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鞭落下時,謝辭硯的后背早已血肉模糊。他搖晃著撲過來抱住我小腿,
溫?zé)岬难獫B進我的裙擺:“知意,看到了嗎?我在贖罪……”我嫌惡地踢開他,
高跟鞋碾過他伸來的手:“謝辭硯,你以為自殘就能抵消罪孽?”看著他瞳孔里破碎的光,
我蹲下身扯住他染血的領(lǐng)帶。“當(dāng)年你聽信沈妍的謊言時,可曾想過用這種方式證明真心?
現(xiàn)在不過是在用疼痛滿足你的自我感動罷了?!彼蝗恍ζ饋?,
血沫順著嘴角淌進鎖骨:“對不起知意,我真的錯了……”話音未落便栽倒在地,
昏迷前還死死攥著我一縷頭發(fā)。我甩開他的手,看著保鏢們慌亂地抱起他時,
我忽然覺得這場鬧劇可笑至極。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用遍最拙劣的苦肉計,
卻不知有些裂痕,永遠無法用鮮血填補。次日,謝辭硯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
強硬的拽我去了斗獸場?!爱?dāng)年你被丟在這里被藏獒咬傷了胳膊,
我當(dāng)初只想放只小型犬嚇唬你一下,我真的不知道沈妍換成了藏獒?!彼鋈婚_口,
聲音沙啞得像砂紙磨過玻璃,“知意,我都還給你好不好,如果這次我活下來了,
你原諒我好嗎?”生肉拋進獸籠的瞬間,低沉的嘶吼震得地面發(fā)顫。藏獒撲出來時,
謝辭硯像早就做好準備般單膝跪地,張開雙臂露出最脆弱的咽喉。
一旁謝辭硯的朋友瘋了一樣的朝我吼道:“宋知意,你真要看著他死?
他這三年每天都在吃抗抑郁藥!”“他為了哄你開心,耗巨資給你在國內(nèi)建了一座實驗室,
你怎么就這么狠心呢!”我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臺下的謝辭硯。藏獒又一次撲向他。
謝辭硯的朋友徹底慌了,低聲下氣的朝我哀求,“宋小姐,算我求你,放了硯哥吧,
他真的很愛你……”我冷冷開口,“遲來的深情比狗都賤,他愿意折騰自己,就折騰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