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年坐在棋盤邊,指尖輕輕撥弄著一枚黑子,金色的豎瞳微微瞇起。
蕭溯溪?jiǎng)偸嵯赐?,長發(fā)還帶著濕意,緩步走到她身旁坐下:“怎么,研究了一夜棋局?”
年抬眸看她,語氣冷淡:“聽說你那個(gè)爹不僅是個(gè)暴君,而且還荒淫無度?!?/p>
蕭溯溪指尖一頓,隨即輕笑:“怎么突然提起這個(gè)?”
年冷哼一聲,尾巴不耐煩地甩了甩:“昨夜查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時(shí),順帶聽到些有趣的事?!?/p>
她指尖一彈,一枚黑子“啪”地落在棋盤中央,象征著皇帝的位置。
“他這些年暗中搜羅美人,甚至強(qiáng)搶臣妻,鬧出不少人命。”
蕭溯溪眸光微冷,卻并不意外:“他向來如此?!?/p>
年盯著她,忽然道:“你恨他嗎?”
蕭溯溪沉默片刻,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恨?不,我只是覺得可笑?!?/p>
她伸手,將象征皇帝的黑子捏在指尖,輕輕摩挲。
“一個(gè)沉迷酒色的廢物,卻坐在至高無上的位置上,享受著萬民跪拜?!?/p>
“而真正有能力的人,卻要在他腳下卑躬屈膝?!?/p>
年的尾巴纏上她的手腕,力道微重:“所以你要取而代之。”
蕭溯溪抬眸,與她四目相對:“是?!?/p>
年忽然湊近,呼吸幾乎拂過她的唇:“那若是你登上帝位……會變成他那樣嗎?”
蕭溯溪輕笑,指尖撫上她的臉頰:“你覺得呢?”
年瞇了瞇眼,忽然張口咬住她的指尖,力道不輕不重:“你若敢,我就咬死你。”
蕭溯溪低笑,任由她咬著:“放心,我對美人沒興趣?!?/p>
她俯身,在年耳邊輕聲道:
“我只要一只白虎,就夠了?!?/p>
年的耳尖瞬間通紅,松開她的指尖,別過頭去:“……油嘴滑舌?!?/p>
蕭溯溪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隨即正色道:“不過,父皇的荒淫倒是給了我們一個(gè)機(jī)會?!?/p>
年挑眉:“嗯?”
蕭溯溪指尖點(diǎn)向棋盤上的幾枚黑子:“他最寵愛的幾個(gè)妃子,背后都有家族勢力?!?/p>
“若能策反她們……”
年嗤笑:“美人計(jì)?”
蕭溯溪勾唇:“不,是借刀殺人?!?/p>
她執(zhí)起一枚白子,輕輕放在皇帝的黑子旁。
“讓他……死在溫柔鄉(xiāng)里。”
晨光灑在棋盤上,黑白交錯(cuò),殺機(jī)暗藏。
年盯著棋局,忽然化作小白虎,一躍跳上蕭溯溪的肩頭,爪子扒拉了下她的耳垂。
“走吧?!彼龖醒笱蟮?,“該去會會那些‘美人’了。”
蕭溯溪輕笑,抬步向外走去。
——這場局,越來越有趣了。
御花園內(nèi),春色正濃。
蕭溯溪緩步走在鵝卵石小徑上,肩頭蹲著懶洋洋的小白虎。年的尾巴輕輕晃悠,金色的豎瞳半瞇著,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忽然,前方傳來一陣嬌笑聲。
“哎呀,這不是長公主嗎?”
幾名華服妃子迎面走來,為首的是皇帝近來最寵愛的林貴妃,一襲嫣紅紗裙,眉眼如畫,卻掩不住眼底的算計(jì)。
蕭溯溪神色淡然,微微頷首:“貴妃娘娘。”
林貴妃的目光卻直接越過她,落在她肩頭的小白虎身上,眼睛一亮:“好可愛的小家伙!”
她伸手就想摸年的腦袋。
——“唰!”
年的爪子閃電般揮出,在林貴妃手背上留下三道紅痕。
“??!”林貴妃吃痛,猛地縮回手,臉色驟變,“你這畜生!”
蕭溯溪眸色一冷,語氣卻依舊平靜:“貴妃娘娘,我的契約獸不喜生人觸碰?!?/p>
林貴妃咬牙,正要發(fā)作,一旁的劉昭儀卻湊過來打圓場:“哎呀,這小家伙脾氣還挺大?!?/p>
她笑瞇瞇地看著年,從袖中掏出一塊精致的肉干:“來,嘗嘗這個(gè)?”
年瞥了一眼,別過頭,尾巴甩了甩,一臉嫌棄。
劉昭儀笑容僵住。
蕭溯溪差點(diǎn)笑出聲,勉強(qiáng)忍住,輕咳一聲:“諸位娘娘若無事,我先告退了。”
她剛轉(zhuǎn)身,林貴妃卻突然高聲道:“長公主,陛下近日正想尋一只靈獸解悶,你這小白虎倒是合適。”
蕭溯溪腳步一頓。
林貴妃走上前,壓低聲音,語氣威脅:“你若識相,就乖乖獻(xiàn)上,否則……”
蕭溯溪緩緩轉(zhuǎn)身,唇角微勾:“否則如何?”
林貴妃冷笑:“否則,別怪本宮在陛下面前,說些不該說的?!?/p>
年瞇起眼,爪子微微收緊。
蕭溯溪卻忽然笑了。
她伸手,輕輕撫了撫年的背脊,語氣溫柔:“阿年,有人想搶你呢?!?/p>
年抬頭看她,金色的瞳孔里閃過一絲危險(xiǎn)的光。
蕭溯溪抬眸,看向林貴妃,笑意不達(dá)眼底:“貴妃娘娘,我的契約獸脾氣不好,若傷了你,可就不好了?!?/p>
林貴妃嗤笑:“不過一只小畜生,還能翻了天不成?”
話音未落,年突然從蕭溯溪肩頭躍下,落地瞬間——
“轟!”
雪白的靈力爆發(fā),年的身形驟然變大,1米8的巨虎形態(tài)赫然顯現(xiàn),銀白的毛發(fā)如月光傾瀉,金色的豎瞳冰冷俯視著林貴妃。
“啊——?。?!”林貴妃尖叫一聲,踉蹌后退,直接跌坐在地。
其他妃子也嚇得花容失色,紛紛后退。
蕭溯溪站在原地,唇角微勾:“現(xiàn)在,娘娘還想搶嗎?”
林貴妃臉色慘白,顫抖著指向她:“你、你竟敢在御花園縱獸行兇!”
蕭溯溪輕笑:“行兇?我的契約獸不過伸了個(gè)懶腰,娘娘自己嚇到,怎能怪我?”
她俯身,湊近林貴妃耳邊,聲音輕柔卻冰冷:“還有,若再讓我聽到‘畜生’二字……”
她指尖輕輕劃過林貴妃的脖頸,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
“我不介意讓貴妃娘娘……真的變成畜生?!?/p>
林貴妃渾身發(fā)抖,一個(gè)字都說不出來。
蕭溯溪直起身,拍了拍年的腦袋:“走吧,阿年?!?/p>
年冷哼一聲,重新變回小白虎,跳上她的肩頭。
二人揚(yáng)長而去,留下一群驚魂未定的妃子。
……
走遠(yuǎn)后,年用爪子扒拉了下蕭溯溪的耳垂:“你剛才,是在護(hù)著我?”
蕭溯溪輕笑:“不明顯嗎?”
年別過頭,尾巴卻悄悄纏上她的手腕:“……多事?!?/p>
蕭溯溪揉了揉她的腦袋,眸色微深:
“這只是開始?!?/p>
“敢動你的,我一個(gè)都不會放過?!?/p>
年懶洋洋地趴在軟榻上,尾巴尖有一搭沒一搭地甩著,金色的豎瞳微微瞇起。
“這些妃子一個(gè)兩個(gè)只對皇上上心,想讓她們造反,幾乎不可能?!彼浜咭宦暎ψ影抢讼率捤菹囊滦?,“除非……找個(gè)新鮮的過來?!?/p>
蕭溯溪正在批閱密信,聞言抬眸:“新鮮的?”
年瞥她一眼,語氣涼涼:“你父皇不是最喜歡美人嗎?那就送他一個(gè)——一個(gè)能讓他神魂顛倒,又能為我們所用的美人。”
蕭溯溪指尖一頓,隨即輕笑:“阿年這是要親自上陣?”
年炸毛:“胡說什么!”
她尾巴甩得啪啪響,耳朵卻悄悄紅了:“本尊活了萬年,豈會做這等事!”
蕭溯溪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逗你的?!?/p>
她沉吟片刻,忽然道:“不過,這主意倒是不錯(cuò)?!?/p>
年瞇了瞇眼:“你有合適的人選?”
蕭溯溪勾唇:“有?!?/p>
……
三日后,京城最大的歌舞坊“醉月樓”里,新來了一位絕色舞姬。
名喚“雪姬”,一襲白衣勝雪,面紗半掩,只露出一雙勾魂攝魄的鳳眸。舞姿翩躚間,如九天仙子墜凡塵,引得無數(shù)權(quán)貴一擲千金,只為博她一笑。
消息很快傳到了皇帝耳中。
“哦?真有如此美人?”皇帝放下酒杯,眼底閃過一絲興味。
一旁的太監(jiān)諂媚道:“陛下,奴才聽說,那雪姬不僅貌美,還精通詩詞歌賦,性子更是清冷,尋常人連她的面都見不到呢!”
皇帝瞇了瞇眼:“有意思……宣她入宮?!?/p>
……
當(dāng)夜,雪姬一襲素紗,跪伏在御前。
“抬起頭來。”皇帝命令道。
雪姬緩緩抬眸,面紗下的容顏若隱若現(xiàn),眼波流轉(zhuǎn)間,似有萬千風(fēng)情。
皇帝呼吸一滯,猛地站起身:“好!好!賞!”
雪姬垂眸,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
蕭溯溪站在宮墻上,遠(yuǎn)遠(yuǎn)望著御書房的方向,眸色深沉。
年化作小白虎蹲在她肩頭,尾巴輕輕掃過她的脖頸:“你從哪找來的人?”
蕭溯溪輕笑:“北疆死士,蕭凜親手培養(yǎng)的。”
年瞇了瞇眼:“她可靠?”
蕭溯溪點(diǎn)頭:“她全家死于皇帝之手,恨之入骨?!?/p>
年沉默片刻,忽然道:“你就不怕她反水?”
蕭溯溪側(cè)眸看她,笑意漸深:“所以……需要阿年暗中盯著?!?/p>
年哼了一聲,爪子扒拉了下她的耳垂:“麻煩?!?/p>
蕭溯溪揉了揉她的腦袋:“乖,等事成之后,給你買一車桃子?!?/p>
年的耳朵動了動,尾巴卻纏得更緊:“……要最甜的?!?/p>
……
御書房內(nèi),雪姬纖纖玉手為皇帝斟酒,眼波如水。
“陛下,請?!?/p>
皇帝大笑,一飲而盡。
他沒有看到——
雪姬袖中,一抹寒光悄然閃過。
——雪姬入宮,一夜封貴。
消息如同野火般燒遍整個(gè)后宮。
“聽說了嗎?那舞姬昨夜剛承寵,今早就封了雪貴人!”
“陛下連早朝都免了,就為了陪她用早膳!”
“林貴妃氣得摔了一屋子瓷器,現(xiàn)在還在寢宮里哭呢……”
蕭溯溪坐在涼亭里,指尖輕叩石桌,聽著宮女們刻意壓低的議論聲,唇角微勾。
年化作小白虎趴在她膝上,尾巴尖懶洋洋地甩了甩:“你找的這枚棋子,倒是好用?!?/p>
蕭溯溪低頭撓了撓她的下巴:“這才剛開始。”
……
棲霞宮內(nèi)。
雪貴人一襲素白紗衣,正倚在窗邊煮茶。
皇帝癡迷地望著她,連奏折都丟在了一旁:“愛妃的手藝,真是越發(fā)精進(jìn)了?!?/p>
雪姬垂眸淺笑,纖纖玉指將茶盞奉上:“陛下嘗嘗?”
皇帝接過茶盞,順勢握住她的手:“有愛妃在,朕連茶都覺得甜了。”
雪姬眼波流轉(zhuǎn),欲拒還迎地抽回手:“陛下……莫要取笑妾身?!?/p>
這般姿態(tài),更惹得皇帝心癢難耐。
……
霜華殿內(nèi)。
蕭溯溪展開密信,上面是雪姬娟秀的字跡:
“已得信任,三日后動手?!?/p>
年跳上書案,爪子按在信紙上:“這么快?”
蕭溯溪將信紙燒毀,灰燼飄落間輕聲道:“她等這一天,已經(jīng)等了十年?!?/p>
窗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殿下!不好了!”侍女驚慌地跑進(jìn)來,“林貴妃帶著人往棲霞宮去了,說是要教訓(xùn)雪貴人!”
蕭溯溪與年對視一眼,同時(shí)勾起唇角。
——好戲,開場了。
……
棲霞宮外。
林貴妃帶著十幾個(gè)粗使嬤嬤,氣勢洶洶地踹開宮門:“賤人!給本宮滾出來!”
雪姬獨(dú)自站在庭院中,白衣勝雪,神色平靜:“貴妃娘娘這是何意?”
林貴妃抬手就是一巴掌:“憑你也配勾引陛下?!”
雪姬不躲不閃,硬生生受了這一掌,臉頰瞬間紅腫。
就在林貴妃要打第二下時(shí)——
“住手!”
皇帝暴怒的聲音從宮門外傳來。
林貴妃臉色煞白地回頭,只見皇帝雙目赤紅,身后還跟著聞訊趕來的蕭溯溪。
雪姬突然柔弱倒地,淚如雨下:“陛下……妾身只是……”
皇帝一把推開林貴妃,心疼地抱起雪姬:“愛妃別怕,朕為你做主!”
他轉(zhuǎn)頭怒視林貴妃:“毒婦!即日起廢為庶人,打入冷宮!”
林貴妃癱軟在地:“陛下!臣妾冤枉?。 ?/p>
蕭溯溪冷眼旁觀,余光瞥見雪姬藏在皇帝懷里的手,悄悄比了個(gè)手勢。
——計(jì)劃順利。
年蹲在她肩頭,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
“這后宮,要變天了?!?/p>
蕭溯溪輕笑,指尖輕輕捏了捏年的肉墊:
“這才哪到哪?”
“好戲,還在后頭?!?/p>
——金鑾殿上,荒唐至極。
晨鐘剛響,文武百官肅立殿中,卻遲遲不見皇帝身影。
直到日上三竿,殿外才傳來一陣嬉笑聲。
“陛下~朝臣們都等著呢……”雪貴人嬌柔的嗓音帶著幾分調(diào)笑。
“讓他們等著!”皇帝醉醺醺的聲音傳來,“朕的美人比那些老東西重要多了!”
殿門轟然洞開——
皇帝竟橫抱著雪貴人踏入金鑾殿!
雪貴人一襲輕透紗衣,玉臂環(huán)著皇帝的脖頸,面若桃花。而皇帝龍袍松散,眼底烏青,顯然一夜未眠。
“參見陛下!”眾臣慌忙跪拜,卻個(gè)個(gè)面色鐵青。
蕭溯溪站在武將隊(duì)列中,冷眼旁觀。年化作小白虎藏在她寬大的袖袍里,尾巴尖不耐煩地甩動。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太監(jiān)尖著嗓子喊道。
戶部尚書硬著頭皮出列:“陛下!北疆軍餉已拖欠三月,將士們……”
“準(zhǔn)了準(zhǔn)了!”皇帝不耐煩地?cái)[手,手指卻流連在雪貴人腰間,“從國庫撥一百萬兩!”
兵部侍郎大驚:“陛下不可!如今國庫空虛……”
“閉嘴!”皇帝猛地將酒盞砸在地上,“朕的愛妃昨夜說想看煙花,再撥五十萬兩辦煙花宴!”
雪貴人掩唇輕笑,指尖在皇帝胸口畫圈:“陛下對妾身真好~”
朝堂一片死寂。
蕭溯溪垂眸遮住眼底的冷笑——這昏君,終于連最后的臉面都不要了。
……
退朝后,太子在宮道上攔住蕭溯溪。
“皇妹好手段?!彼廁v地盯著她袖口露出的白色尾巴尖,“那雪貴人,是你送進(jìn)宮的吧?”
蕭溯溪輕笑:“皇兄說什么?我聽不懂。”
太子猛地掐住她手腕:“別裝了!你以為這樣就能……”
“唰!”
一道白影閃過,太子手背頓時(shí)鮮血淋漓!
年蹲在蕭溯溪肩頭,金色豎瞳殺意凜然。
太子暴怒:“畜生!本宮遲早剝了你的皮!”
蕭溯溪慢條斯理地?fù)徇^年炸開的毛發(fā):“皇兄慎言,我的契約獸……脾氣不太好?!?/p>
她湊近太子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
“就像父皇的雪貴人……脾氣也不太好呢?!?/p>
太子瞳孔驟縮!
……
當(dāng)夜,雪貴人慵懶地泡在灑滿花瓣的浴池中。
忽然,屏風(fēng)后傳來腳步聲。
“本宮該稱呼你雪貴人,還是……”太子陰冷的聲音傳來,“北疆死士?”
雪姬紅唇微勾,竟毫不遮掩:“殿下既然知道,為何不揭發(fā)?”
太子一把掐住她脖頸:“說!蕭溯溪讓你怎么害父皇!”
“咳咳……”雪姬被迫仰頭,卻笑得妖冶,“不是害陛下,是害您呀~”
她突然翻手亮出匕首,狠狠刺向太子心口!
“鐺!”
太子腰間玉佩突然爆出金光,竟將匕首震碎!
雪姬臉色驟變:“護(hù)體法器?!”
太子獰笑:“果然如此!”他猛地扯開雪姬衣襟,露出鎖骨處冰晶紋身,“年痕死士!你是蕭凜的人!”
雪姬索性不再偽裝,指尖凝出冰刃:“那又如何?你以為能活著走出……”
話音未落,殿門突然被踹開!
皇帝赤紅著眼站在門外:“逆子!竟敢輕薄朕的愛妃!”
太子愕然回頭:“父皇?!不是的,這賤人她其實(shí)是……”
“住口!”皇帝暴怒揮劍,“來人!太子謀逆,給朕拿下!”
暗處,蕭溯溪輕輕合上窺視的窗縫。
年蹲在她肩頭甩甩尾巴:“不救太子?”
蕭溯溪輕笑:“為何要救?”
她轉(zhuǎn)身走入夜色,身后傳來太子凄厲的喊冤聲。
“畢竟……”
“瘋狗咬瘋狗,才最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