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地下室的溫度迅速攀升,熱意幾乎將姜有儀整個人蒸干。
脂肪堆疊處的皮膚被汗液泡的發(fā)白潰爛,每一滴汗水浸入都像在凌遲。
她向來最怕熱,從前夏天時總是貪口偷吃很多雪糕,連生理期時也管不住嘴。
每次肚子痛時,她就皺著小臉,整個人窩進顧時澤的懷中。
他總是冷著一張臉,命令下人不許再給她提供任何涼食。
探進她腰腹間按揉的那只手動作卻溫柔的不可思議。
許多次,她舒服的哼哼唧唧,就這樣樹袋熊一樣趴在他身上睡過去,昏昏沉沉再醒來時,他還是那副皺著眉的樣子。
可手上的動作卻始終任勞任怨的沒有停過。
可現(xiàn)在,也是他親手將最怕熱的她關(guān)進了密閉的地下室,只為了讓她學(xué)乖,給他愛的女人服軟......
在地下室里渾渾噩噩的呆了不知道第幾個日夜后,姜有儀的意識已經(jīng)開始模糊不清了。
地下室的門終于打開,炫目的光亮刺的她睜不開眼。
可進來的人卻不是顧時澤,而是臉上包了一層紗布的洛清妍,身后還跟著那天的幾名保鏢。
她咬著牙,滿眼恨意的踏了進來。
“從來......從來都沒有人敢這么對我!你這個賤人!”
“姜有儀,我也要讓你嘗嘗,什么是毀容的滋味!”
她掏出一把折疊刀,冷笑著向姜有儀走近。
可姜有儀已經(jīng)虛弱的連話都吐不出,只能大睜著眼睛,看著刀尖離自己越來越近。
洛清妍一把抓住她的頭發(fā),定定的上下打量了一遍,隨即露出扭曲的笑容:
“你這個賤人憑什么能和我長得這么像?”
“你這種肥豬也配用我這張臉,真是想想就惡心......”
說著,她用刀子狠狠剜下姜有儀臉上的一整塊皮肉。
“?。 ?/p>
姜有儀痛苦的嘶吼著,身體卻被好幾個人強行壓著,只能任意鋒利的刀尖在她臉上劃弄撕扯。
洛清妍滿意的直起腰,又一次掐住她大汗淋漓的臉:
“也別說本小姐欺負(fù)你,你劃我一邊臉,我也還你一邊......”她哼笑著:“至于另一邊臉......”
幾名保鏢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幾人迅速將姜有儀按倒,以一種屈辱的姿勢扭跪在地上。
而最高大的那人則一言不發(fā)的站在她面前,扭了扭手腕:
“姜小姐,得罪了!”
沒等她反應(yīng),一個火辣辣的巴掌狠狠抽在她完好的那半張臉上。
接著是第二下、第三下......
狹小的房間內(nèi),只剩下肉體被抽打的清脆聲響,以及女人孱弱的痛呼。
洛清妍坐在躺椅上,做了精致法式美甲的手指懶洋洋的握著一杯雞尾酒,悠閑得像是在度假。
數(shù)不清多少巴掌砸在姜有儀臉上,痛苦將她整個人尖銳的撕扯成兩半。
她想要爬出去,卻無數(shù)次被拽著腳踝拽回地獄。
最后一刻,她噴出一口血,睜著眼睛倒在地上。
恍然間,她忽然想起。
今天,是第七天,原本是她該重獲新生的日子......
身體終于漸漸失去溫度,開始變得冰涼。
那些痛苦像隔著一層厚厚的繭,似乎再也沒法折磨她了。
終于,要解脫了嗎?
意識彌留之際,終于有人意識到不對。
一根顫抖的手指探上她的鼻息。
很快,安靜的房間里終于亂成一團。
她聽見保鏢慌亂的聲音:“大小姐,怎么辦,我們好像把人給活生生打死了......”
洛清妍卻沒什么所謂的樣子:“慌什么?一個既無身份又無背景的孤兒,誰會在意她的死活啊......”
她不耐煩的站起身,踢了姜有儀兩腳:“真沒意思,胖的像豬一樣,還以為能多撐一會呢......”
“死了就拖出去喂狗吧?!?/p>
洛清妍攜著一陣香風(fēng)離開:“至于阿澤那里,就說是姜有儀自己逃跑了,總之和我沒關(guān)系就是了......”
她揚起勢在必得的笑意:“反正,他也不會追究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