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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嬋,你對許硯霖做了什么?是不是扎他小人了?”
“對,你一定偷偷扎他小人了,不然,他是昏頭了,說喜歡你這個棄婦?”
“梁嬋,你個妖女,活該被厭棄!”
“謝頌聲的腦子是被馬踢了吧?竟然也要娶你這個棄婦!”
......
他們吵吵嚷嚷,肆意貶低我。
我的父母很快也過來了,卻被他們帶來的人攔在外面。
外面秋雨淅淅瀝瀝,正下得很急。
我擔心父母身體,急道:“你們想做什么?去見許硯霖是吧?我去!你們快放我父母進來,別害他們感染了風寒,他們身體不好的!”
段文川見我這么說,一揚手,他的人便放了我父母進來。
“放肆!你們太放肆了!天子腳下,你們還有王法嗎?”
父親也曾是做過官的,最是見不得人知法犯法。
可惜他已經(jīng)辭官了,對他們這些王孫公子就沒了威懾力。
段文川不屑地冷笑:“呵,王法最好壓得住你們梁家的妖法!”
他偏執(zhí)地認定我對許硯霖施了妖法。
卻不知許硯霖走到這一步,純粹是他心里有病——他對我故作冷漠,想看我卑微哀求、為他痛苦,如今,不過風水輪流轉罷了。
“走吧,許家棄婦!”
段文川拽了我的胳膊就走。
他不愧是許硯霖的好友,同樣粗魯,一下就抓到了我手臂的傷。
我被他蠻橫地拽進大雨里,手臂浸出的鮮血,很快被雨水沖散了。
“嘶——疼——段文川,你放手!”
“你還知道疼?許硯霖呢?他在皇宮門口跪到現(xiàn)在,比你疼多了!”
段文川眼里只有好兄弟。
我都要為他們的兄弟情而感動了。
當我看到許硯霖時,他筆直跪在皇宮門前,馮嫻容正給他打著傘。
“你還知道來!梁嬋,你有沒有良心?”
馮嫻容向來在我面前裝柔弱、裝無辜,這會兒完全不遮掩對我的敵意了。
原來她真的喜歡許硯霖。
那許硯霖呢?
我看向雨傘下我深愛四年的男人,他面色蒼白,下巴、眼角有幾處青紫紅腫,一雙眼眸紅通通的可憐,看到我時,他眼眸迅速濕、潤,顯得更加可憐了。
“阿嬋——”
他低喃我的名字,下一刻卻是對著他的好兄弟,怒吼:“你們帶她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