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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尋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無數(shù)句想要說出的話到嘴邊凝成一句對不起。
“棠棠,我錯了,你別這樣好不好,要打要罵都可以,
唯獨(dú)我不能離開,我以為你真的死了,我每一天都在想你…”
沈夜尋的哽咽聲讓寧棠眉頭微皺,向周敘白比了個放心的手勢,她直起了身。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沈夜尋,你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p>
面前的寧棠眉眼冷冽,同記憶中淺笑溫柔的模樣判若兩人。
可不管她如何變,她都是他的棠棠。
“不,棠棠,我只愛你,寧夏姝只是意外,我不愛她的,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只是處處偏袒她,只是和她在爸的靈堂胡作非為?”
“沈夜尋,我不管你是怎么找到這的,現(xiàn)在請你離開!”
沈夜尋被懟地說不出話來,眼睜睜地看著周敘白攬過寧棠的右側(cè)肩膀。
“沈夜尋,你好好照照鏡子 你這樣的人不配出現(xiàn)在棠棠面前?!?/p>
周敘白一個手勢,趕到的保鏢將劇烈掙扎的沈夜尋丟出了別墅,惡狠狠地警告,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偷溜進(jìn)周家,以后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就是,棠棠小姐可是周家未來的女主人,你這副厚臉皮的模樣真是丟盡男人的臉!”
沈夜尋跌跌撞撞地起身,回望了別墅一眼,有不甘也有落寞。
酒店里,秘書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為沈夜尋處理傷口,看著未打開的行李箱心下了然。
“沈總,夫人她…”
“棠棠只是在生我的氣,明天我會繼續(xù)去周家,棠棠只是還沒見到我的誠意?!?/p>
秘書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沒再多說。
作為旁觀者,他自然明白寧棠是下定決心離開,可偏偏沈總卻執(zhí)迷不悟。
沈夜尋自然不知道秘書所想,交代了幾句后秘書便主動離開,房間里只剩他一人。
他翻來覆去卻始終無法入睡,寧棠靠在周敘白懷中的一幕如同刺讓他如鯁在喉。
壓下心里的異樣,沈夜尋不斷告誡自己棠棠只是生氣了,并不是真的要離開。
只要他足夠誠懇,讓棠棠看到他的心意,她就一定能原諒他。
接下來的三天,沈夜尋都抱著這個想法守在周宅前觀察一舉一動。
周敘白和寧棠去餐廳時,沈夜尋會出現(xiàn),二人一同看音樂劇時,沈夜尋也會裝作偶遇打招呼。
第三天周敘白陪著寧棠去拍賣場,剛落座耳邊傳來沈夜尋的聲音。
“棠棠,沒想到能在這見到你,如果有什么想要的直接跟我說,我都拍下!”
寧棠面無表情地別過臉,顯然是不想搭理沈夜尋。
看著沈夜尋吃癟的樣子,周敘白失笑一聲,出言譏諷一句,
“沈夜尋,你成天不做正事,天天跟在我和棠棠身后不是可笑嗎?”
熟悉的稱呼讓沈夜尋火氣一冒,一臉受傷地看向身側(cè)的寧棠。
“棠棠,他憑什么這么稱呼你,明明…”
明明這是屬于他獨(dú)一無二的稱呼。
直到現(xiàn)在,沈夜尋依舊記得向?qū)幪那蠡闀r第一次稱呼她為棠棠時她的喜悅模樣。
“他是我男朋友,自然可以這樣稱呼你,倒是您沈先生,我們沒半分關(guān)系!”
沈夜尋心悸地看向?qū)幪?,想要起身卻被周敘白按回到座位上。
“沈夜尋,到底是誰不配,你現(xiàn)在知道也不晚?!?/p>
沈夜尋不再有動作,只是借著余光偷瞄寧棠,看著她的一顰一笑心里又干又澀。
一件件拍品先后登場,但凡是寧棠看上的,沈夜尋總會以多一塊的價格競價。
兩次下來,寧棠也失了興趣,搖頭示意周敘白不用跟價。
寧棠靜靜地看著沈夜尋不計后果最后將大半數(shù)拍品拍下,冷笑一聲。
拍賣剛結(jié)束,沈夜尋命人抱著眾多拍品攔住寧棠,唇角上揚(yáng)。
“棠棠,這些都送給你了?!?/p>
沈夜尋投過的目光滿是期望,寧棠卻嗤笑一聲,當(dāng)著沈夜尋的面將兩件拍品砸碎。
人來人往的長廊上,經(jīng)過的男女不由駐足竊竊私語幾句,讓沈夜尋臉色更白幾分。
“為什么,棠棠?”
“因?yàn)橹灰悄闩鲞^的東西,我都嫌臟,你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