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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露水打濕了凌玄的衣襟，他已經(jīng)在我的洞府外跪了整整七天七夜。
"舒瑤，求你見我一面，讓我解釋..."他的聲音嘶啞如砂礫摩擦。
守在洞府外的弟子們竊竊私語，沒想到昔日風(fēng)光無限的首席真?zhèn)?，如今竟淪落至此。
墨塵終于忍不住了，他推開洞府的門，一步步走向凌玄。
"你有什么資格求見我的道侶？"墨塵冷聲道，"當(dāng)年在九宮推演陣中，你可曾想過她的痛？"
凌玄面色慘白，說不出一個字來。
"今日你跪在此處求見，當(dāng)年她被你傷得奄奄一息時，你在哪里？"墨塵的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怒火。
"我...我被蒙蔽了..."凌玄低著頭，聲音幾不可聞。
"夠了。"我淡漠的聲音從洞府內(nèi)傳來。
凌玄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
我緩步走出洞府，穿著一襲淡青色長裙，眼神冷若冰霜。
"凌玄，你還記得當(dāng)年我被九宮推演陣重傷時，你是怎么對我的嗎？"我輕聲問道。
凌玄的身體微微顫抖，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你說，'記住這個教訓(xùn)'。"我一字一句地重復(fù)著他當(dāng)年的話，"現(xiàn)在，我只想對你說同樣的話。"
"舒瑤，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凌玄痛哭失聲，"是我被蒙蔽了雙眼，是我辜負了你和師尊的期望..."
"那些日日夜夜的折磨，那些明槍暗箭的傷害，那些背叛與冷眼，我都記得。"我一字一句地說著，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刺入凌玄的心。
"請你原諒我，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凌玄跪伏在地，額頭抵著冰冷的石板。
"晚了。"我轉(zhuǎn)身離去，只留下這簡短的兩個字。
墨塵冷冷地看著凌玄，"你聽到了，現(xiàn)在請你離開。"
"舒瑤！"凌玄突然撲過來想要抓住我的衣袖。
墨塵一掌逼退凌玄，"滾！"
凌玄被震退數(shù)步，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卻仍不肯離去。
"我就在這里，直到你原諒我為止..."他固執(zhí)地說道。
"來人，將他請出宗門禁地。"我淡淡地下令。
兩名護衛(wèi)上前，將凌玄架了出去。
這一幕被許多弟子看在眼里，宗門內(nèi)部漸起紛爭。
"大小姐是不是太絕情了？凌師兄畢竟已經(jīng)知錯..."
"你懂什么？當(dāng)年要不是凌玄，大小姐怎會險些喪命？"
"可是柳清眉才是罪魁禍?zhǔn)装?，凌師兄也是受害?.."
各種聲音此起彼伏，有人同情凌玄，有人站在我這邊。
墨塵護著我回到洞府，輕聲道："夫人，宗門內(nèi)部恐怕要亂一陣子了。"
我搖搖頭，"隨他們?nèi)グ?，我只想安安靜靜地修行。"
而此時的凌玄，獨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這里曾經(jīng)是宗門內(nèi)最氣派的居所之一，如今卻落滿了灰塵，顯得格外冷清。
他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那是當(dāng)年我送給他的定情信物。
"舒瑤..."他輕聲呼喚著，一滴淚落在信物上。
玉佩突然碎成千萬片，就像他破碎的心一樣，再也無法復(f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