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婆婆癱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著“不可能”。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蹦起，一把抓住醫(yī)生的白大褂。
“我孫子呢？你把我孫子藏哪兒去了？！”
醫(yī)生皺著眉。
“孩子已經沒救了，產婦情況也很危險，需要觀察?！?/p>
婆婆像瘋了一樣，甩開醫(yī)生就往手術室沖，被護士攔住。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緩緩打開，蘇瑤被推了出來。
她臉色慘白，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虛弱。
婆婆一看到她，瞬間暴怒，沖上去就是一巴掌！
“賤人！你把我孫子害死了！你怎么不去死？！”
蘇瑤被打得偏過頭，嘴角滲出血絲，卻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她丈夫也沖上來，一把揪住她的頭發(fā)，惡狠狠地罵道。
“廢物！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我們家要你有什么用？！”
婆婆猛地轉頭，死死盯著醫(yī)生?！昂⒆邮悄惺桥?？！”
醫(yī)生沉默了一下，低聲說。“是女嬰?！?/p>
一瞬間，婆婆的表情從猙獰變成了輕松，甚至帶著一絲慶幸。
“還好是個賠錢貨！死了就死了，省得浪費糧食！”
蘇瑤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僵住了。
她緩緩低頭，看著自己平坦的肚子，突然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
“?。。?！”
那聲音凄厲尖銳，連護士都被嚇得后退兩步。
她瘋狂地抓著自己的頭發(fā)，眼淚混著血往下流。
“我吃了那么多苦！我連螞蟻都生吞了！為什么還是女兒？！為什么？！”
婆婆冷笑。
“因為你就是個沒用的賤貨！肚子不爭氣！生不出兒子，還害死孩子，你怎么不去死？！”
蘇瑤猛地抬頭，眼神里全是癲狂的恨意。
她死死盯著婆婆，又看向丈夫，最后看見了我。
“張晚晚？是你！是你害我的！”
我站在走廊盡頭，冷冷地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蘇瑤，偏方是你自己吃的，孩子是你自己害死的，關我什么事？”
她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卻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一口血噴了出來。
醫(yī)生臉色大變。
“快！送搶救室！”
護士們手忙腳亂地推著她往急救室跑。
婆婆卻站在原地，冷漠地拍了拍衣服。
“晦氣！死了算了！”
婆婆的咒罵聲剛落，病床上的蘇瑤突然睜大了眼睛，瞳孔劇烈收縮。
她猛地扯掉手背上的針頭，鮮血瞬間濺在雪白的被單上。
可她卻像感覺不到疼一樣，赤紅著雙眼，死死盯著我。
“張晚晚！我要你償命?。?！”
她嘶吼著，從病床上跳下來，踉踉蹌蹌地朝我撲來。
護士們嚇了一跳，連忙沖上去攔她。
可她像是爆發(fā)了最后的力氣，瘋狂地掙扎著，嘴里不停地尖叫。
“是你害我的！是你害死我孩子的！我要殺了你??！”
婆婆站在一旁，不僅沒攔，反而冷笑著罵道?！隘偲拍铮∫谰退肋h點！別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
蘇瑤的丈夫也沖了上來，一把揪住她的頭發(fā)，狠狠往地上一摔。
“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還嫌不夠晦氣？！”
蘇瑤被摔在地上，額頭磕出血。
“你們全都該死！”她顫抖著抬起手，指向婆婆。
“老不死的！你逼我喝那些惡心的東西！就為了一個根本生不出來的孫子！”
她又指向丈夫。
“還有你，廢物！你算什么男人？！連自己老婆都護不??！”
最后，她的目光落回我身上，眼淚混著血往下流。
“張晚晚！你等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婆婆徹底不耐煩了，拽著兒子的胳膊往外走。
“別管這個賤貨了！讓她自生自滅！”
丈夫啐了一口，跟著婆婆頭也不回地離開。
走廊上只剩下蘇瑤蜷縮在地上的身影。
護士們手忙腳亂地想去扶她。
可她突然劇烈抽搐起來，嘴角溢出白沫，眼睛翻白。
最終徹底失去意識，倒在血泊中。
我站在走廊盡頭，冷眼旁觀這一切，心里沒有一絲波動。
轉身離開時，身后傳來護士焦急的喊聲。“快！搶救！病人心跳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