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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份繡娘的工作,我們蠶女天生就是頂級繡娘。
直到我一個人繡出失傳已久的雙面三異繡時,我終于在圈內(nèi)聲名大噪,被請上拍賣會做了貴賓。
“姜月笙,你來這里做什么?”沈知薇尖利的聲音響起。
陸瑾年眉頭一皺,隨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你為了見我,居然花錢搞到了拍賣會的門票?”
“可惜已經(jīng)晚了,當(dāng)初是你非要離婚的?!?/p>
他舉起和沈知薇十指緊扣的手,上面的鉆戒閃耀著奪目的火彩,他的眼里盡是得意的神色。
我沒說話,就靜靜地看著陸瑾年表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更加得意了:“見到我這么開心,可把你高興得?!?/p>
我笑彎了腰:“我真的沒想到世上還有臉皮這么厚的人。”
他怒火沖天:“難道不是?這可是蘇繡大能姜大師的專場,你一個低賤的蠶女憑什么進來?”
“我只是看在兒子的份上,問你一句,要是你愿意像以前那般懂事的話,我還是可以考慮讓你回來?!?/p>
“這么好機會,你還是留給別人吧,我祝你和沈小姐永結(jié)同心,不離不棄,千萬要鎖死哦。”
恰逢拍賣會開場,他忿忿丟下一句:“你會后悔的!”便憤然落座。
只要是我看上的拍品,無論有用與否,陸瑾年都會跟我爭奪一番。
我本就無意拍賣,只是受人之托來觀看而已。
主持人激動大喊:
“陸總點天燈為夫人拍下商周青銅器一件!”
“陸總點天燈位夫人拍下頂級帝王綠項鏈一條!”
......
直到那件雙面三異繡出現(xiàn),沈知薇眼里有了勢在必得的神色。
競拍到后面,幾乎只有我和陸瑾年在出價了。
他輕蔑地翻了個白眼:“你一個下堂婦,有錢嗎?就在這里出價?”
我遞給主持人一個眼色,他頓時心領(lǐng)神會道:“陸總,這位姜小姐來前驗過資的,是有競拍資格的。”
沈知薇嬌滴滴的聲音響起:“月笙姐還沒離婚就開始談戀愛,難怪啊,原來是傍了個大款?!?/p>
路瑾年不情不愿地坐下,驕傲道:“點天燈!”
全場一片嘩然。
“陸總居然又點天燈?這陸夫人真是好命啊?!?/p>
“人家陸總不瞎,你沒看那陸夫人臉嫩成啥樣了啊,吹彈可破,我要長成這樣,我也這么好命?!?/p>
......
主持人正要落錘定音。
助理黑喪著臉沖進來,對著陸瑾年耳語:“陸總,大事不好了!新建的樓盤莫名坍塌了,沒死人,但是股票狂跌了?!?/p>
“所有股東都鬧著要退股呢!全部銀行都要求提前還貸,咱們要破產(chǎn)了!”
在場的各位哪個不是人精,會場靜到一根針落地都聽得見。
陸瑾年和助理的耳語自然而然也傳入了這些人的耳朵。
陸瑾年渾身癱軟:“怎,怎么可能,我明明都快成首富了啊?!?/p>
與此同時,沈知薇的面部開始瘋狂長出膿瘡,大得像鴿子蛋還在淌水,整個人猙獰可怖。
挨得近的人直接失聲尖叫了起來,沈知薇只照了一眼鏡子,就嚇得牙齒直打顫。
“怎么會這樣?姜月笙,不是你說的喝了血就會皮肉一體的嗎?”
她崩潰地撲過來,“你一定有辦法的,快重新織皮給我!”卻被我身旁的保鏢一把按住。
拍賣會會長親自出面,怒喝一聲:“簡直放肆,居然敢對姜大師不敬!”
“姜大師?”陸瑾年不可置信地指著我。
“她不過就是最低賤的蠶女而已,怎么可能是姜大師?”
啪!啪!保鏢立馬上前扇了他兩耳光。
“陸總是說在下老眼昏花,識人不清嗎?”
陸瑾年雖是商界新秀,可面對這位非遺傳承人且位高權(quán)重的會長,他第一次生出了無力的心思。
“我倒是忘了,陸總點天燈拍下了這么多東西,是時候兌款了?!?/p>
陸瑾年呼吸一窒,梗著脖子道:“會,會長,可以打欠條嗎?”
全場笑翻了。
“我第一次見拍賣會賒賬的?!?/p>
陸瑾年徹底顏面掃地,羞到抬不起頭,兩人被保鏢架著扔了出去。
我勾唇一笑:“陸瑾年,我對你的詛咒可才剛剛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