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shí)他生怕我離開,每天都要拉著我,讓我說一句愛他。
可這一切,早就隨風(fēng)而逝。
如今我站在他面前,只有被一絲不掛塞到他床上時(shí)的狼狽。
看著他那雙寫滿了“求我”的雙眼,唇角勾起笑意:“好啊?!?/p>
我卸下腕上的手表。
他用這種方式,威脅過我很多次。
每次我都哭著求他,求他看完往日的情分上,不要這樣羞辱我。
那時(shí)我對他和未來,還充滿希望。
但現(xiàn)在。
活著對我來說,比死亡更折磨。
這些羞辱,也不過是在痛苦中的錦上添花。
難過,但無所謂。
脫下最后一件他送我的外套,摘下他送給我的婚戒,我盯著他,松開手指。
婚戒摔在地上,聲音清脆。
曾經(jīng)我視若珍寶的東西,如今它跟冰冷的石頭沒有任何區(qū)別。
我沒再看他顫抖的模樣,赤著腳,一步一步朝著門外走去。
“許茉!你瘋了?!你給我站??!”
身后傳來陸衍之氣急敗壞的怒吼。
可我瘦削的身體上,青紫交錯(cuò)的傷痕,成了對他最大的譏諷。
我越走越快,奔著陽光,徹底把他甩在身后。
看著我離開背影的陸衍之,不知是氣的,還是難過,他渾身顫抖,直接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著。
“陸總,許小姐也太不知好歹了,就因?yàn)槟鷽]接電話就跟您這么耍脾氣,她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林薇薇話有所指。
陸衍之猛的推開她,眼中全是猩紅:“滾!”
“福伯,你把衣服給她送過去,她竟然敢走,她憑什么離開我!”
“許茉,是你先對不起我的!”
2
春寒料峭,我踩在柏油路上,身子不自覺的發(fā)抖。
這條路我走過無數(shù)次。
最不堪的一次,就是在許家出現(xiàn)變故時(shí),我被家里長輩下了藥,像一件貨物一樣,被塞到陸衍之床上,替許家換一線生機(jī)。
如今許家徹底沒了。
我再也不用低聲下氣,竟有種解脫般的輕松。
“許小姐!”
身后傳來福伯的聲音,他走的很急促。
不等我回過身,大衣已經(jīng)披在我身上。
“許小姐,是陸總讓我把這件衣服送來的。”
“陸總對您還是有情的,你們互相愛著,何必……”
“福伯,你幫我謝謝他吧?!蔽掖驍嗔烁2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