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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情緒徹底失控,猛地沖上前,一把揪住魏瀾的頭發(fā)。
魏瀾發(fā)出凄厲的慘叫,整個人被巨大的力道摜向旁邊一個擺放著翡翠原石的展示柜。
“砰!”
一聲悶響伴隨著魏瀾更尖銳的痛呼。
她的額頭重重磕在堅硬的柜角上,瞬間破皮流血,整個人狼狽不堪。
“瀾瀾!”
付安遠目眥欲裂,想沖過去救人,卻被另外幾個紅了眼的員工死死攔住推搡。
“付總,您還是先想想怎么賠錢吧!”
“魏助理不付錢,您付?。∧皇撬策h哥嗎?”
混亂中,不知是誰狠狠推了付安遠一把,他自己也摔倒在地。
場面徹底失控!
“都住手!警察!”
關鍵時刻,威嚴的喝止聲穿透混亂。
幾名接到報警趕來的警察迅速介入,終于將這群人強行分開。
魏瀾癱坐在角落,哪還有半分之前的趾高氣揚?
付安遠被人從地上扶起,臉色鐵青,卻不敢再囂張。
一個剛才參與拉扯魏瀾的員工對警察哭訴:
“警察同志!是她騙我們說今天隨便買隨便試,她請客!結果東西砸了,她一分錢拿不出來!她是詐騙犯!”
“對!就是她!還有付安遠,他們是主謀!”
眾人紛紛附和,急于撇清。
警察皺眉看著一片狼藉的現(xiàn)場和情緒激動的眾人,嚴肅地說:
“兩位,還有所有參與毀壞財物的人員,請跟我們回警局配合調(diào)查。根據(jù)初步評估,涉案金額巨大,如果無法達成賠償協(xié)議,你們可能面臨刑事指控。”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男士,在幾名商場高管和安保主管的簇擁下,穿過人群。
他是商場的總經(jīng)理陳銘。
他先是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眉頭緊鎖,顯然對他們的處置不力非常不滿。
但當他的目光落到我身上時,嚴厲瞬間化為了驚愕和惶恐。
“小沈總?!”
陳銘幾乎是失聲驚呼出聲。
“您怎么在這里?您......您這是怎么了?受傷了嗎?”
他凌厲的目光掃過付安遠、魏瀾和那群噤若寒蟬的員工。
“誰干的?!”
我聲音平靜無波:
“陳叔,沒事,今天想回家看看,我來給爸媽挑禮物?!?/p>
我指了指散落一地的珠寶。
“看來,挑不成了。”
人群里突然傳出議論的驚呼。
“沈......沈總?”
“沈氏集團?!那個......那個沈氏?!”
“她不是我們公司的財務總監(jiān)嗎!”
震驚過后,巨大的求生欲使他們反應過來:
“沈總!沈總!我們有眼無珠??!我們錯了!我們被魏瀾那個賤人騙了啊!”
“清姐!清姐!求求您!求您高抬貴手??!我們都是打工的,傾家蕩產(chǎn)也賠不起?。∧痪湓挼氖?,饒了我們吧!”
“清姐!看在我們同事多年的分上!您不能看著我們?nèi)プ伟?!那會毀了我們一輩子啊!?/p>
有人甚至試圖抱住我的腿,被眼疾手快的安保死死架開。
我厭惡地后退一步:
“同事?情誼?”
“剛才按著我往眼睛里噴香水、扯我頭發(fā)、往我身上潑臟水、恨不得把我踩進泥里的時候,你們的同事情誼在哪里?”
“現(xiàn)在知道怕了?知道求饒了?”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