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對你做……”
幾拳下去。
他們的求饒聲戛然而止。
世界安靜了。
也許是斗狗場地里的動靜聲太大。
陸續(xù)有其他打手跑了過來。
“發(fā)生了什么?”
打手中一個矮個子高聲發(fā)問,急切地攙扶起了不省人事的沈惜染。
我縮在角落,怯怯地看他們:
“不知道呢。對了,你扶起的這位小姐暈倒之前,好像說了句狗籠鑰匙。
“你們的狗籠鑰匙,都放在哪里呀?”
沈惜染蘇醒得很快。
但還是晚了一步。
當(dāng)她拼命嗚咽著,試圖用被打腫的嘴唇發(fā)出警告時。
我已經(jīng)靠編織出的謊言,成功從打手那里拿到了鑰匙。
“老板,怎么了?是誰打的你們?”
打手中有人發(fā)現(xiàn)了沈惜染的異常,疑惑地詢問。
接著,其余受傷不算嚴(yán)重的人也先后蘇醒。
一睜眼,就恐懼地望向了我。
“你們看我做什么?沒聽見工作人員在問話,是誰打傷你們嗎?回答呀?!?/p>
我的聲音不算高。
可剛出聲,他們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紛紛避開我的視線。
像是有了陰影,生怕被我纏上。
這時候,我才真正體會到我這層身份的好處。
他們懼怕我。
就算我動了手,此時的他們還是害怕會得罪我。
不敢輕易吱聲。
沈惜染睜大雙眸,憎恨地凝視我,磕磕絆絆道:
“她……她……”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向沈惜染身上,全然沒注意到,我悄悄溜出門。
從外面,插上了鎖。
然后,趁他們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飛快朝堆放狗籠的另一方向跑去。
“狗狗們,出來吧?!?/p>
我找出一根沾滿血跡的鐵棍別在腰間。
一個籠子一個籠子地放出餓得眼睛都冒綠光的狼狗。
我曾聽人說起過地下斗狗場。
這種地方會刻意訓(xùn)練狼狗的撲殺能力,讓它們從出生就開始互斗。
經(jīng)過這方法長期培養(yǎng)出的狼狗不通人性,不知感恩。
就算我是將它們放出鐵籠的恩人,也極有遭到它們的撕咬圍毆。
但好在,尚處于冷靜期的狼狗能辨別鐵器的味道,鐵器上同類的血液腥臭。
并且知道鐵器的威力。
因此,在開鐵籠的過程中。
我一手握緊鑰匙,一手時不時抽出鐵棒擊打地面,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不用我多加引導(dǎo),它們就避開了我。
往傳出撞門聲響的斗狗場地奔去。
把所有狗籠都打開后,我在不遠(yuǎn)處靜靜看著。
斗狗場地大門被撞開的剎那,甩著尾巴的狼狗們幾乎同時到達(dá)。
整齊的嚎叫聲之下,上百條狼狗一擁而上,那些人的身軀很快被黑色淹沒。
發(fā)出慘痛的哀鳴。
狗叫聲哭聲嚎叫聲此起彼伏。
縱使有打手抽出隨身攜帶的鐵棍。
但在猛然見了血,開始激動的狼狗群面前,也已經(jīng)無濟(jì)于事。
只能是越反抗,越激起狼狗體內(nèi)的兇性。
確認(rèn)了他們暫時無法突圍后。
我從狗場角落的小屋里接出了女兒,牽著她的手慢慢往外走。
一路上,我極力壓制著自己的狂躁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