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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強忍著當場把他那張?zhí)搨文樒に籂€的沖動,冷冷地直視他,每一個字都淬著冰:
“謝她?謝你們這對豺狼虎豹的大恩大德?”
“省省吧?!?/p>
“婚,離定了,公司,我不干了。”
“從此刻起,我沈清與你們這對狗男女,再無半分瓜葛!”
付安遠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跳腳,指著我鼻子咆哮:
“沈清!你別給臉不要臉!不識抬舉的東西!我看你離了我,離了公司,還能蹦跶幾天!到時候你跪著求我,我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我嗤笑一聲,懶得再費口舌,直接轉(zhuǎn)向早已等得不耐煩的珠寶店經(jīng)理:
“經(jīng)理,我看他們這戲一時半會兒唱不完,七百多萬的損失,他們明顯付不起。你們該報警就報警,該走法律程序就走法律程序,別耽誤大家時間。”
經(jīng)理立刻會意,拿起對講機,語氣強硬地呼叫安保并準備報警:
“保安!前臺!立刻報警!就說珠寶店發(fā)生惡性毀壞財物事件,涉案金額巨大,嫌疑人拒絕賠償!”
魏瀾死死抓住付安遠的胳膊,指甲幾乎嵌進他肉里,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安遠哥!怎么辦??!我......我哪來七百多萬啊!”
付安遠也懵了,他下意識想安撫魏瀾,卻被旁邊反應(yīng)過來的員工們瞬間圍住。
“魏瀾!你什么意思?!”
一個剛才砸香水砸得最兇的男員工,此刻臉色鐵青,第一個發(fā)難。
“不是你拍著胸脯說今天全場你買單,讓我們隨便試、隨便看,出了事你兜著嗎?現(xiàn)在你說沒錢?!”
“就是!剛才摔那個水晶天鵝的時候,你不是還說摔!聽個響兒!姐賠得起!嗎?”
另一個女同事尖聲質(zhì)問,聲音帶著哭腔。
“現(xiàn)在東西砸了,你說你沒錢!你耍我們玩呢?!”
“付總!魏助理!你們不能這樣??!”
“我們可都是聽了魏助理的承諾,才一時激動!這錢得公司出!或者魏助理你個人出!跟我們沒關(guān)系?。 ?/p>
“對!跟我們沒關(guān)系!”
恐慌開始蔓延,剛才還同仇敵愾“聲討”我的員工們,瞬間調(diào)轉(zhuǎn)矛頭。
試圖把責任全推到魏瀾和付安遠頭上。
魏瀾被這突如其來的指責弄得手足無措,只會反復哭喊:
“我不是故意的,卡就是刷不了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嗚嗚......”
付安遠試圖維持秩序,厲聲喝道:
“都閉嘴!慌什么!瀾瀾只是一時周轉(zhuǎn)不開!你們剛才自己動手砸東西的勁兒呢?現(xiàn)在知道怕了?毀壞的東西,參與的人都有份!誰也跑不了!”
他這話非但沒安撫眾人,反而像往油鍋里潑了瓢冷水,徹底炸了鍋。
“付安遠!你放屁!”
“要不是為了給你和你的小情人出氣,我們犯得著跟沈總監(jiān)動手?犯得著砸東西?現(xiàn)在出了事就想把我們推出去頂缸?門兒都沒有!”
“就是!魏瀾!錢是你承諾出的!禍是你惹出來的!你必須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