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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向聲音的來源。
只見昏睡了已經不知道多久的陸沉,此時一只手撐著床沿坐了起來。
雖然臉上依舊沒有血色,但看上去已經有了生氣。
我心里一驚,我和陸沉事先并不認識,就連陸深也是我來到港城幾個月后才知道我的存在。
陸沉剛醒,怎么會知道我的姓氏呢?
程穗穗沒想到自己的好心提醒,竟然會換來陸深的滿不在乎和陸沉的一力回護。
有些惱羞成怒:“我本是為你們好,誰知道你們竟然這么不知好歹!”
“陸二少爺你看看自己的臉,可以說是一片死氣,可你再看看阿儀,看上去是不是氣血充沛?這位謝小姐和我,到底誰的醫(yī)術更好,還用我自己說嗎?”
馮儀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桿。
或許是終于不用再被人說不孕不育了,覺得有了男人的尊嚴吧。
“別跟這種人說了,他們就不配聽到真話?!?/p>
“不過謝韻,你最好記得你跟穗穗的賭約,到時候我們在酒會上可是請來了國內的五位頂級醫(yī)學家,他們會對我和陸沉的身體狀況做出全方位的評判,到時候你跟穗穗就能決出勝負。”
“可別因為想嫁給我,就死不認賬就行。”
說完他們就走了。
走廊和病房里又安靜了下來。
陸深接到公司的電話,說有急事要去處理。
我本想說搭他的車去市中心,誰知他走的太快。
一下子,只剩我和陸沉面面相覷。
“陸二少爺,我......”
他笑了:“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此事說來話長,等我好一點,我再跟你說?!?/p>
剛走出醫(yī)院,就接到馮家打來的電話。
說馮儀回家以后不知道怎么了,抱著馬桶吐得昏天黑地。
傭人喂了一點粥,也全都吐了出來。
馮夫人還給我發(fā)了一張照片,照片上馮儀睡在床上,眼皮跳個不停,臉色也半青半白。
這肯定和程穗穗用的藥脫不開關系。
想到前世,馮儀說程穗穗本來可以救好自己,然后跟自己白頭到老。
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是自己深愛的女人害了自己,又會作何感想。
酒會之前,陸沉做了一個全套的檢查。
醫(yī)生連聲稱這是一個醫(yī)學奇跡。
“陸二少爺?shù)纳眢w我是最清楚的,當初真是......沒想到這種情況,都能被謝小姐救回來。”
“謝小姐真不愧是藥王弟子!”
“我也聽說了那個賭約,今天晚上一定要趁他們封盤之前,下一點注支持一下謝小姐。”
主治醫(yī)生的玩笑話我并沒有當真。
因為我知道或許沒有人相信她,但也有人懷疑我。
時間很快就到了當天。
港城的富豪名流有閑心的都來參加,想要看看熱鬧。
當我和陸沉走進去的時候,場內瞬間一片死寂。
“真的是陸家二少爺!他活了?”
“程穗穗那么自信,我還以為她贏定了呢!”
“我倒不是因為她自信,而是陸沉給我的感覺就是沒死透而已,誰能想到還能復活啊!”
程穗穗站在大廳中間,卻一點也不顯得慌張。
只是眼角的余光始終若有若無地瞥向后院。
“別急啊謝小姐?!?/p>
“阿儀他馬上就會出現(xiàn)。”
周圍的人卻不滿了:“這么磨嘰干什么,輸贏都該認,愿賭就要服輸!”
“是啊,謝小姐連陸二少爺都救活了,這醫(yī)術還有什么好質疑的!”
“趕緊下跪磕頭!滾出港城!”
就在程穗穗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膝蓋也眼看著就要彎下的時候。
忽然有一個人從后院走了進來。
“憑什么現(xiàn)在跪?穗穗也治好了我!誰勝誰負還沒判定呢!”
“今天請來了五位頂級醫(yī)學家,我們兩個的身體狀況,他們會做出一個全面的診斷,然后才決出誰的醫(yī)術更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