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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芋仍站在原地,指尖發(fā)涼,喉嚨像被什么堵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深呼了一口氣,逐漸鎮(zhèn)定下來。
“她摔倒與我無關(guān),我只是路過?!?/p>
清凌凌的聲音從她喉嚨里發(fā)出,帶著一股讓人靜下來的魔力。
“而且我和時歲無冤無仇,我為什么要推她?再說了,就算我想害她,為什么要在眾目睽睽之下?”
“我想我的智商不至于這么低,也不會蠢到授人以柄?!?/p>
前幾次的事情讓她漲了教訓,關(guān)鍵時候什么都不解釋只會被人無端定罪。
不是她的錯,當然要張口說清楚。
這時候時歲在他懷里輕輕抽泣,肩膀微微顫動。
司恒澤低頭拍了拍她的背。
“這里除了歲歲就只有你,難不成歲歲自己摔倒陷害你?”
原來偏愛竟然可以讓人如此不講道理。
孟舒芋震驚地看著他,忽然覺得連辯解都顯得多余。
他信與不信,其實都不要緊了。
因為只要是涉及到時歲,他會無條件站在時歲那邊。
“證據(jù)呢?認定我推了她,請給出證據(jù),不然就是在污蔑?!泵鲜嬗蟪料履?。
司恒澤抱著時歲,留給孟舒芋一個復雜的眼神。
樓梯間的燈光昏黃,將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糾纏在一起,卻又涇渭分明。
“你最好祈禱歲歲沒事,不然......”
話沒說完,但孟舒芋感受到他語氣中的冷冽。
司恒澤他們離開了,留下她一個人還站在原地。
真是荒唐又可笑。
三日后。
這天下午,孟家的司機老陳突然來傳話。
“小姐,老爺讓您去公司一趟,說是有急事?!?/p>
孟舒芋皺了皺眉。
父親最近忙于資產(chǎn)轉(zhuǎn)移,很少主動聯(lián)系她,更不會無緣無故讓她去公司,但老陳在孟家工作了十幾年,從未出過錯。
她并未多想,點頭上了車。
車子一路行駛,窗外的景色卻越來越陌生。
高樓逐漸被低矮的舊屋取代,車子來到一個臟亂狹窄的胡同。
孟舒芋心頭一緊,猛地看向司機。
“老陳,這不是去公司的路!”
老陳沒有回答,只是踩下剎車,將車停在了胡同口。
“小姐,對不住了?!?/p>
他低聲道,隨即推開車門快步離開了。
孟舒芋突然反應過來,她心下一沉。
四周很暗,她被丟下了。
她剛踏出一步,身后便傳來一陣輕佻的口哨聲。
“孟小姐,原來你就是我們哥仨今天的‘點心’?!?/p>
孟舒芋渾身一僵,緩緩回頭。
三個男人堵在胡同口,為首的叼著煙,眼神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掃視,嘴角掛著下流的笑。
另外兩人一左一右圍上來,將她逼進巷子深處。
“你們想干什么?”
她大聲呵斥,聲音卻很緊繃。
“干什么?”男人嗤笑一聲,伸手去摸她的臉,“當然是讓孟小姐......好好享受享受?!?/p>
她猛地想往巷子口外跑,卻被人抓住她的手腕。
力道很大,她掙不脫。
“放開我!”她用力掙扎著,抬腳狠狠踹向?qū)Ψ降南ドw。
男人吃痛松手,罵了句臟話,隨即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啪!”
火辣辣的痛感瞬間蔓延,孟舒芋眼前發(fā)黑,踉蹌著撞上墻壁。還未等她站穩(wěn),頭發(fā)便被狠狠揪住。
她整個人被拖倒在地。
“裝什么清高?”男人壓上來,手指粗暴地扯開她的衣領,“待會兒讓你哭著求我們!”
一時間,惡心、恐懼和絕望席卷她全身。
孟舒芋死死咬住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能慌,不能亂......
不能自亂陣腳。
父親教過她,越是絕境,越要冷靜。
“嘖,皮膚真嫩......”另一人蹲下身,手指沿著她的脖頸往下滑,呼吸粗重,“哥幾個今天有福了。”
下流的笑聲在耳邊回蕩,男人的手已經(jīng)探向她的裙擺。
孟舒芋閉上眼,在心里默默倒數(shù)——
五、四、三......
警報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