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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的燈光亮到刺眼,卻帶給了孟舒芋極大的安全感。
孟舒芋忍不住手指輕顫。
“孟小姐,您能再描述一下事發(fā)經(jīng)過嗎?”
女警的聲音溫和,還貼心地遞來一杯熱水。
哪個年輕姑娘遇到這種事都會害怕。
她剛要開口,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阿芋!”
司恒澤大步?jīng)_了進(jìn)來,西裝外套皺巴巴地掛在身上,向來冷靜自持的模樣消失不見。
他的神情很慌亂。
他幾乎是撲到她面前,雙手死死攥住她冰涼的手指,“傷到哪里了?那些畜生碰你哪了?”
神情做不得假,司恒澤確實很緊張擔(dān)心。
眼睛里翻涌著她許久未見的慌亂與心疼,
一瞬間,孟舒芋還以為回到了小時候。
以前她被別的小朋友欺負(fù),他也會這樣緊張,會緊緊抱住她,事后也會幫她報復(fù)回來。
“我會一輩子保護(hù)阿芋的,別怕?!?/p>
這句話在她心中留下了很深的烙印。
回過神來,孟舒芋慢慢一字一句告訴警察事情的全部過程。
司恒澤的掌心滾燙,力道大得幾乎捏痛她。
大概是聽了這些話,他心里不太舒服。
但孟舒芋覺得別扭,怔怔抬頭。
“我沒事。”她輕輕抽回手,聲音有些沙啞,“張媽報警很及時?!?/p>
司恒澤的手僵在半空,喉結(jié)劇烈滾動。
他愣了愣,轉(zhuǎn)頭對警官沉聲道,“那幾個雜碎在哪?我要他們牢底坐穿!”
“先生您請冷靜,嫌疑人已經(jīng)全部控制。”
老警官推了推眼鏡,斟酌用詞,“不過有件事很奇怪,主犯交代,指使他們的是位姓時的女士?!?/p>
他翻開筆錄本,給司恒澤看了一眼。
空氣驟然凝固。
司恒澤的側(cè)臉線條冷硬,慢慢吐出一句話。
“是不是弄錯了?你們要查清楚別冤枉好人?!?/p>
他們身邊認(rèn)識的姓“時”的就只有“時歲”。
剛才不是還要為她報仇嗎?
一聽到時女士,就開始猶豫了。
“他們手機(jī)里有短信往來,我們技術(shù)人員已經(jīng)恢復(fù)刪除的數(shù)據(jù)。”
板上釘釘,抵賴不得。
“阿芋,歲歲她肯定不是故意......”
剛才氣憤的神情被慌張和冷靜代替,氣勢都弱了下來。
孟舒芋閉了閉眼,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證據(jù)?真相?
大概在司恒澤眼里,這些都不重要,只要與時歲有關(guān),錯的就一定是別人。
偏愛竟然可以讓人如此不分黑白。
“我們會整理好證據(jù),孟小姐有權(quán)提起刑事附帶民事訴訟?!?/p>
警官合上文件,進(jìn)了內(nèi)室。
司恒澤向前靠近,伸手想攬她肩膀,“阿芋別怕,我讓司氏集團(tuán)法務(wù)部......”
這件事情她絕不會輕輕放下。
如果不是她留了個心眼,讓張媽及時報警,后果不堪設(shè)想。
不能因為她沒有被欺辱,就簡單饒過背后的罪魁禍?zhǔn)住?/p>
“我自己來,我不會放過時歲?!?/p>
孟舒芋側(cè)身避開他的觸碰,毛毯滑落在地。
即使爸爸現(xiàn)在在港城,她也會自己去法院告!
“我不會放過她!”
孟舒芋直直地對上司恒澤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