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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等來的,卻是阮輕禾和宋書亦手挽手,親密無比走向他的一幕。
比起相信阮輕禾愛上了別人,他更愿意是自己不吃不喝餓出了幻覺。
“輕禾?!彼麖埧凇?/p>
因為連續(xù)三天滴水未進(jìn),他的聲音嘶啞難聽。
周景瑜向她走去,卻被一旁的宋書亦攔住了腳步。
宋書亦皺著眉頭,目光冰冷。
“周景瑜,你能不能體面點,大街上別隨便跟人動手動腳。”
宋書亦向來看不慣周景瑜,論財力,宋家不輸周家。
也就是阮輕禾喜歡他,他才忍了這么多年,后來更是多年留在國外開拓新市場,只為了不再見到他。
如今周景瑜和阮輕禾的婚約作廢,他也可以大膽表達(dá)心意、追求阮輕禾,已經(jīng)沒有忍讓的必要了。
周景瑜充耳不聞,宋書亦沒了耐心,一把推開他。
周景瑜沒有防備,接連后退數(shù)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終于意識到眼前的兩人不是幻覺。
也意識到,他結(jié)婚五年的妻子阮輕禾,正當(dāng)著他的面,親密地靠在另一個人的懷里。
被背叛后的失望和憤怒將他的理智撕得粉碎,他全然忘記了今天能夠相遇是為了什么。
他掐著掌心,壓抑著心頭的怒火。
“阮輕禾,我知道前段時間那樣對你,你心里感到不平衡。我可以理解。但胡鬧也要有個限度,不能為了氣我就隨便和男人在一起。你跟我回去。有什么事我們回家再說。不要因為一時的沖動破壞我們的婚姻。”
這還是阮輕禾第一次從周景瑜口中承認(rèn)他們的婚姻。
她終于肯將目光分給他,短短數(shù)日不見,周景瑜瘦了一大圈,滿臉胡茬,頭發(fā)亂糟糟的,誰也看不出他是江城叱咤風(fēng)云的總裁。
如果不了解從前種種的話,連她自己都要以為他只是一個被拋棄的可憐人。
阮輕禾胸口的傷痛提醒著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
于是面對他的挽留,她只是冷聲道。
“還是快點辦理離婚手續(xù)吧,別耽擱了你跟蘇悅檸的婚禮?!?/p>
聽到蘇悅檸三個字,周景瑜的瞳孔猛地縮小。
他終于想起自己是在民政局門口,死里逃生得阮輕禾來這里不是為了見他,而是為了離婚。
他已經(jīng)失去了質(zhì)問的資格。
周景瑜下意識否認(rèn),“不,我不會和蘇悅檸那種小人結(jié)婚的。輕禾,你才是我的妻子,只有你是我唯一的妻子。從前是我混蛋,被蘇悅檸蒙騙失去了判斷能力,做出那么多傷害你的事。我已經(jīng)查清楚了,這么多年每一件事都是她故意誤導(dǎo)誣蔑,就連校慶也是她自導(dǎo)自演?!?/p>
“你是無辜的,我相信你,你是無辜的?!?/p>
他重復(fù)著,眼眶變得通紅,兩行渾濁的淚滑落眼尾。
阮輕禾看著他,沉默不語。
她終于得到了他的信任,可一切都太遲了。
她已經(jīng)不需要了。
在宋書亦的幫助下,離婚流程走得很順利。
周景瑜鼻青臉腫被扔在路邊,宋書亦扶著阮輕禾的手上車。
“父母得知我決定回國,搞了場接風(fēng)宴,還念叨我年紀(jì)也不小了,該考慮聯(lián)姻的事情,說要給我介紹幾個女生......可是我不想?!?/p>
宋書亦握著方向盤,直直看向正前方。
“阮輕禾,咱們這么多年的......朋友了,”他的手緊了緊,手背上凸 起青筋,“你可不可以,假扮成我的女友,幫我擋一擋?!?/p>
他有些緊張,只敢偷過后視鏡查看阮輕禾的臉色。
阮輕禾輕笑,“好啊。”
宋書亦懸著的心落回肚子里。
“身為朋友,幫忙是應(yīng)該的?!?/p>
宋書亦的心又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