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嘆了一口氣,沒再多說轉身離去。
我看著身上熟悉的大衣,陷入回憶。
這件衣服,是陸衍之給我買的。
那時我還是許家眾星捧月的小公主。
他把衣服給我時,滿眼都是愛意。
說要保護我一輩子。
從小到大,他一直將我護在身后,不允許我受半點委屈。
我第一次被人欺負,他帶著人去把人揍了一頓,被許家知道后,動了家法。
躺在床上他還不老實,非要做鬼臉逗我笑。
那時我心疼哭了,他手忙腳亂的給我擦眼淚:“茉茉,別哭,有我在,誰也不許讓你哭!”
高中時,我被學校里的小混混圍堵。
他一個人沖進來,像一道光,被人揍的渾身是傷。
直到許家的人來了,他連站都站不住,還傻乎乎地問我,有沒有被嚇到?
我被他氣的破涕而笑。
那時的他,除了我,從不跟任何女生親近,每次都會得意洋洋地,跟他的那幫兄弟炫耀,說“家里的醋壇子,管得嚴”。
我跟陸衍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所有人都艷羨不已,說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只等著到兩家定好的日子,我們就可以攜手步入婚姻殿堂,成為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但天不誰人愿,許家因為決策失誤,面臨重大經濟危機。
他們怕陸家會悔婚,把我迷暈喂了藥,塞到陸衍之床上。
而陸衍之喝下的那杯帶藥的紅酒,是我親手給他的。
我跟他解釋過無數(shù)遍,我真的不知道紅酒里面有藥。
可他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像從床上起來那一刻一樣。
充滿了厭惡與鄙夷,居高臨下,像打量物品一樣的打量著我。
他認定了,我是為了救許家,不惜用下三濫的手段,自薦枕席,逼他就范。
從那一刻起,我在他眼里,就已經被徹底地釘在了恥辱柱上。
再也沒有任何為自己辯解的資格。
但他還是履行了婚約。
給我了一場盛大的婚禮,讓所有人都羨慕。
他還是救了許家。
我以為,他對我還是有感情的。
但新婚夜的那天晚上,他就領回了一個女人。
之后更是每天都會帶女人回家。
整個A市誰不知道,陸少家的女人,足夠開一個夜總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