金條和日元外,還有一本密碼本和一份蓋著"絕密"印章的名單。
"上海潛藏名單……"宋子逸只是略微查看了一番,便發(fā)現(xiàn)這是加密文件,便快速收起。
"大隊長,全部清理完畢。"阿福低聲報告,"共十八人,無一漏網(wǎng)。"
宋子逸將鐵盒整個交給阿福:"立刻送回基地,讓密碼組破譯。所有尸體按計劃處理。"
特戰(zhàn)隊撤離前,按照宋子逸事先設(shè)計的方案布置了現(xiàn)場——他們將幾具尸體擺成互相殘殺的姿態(tài),散落幾把出鞘的武士刀,還故意打翻了油燈。明天被人發(fā)現(xiàn)時,這會看起來像是一場內(nèi)部火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