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yī)院早產(chǎn)當天,收到了老公的求救電話。
他在夜場打零工得罪了賭王砂金,需要666萬的贖金。
我心急如焚,剛生下孩子惡露沒排干凈就忍著劇痛送外賣。
我一天打四份工,賣掉了父親的遺物,借遍了高利貸終于湊夠了贖金。
可當我拿著錢去贖人,砂金將贖金漲到了1666萬并給我寄來了老公被上刑的視頻。
為了救出丈夫,過去的四年我沒日沒夜的做工,賣血,獨自拉扯早產(chǎn)多病的兒子。
眼看還款時間就要到期,老公的安危迫在眉睫,我咬牙低下身段去夜店賺塊錢。
卻在推開老板包廂大門的時候瞠目欲裂。
我那個被賭王劫持上刑的老公帶著大粗金鏈子坐在沙發(fā)中央,身邊有一個前凸后翹和我長的神似的美女,人民幣撒了一地。
“砂金哥哥,聽說你在白道養(yǎng)了一個替身?”
老公笑著摟住美女的水蛇腰,眼底卻帶著一絲遲疑:
“談不上,她還在接受我的考核,考核成功才有資格做柳薇的替身?!?/p>
聽到他說我是替身的時候,我多么期望陳角鷹能說一句:
“我剛剛是在開玩笑。”
可他沒有。
眼前的男人在包廂昏暗的燈光里,英俊的面龐讓我熟悉又陌生。
在我面前出身貧困善良溫和的男孩,大馬金刀地坐在風月場所。
眉眼間是俾倪天下的冷酷疏離,舉手投足間帶著黑路賭王的痞氣和貴氣。
可分明昨晚,他還在電話那頭虛弱地說,賭王砂金逼他下黑礦干苦力,如果交不齊贖金就要取他性命。
就在我喘不過氣時,突然一聲巨響,一瓶紅酒被砂金砸到了地上。
“我叫了你多少次了,還不給我滾過來。”
經(jīng)理在身后推了我一把,低聲囑咐我小心行事,今天賭王心情不好。
我雙腿發(fā)抖地走向那個熟悉的男人,背上的衣服被冷汗浸透。
如果砂金就是陳角鷹,那我這幾年吃過的苦算什么?
他認出我后會大發(fā)雷霆,還是懺悔自己的欺騙?
他一把將我拽到大腿上,掐住我的下巴,讓我被迫直視他那雙看狗都深情眼。
我的心緊張地提到嗓子眼。
“長的和薇薇挺像,就是皮膚粗糙還像黃臉婆,經(jīng)理怎么挑人的。”
隨即將我甩到地上,拿起電話,眼里是我從未見過的柔情。
“薇薇?”
我怔怔地看著這一幕忽然想起我和他的第一次見面。
他看到我的一眼,就上前拽住我的手::
“薇薇?”
我感到莫名其妙,陳角鷹的臉確紅的發(fā)燙:
“微微風簇浪,散作滿星河,我好像對你一見鐘情了?!?/p>
原來,微微不是薇薇。
我將和他的愛情視作生命的浮木,而我,卻只是他情人平替中的十幾分之一。
我捂著臉,滿眼酸澀。
五年的婚姻,為了救他,我從嬌嫩的少女熬成了干枯的主婦。
生活的蹉跎讓陳角鷹甚至認不出我。
打電話的陳角鷹忽然皺眉:“磕傷了?又大出血了?知道自己有血友病怎么還這么不小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