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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聲音比剛才更大了。
“天吶,陸家聽說暗地里都在準備后事了,謝小姐就算是藥王再世,也不一定能救得活吧?!?/p>
“這個賭約不公平!馮先生的病情輕多了!”
“話不能這么說,謝小姐學醫(yī)多年,程小姐才剛剛入行呢!我看公平得很!”
見我沉默,程穗穗以為自己穩(wěn)操勝券。
嘴角咧開道:“謝小姐,你要是不敢,就直接認輸,我不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人。”
“你也不需要滾出港城,只要跪下給我磕兩個頭就行,從此再別提什么藥王?!?/p>
我低頭一笑:“我答應你。”
程穗穗嘲諷道:“謝小姐,到時候可別后悔哦!”
馮儀也附和道:“陸沉跟死已經(jīng)只差一個儀式了,你連我的毒都解不了,還想治好陸沉,你是不是瘋了?”
我不經(jīng)意地看了看他的臉色。
“馮先生,你與其擔心我,不如擔心你自己吧!程小姐......現(xiàn)在還只是生不了,到時候可別再搞出別的問題了?!?/p>
我的話音剛落,四周炸開了鍋。
“聽謝韻的話,意思是馮先生現(xiàn)在不能生孩子?”
“那和太監(jiān)有什么區(qū)別?”
馮儀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還想要為難我,我卻已經(jīng)抽身離開了。
程穗穗一個連大學都沒上過的人,做外圍出身,攢了些錢,買了個高考的文憑,現(xiàn)在去找到國內三流學校的醫(yī)學院老師,一起翻了一個月的醫(yī)學院教材。
就說自己能解馮儀身上的奇毒。
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當晚,我們的賭約就傳遍了整個港城。
甚至有人開始下注,賭我和程穗穗到底誰能贏。
但我一點也不在乎這些,我既然開口承諾會讓陸沉醒過來,我就一定要做到。
雖然有師傅留下的靈藥,但還是要對癥用藥,講究一個方法。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醫(yī)院。
陸深對我拱手作揖,感激的話說個不停。
可我卻一句也沒聽進去,只是讓他找來百年靈芝做藥引,把師傅留下的藥搗爛,放進了靈芝湯里。
然后喂給了床上死氣沉沉臉色慘白的陸沉。
恰好程穗穗來醫(yī)院拿藥,從病房外路過。
看見這一幕,她忍不住譏諷我是膽大妄為。
“陸家是百年世家,連馮家都不敢輕易招惹,你竟然招搖撞騙找到這里來了!”
“我要是你,我就趕緊灰溜溜地離開港城算了!名聲難道比性命還重要嗎?”
“陸先生,你可別被騙了,她連阿儀的毒都解不了,又怎么可能救活陸少爺,她根本就是一個招搖撞騙的混子!”
“打著藥王的名號四處混吃混喝罷了!”
陸深抬手叫保鏢將她轟了出去。
“我這個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謝小姐是什么人,哪里輪得到你在這里指指點點!”
程穗穗不甘心地大聲嚷嚷。
“我是好心,你別聽不進好人言!要是交給我,或許陸二少爺還有救!畢竟阿儀的毒我也不過兩三天就已經(jīng)初見成效!”
她說完這句話,馮儀從走廊那頭過來。
“是啊陸深,剛才穗穗說的都是真的,你求她,不如求求穗穗?!?/p>
一夜不見,馮儀的臉色竟然好看許多,白里透紅,全無當初那種青紫色。
然而我卻一眼就看出了其中關鍵。
“你看,這是醫(yī)院的報告,阿儀的身體已經(jīng)大好了!”
他們拿出一張普通的血檢結果和B超報告單給大家炫耀。
我剛要戳破程穗穗的騙局,就聽到身后的病房里傳來一聲虛弱卻又堅定的聲音。
“誰說謝小姐是騙子了!”
“謝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誰要是為難她,就是跟我們陸家做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