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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白卿顏的向日葵 九十九久 147558 字 2025-07-19 14:3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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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校園彌漫著泥土和青草被沖刷過的清新氣息,陽光穿透尚未散盡的薄云,在濕漉漉的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幾日前那場暴雨帶來的窒息感仿佛已被滌蕩干凈,空氣中流淌著初夏的暖意。

然而,白卿顏的心境卻與這和煦的天氣格格不入。

他站在校長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目光看似落在樓下綠意盎然的林蔭道上,焦點卻早已穿透時空,回到了那個混亂的食堂門口。沈知南被咖啡潑中時瞬間的蒼白,她死死咬住下唇滲出血絲的倔強,尤其是——她面對周嶼伸出的手時,眼中那份如同受驚小鹿般、幾乎要撕裂瞳孔的驚恐和劇烈抗拒。

那畫面,像一根冰冷的刺,反復扎進他慣于掌控一切的心臟。

更令他煩躁的是,他無意間捕捉到的后續(xù)——周嶼并未因那次拒絕而退縮。相反,那個陽光般刺眼的男生,仿佛被激起了某種保護欲,出現(xiàn)在沈知南身邊的頻率更高了。圖書館里隔著書架遞來的筆記,自習室門口“偶遇”遞上的熱飲,甚至在人來人往的走廊上,周嶼會自然而然地替她擋開擁擠的人流……每一次,白卿顏都能“恰好”看到,每一次,沈知南的反應都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疏離,但那份疏離之下,似乎又藏著某種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松動。

一種極其陌生的情緒在白卿顏胸腔里翻涌。不是慣有的冰冷怒意,也不是掌控欲被挑釁的尖銳,而是一種……焦灼?一種看著自己領地內(nèi)某種珍稀之物,正被另一種截然不同的、帶著暖意的光芒緩緩吸引過去的……失控感?

他厭惡失控。

更厭惡周嶼臉上那種毫無陰霾的、仿佛能融化一切堅冰的笑容。那笑容映襯著沈知南蒼白側(cè)臉上偶爾閃過的一絲無措和猶豫,在白卿顏眼中,刺目得如同挑釁。

“白先生?關于下季度對經(jīng)濟學院的捐贈意向……”校長略顯忐忑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白卿顏緩緩轉(zhuǎn)過身,臉上依舊是那副無懈可擊的、帶著疏離貴氣的平靜:“按之前的方案執(zhí)行即可?!彼穆曇羝椒€(wěn),聽不出絲毫波瀾,只有搭在窗沿上的手指,指節(jié)微微泛白。

“好的,好的?!毙iL連忙應聲,暗自松了口氣。

走出行政樓,午后的陽光帶著暖意灑在身上。白卿顏卻感覺不到絲毫溫暖。他坐進等候在旁的邁巴赫,車內(nèi)頂級皮革和雪松木的冷冽香氣包裹著他,卻無法撫平心底那股陌生的燥意。

“回公司?”司機恭敬地問。

白卿顏沉默了片刻,目光投向車窗外。校園廣播里傳來輕快的音樂,三三兩兩的學生抱著書走過,青春的氣息撲面而來。他的視線掠過一張張年輕的臉,最終定格在遠處經(jīng)濟學院教學樓的方向。

“不,”他開口,聲音低沉,“去……經(jīng)濟學院。”

車子無聲地滑行。白卿顏靠在椅背上,閉了閉眼。他極力壓制著心底那頭名為“控制欲”的兇獸。強硬的手段?掠奪?囚禁?這些對他而言駕輕就熟,也最有效。但一個清晰的認知在腦海中浮現(xiàn):如果那樣做,沈知南眼中只會剩下比面對周嶼時更深、更冰冷的恐懼和憎恨。

那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什么?

那個答案模糊不清,但他清晰地知道,他不想再看到她眼中那種避如蛇蝎的驚恐。他想抹去周嶼在她身邊留下的痕跡,用一種……不一樣的方式。

一種名為“溫柔”的方式。這個詞對他而言,生澀得如同異域語言。

車子停在離教學樓稍遠的一個僻靜路口。白卿顏沒有下車,只是透過深色的車窗,目光銳利地搜尋著。很快,目標出現(xiàn)。

沈知南抱著一摞書,從教學樓里走出來。陽光勾勒出她單薄的身影,長發(fā)簡單地束在腦后,露出纖細脆弱的脖頸。她低著頭,腳步匆匆,似乎想盡快融入人群,消失不見。周嶼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出現(xiàn)。

時機正好。

白卿顏推開車門,長腿邁出。他沒有穿慣常的深色定制西裝,而是換了一身剪裁極佳、質(zhì)地柔軟的淺灰色羊絨休閑裝,少了幾分迫人的冷硬,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柔和。他甚至沒有讓司機撐傘,盡管頭頂?shù)年柟庥行┗窝邸?/p>

他邁步朝她走去,步伐沉穩(wěn),卻帶著一種刻意的放緩,試圖斂去身上那與生俱來的、令人屏息的氣場。

沈知南正低頭想著心事,直到一片陰影籠罩下來,擋住了她前方的陽光。她下意識地抬頭,看清來人時,瞳孔猛地一縮,身體瞬間僵硬,抱著書的手指用力到指節(jié)發(fā)白。是那輛邁巴赫的主人!食堂門口那冰冷刺骨的被注視感,泥水潑濺時的惡意……瞬間涌回腦海,巨大的恐懼攫住了她,她幾乎想立刻轉(zhuǎn)身逃跑。

然而,預想中的冰冷質(zhì)問或壓迫感并未降臨。

白卿顏在她面前站定,距離不遠不近,恰好不會讓她感到被侵犯。他看著她瞬間褪去血色的臉和眼中難以掩飾的驚懼,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不輕不重地擰了一下。他極力控制著想要伸手抹去她臉上那份恐懼的沖動——那只會適得其反。

“沈知南。”他開口,聲音低沉,卻罕見地放得平緩,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生澀的溫和?“你的書,那天掉了一本。”他朝身后示意了一下。

司機立刻上前,雙手捧著一本嶄新的、包著素雅書皮的《高級微觀經(jīng)濟學》,正是那天被泥水浸透的那本。只是此刻,它煥然一新,連折痕都撫平了。

沈知南愣住了。她看看那本嶄新的書,又看看白卿顏。他臉上沒有慣常的冰冷嘲諷,也沒有那種居高臨下的審視。他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深邃依舊,卻似乎在努力收斂著什么,顯得有些……專注?甚至……笨拙?

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只是戒備地看著他。

白卿顏似乎也并不期待她的回答。他微微側(cè)頭,對司機道:“傘?!?/p>

司機立刻遞過一把長柄傘。不是車里常備的那種商務黑傘,而是一把質(zhì)地精良、傘面寬大的透明雨傘,在陽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光暈。

白卿顏接過傘,動作有些微的停頓,像是在掂量一個陌生的工具。然后,他抬手,“咔噠”一聲輕響,傘面在沈知南頭頂上方緩緩撐開,隔絕了有些晃眼的陽光,投下一片清涼的陰影。傘很大,足夠容納兩人,但他只是舉著,自己大半個身子依舊暴露在陽光下。

“太陽大?!彼院喴赓W地解釋,目光落在她額角被咖啡燙過、如今還殘留著一點微紅印記的地方,眉頭幾不可查地蹙了一下。那天的場景再次刺痛他的神經(jīng)。

沈知南徹底懵了。頭頂?shù)年幱案艚^了陽光,也隔絕了外界一部分視線。她仰著頭,看著站在陽光里的白卿顏。他比她高很多,舉著傘的手臂線條流暢有力。陽光勾勒出他英俊卻過分冷硬的側(cè)臉輪廓,此刻卻因為那份專注和傘下刻意營造的“安全”空間,透出一種奇異的、不真實的溫和感。

他是在……給她撐傘?

這個認知比被他厲聲質(zhì)問更讓她感到無所適從。巨大的荒謬感和更深的警惕交織在一起。這算什么?打一巴掌再給顆甜棗?還是……另一種更難以捉摸的戲弄?

她抱著書的手指收得更緊,指甲幾乎嵌進書頁里。身體依舊僵硬,像一根繃緊的弦。她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清澈卻寫滿戒備和困惑的眼睛看著他。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膠著。

白卿顏舉著傘,清晰地感受著她身體的僵硬和眼中的不信任。那股熟悉的、想要強行掌控的欲望又在心底蠢蠢欲動。他想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塞進車里,帶離這個有周嶼存在的世界。他想抹去她眼中除了他以外的所有倒影。

但他忍住了。

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他強迫自己將目光從她警惕的臉上移開,落到她懷里那些厚重的書本上。聲音依舊維持著那份刻意放緩的平穩(wěn),甚至帶上了一絲更生硬的溫和:“要去圖書館?還是回宿舍?我送你?!?這句話說得極其不順口,幾乎耗盡了他“溫柔”的配額。

沈知南猛地回神,像是被這句話燙到。送她?坐那輛如同移動囚籠般的邁巴赫?她幾乎能想象到那密閉空間里令人窒息的冷香和他迫人的存在感。

“不…不用了!”她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腳步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想要退出傘的陰影,“我自己…可以走。謝謝…謝謝你的書?!彼w快地說完,目光甚至不敢再與他對視,只想立刻逃離這詭異的氣氛。

她退后的那一步,像一根細針,精準地刺破了白卿顏極力維持的平靜假象。他清楚地看到了她眼中瞬間放大的抗拒和逃離的意圖。

那股被強行壓制的戾氣驟然翻騰!眼底深處那點笨拙的溫和如同被寒潮席卷,瞬間凍結(jié)、碎裂!握著傘柄的手指猛地收緊,骨節(jié)發(fā)出輕微的脆響,昂貴的傘柄似乎都在呻吟。他周身的氣場瞬間冷冽下來,陽光落在他半邊身上,卻驅(qū)不散那驟然彌漫開的寒意。

“沈知南?!彼穆曇舫亮讼氯?,帶著風雨欲來的壓迫感,方才刻意營造的平和蕩然無存,“你就這么……”

他想說什么?“怕我?” “討厭我?” 還是更尖銳的質(zhì)問?

然而,就在他即將失控的邊緣,他看到了她因恐懼而微微顫抖的睫毛,看到了她緊抱著書本、指節(jié)泛白的手。周嶼那只伸向她的手,和她劇烈后退的畫面再次狠狠撞入腦海。

“……算了?!?/p>

后面的話被他生生咽了回去,化作一聲壓抑到極致的、近乎無聲的低語。那低語里充滿了挫敗和一種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深沉的疲憊。

他猛地將傘塞進她僵硬的手中,動作帶著一絲粗暴的意味,不再看她一眼,轉(zhuǎn)身大步離開。陽光落在他挺直的背影上,卻只留下一個冰冷、堅硬、仿佛與周圍溫暖世界格格不入的輪廓。

沈知南猝不及防地被塞了滿懷——厚重的書,還有那把帶著他掌心余溫(或許是錯覺?那溫度也透著冷意)的透明雨傘。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他迅速遠去的、散發(fā)著生人勿近寒氣的背影,又低頭看看懷里嶄新的書和沉重的傘,只覺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像一場光怪陸離的夢。

那笨拙的靠近,那生硬的溫和,還有最后那瞬間爆發(fā)的冰冷怒意和戛然而止的退場……

這個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巨大的困惑和更深的寒意取代了最初的恐懼,悄然包裹了她。

黑色的邁巴赫如同蟄伏的獸,無聲地滑到白卿顏身邊。他拉開車門,動作帶著未消的戾氣,重重坐了進去。

“開車?!?聲音冷得像冰渣。

車門關上,徹底隔絕了外面的陽光和喧囂。白卿顏靠在椅背上,閉上眼,胸口劇烈地起伏了一下,像是在極力平復著什么。他抬手,煩躁地扯開了領口的一顆紐扣,露出線條冷硬的鎖骨。車內(nèi)頂級皮革的冷冽香氣此刻聞起來卻讓他無比煩躁。

他從西裝內(nèi)袋里摸出煙盒和打火機。銀質(zhì)的打火機發(fā)出“?!钡囊宦暣囗?,幽藍的火苗竄起,點燃了細長的香煙。他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煙霧涌入肺腑,帶來一陣短暫的、麻痹神經(jīng)的刺激。

裊裊青煙在密閉的車廂內(nèi)升騰、盤旋,模糊了他冷峻的側(cè)臉。那雙剛剛試圖展露一絲“溫和”的眼眸,此刻在煙霧后,只剩下深不見底的幽暗和翻涌的、被強行壓制的風暴。

溫柔?靠近?

呵。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那弧度冰冷而殘忍。

這條路,比他想象中,要艱難得多,也……失控得多。而失控,從來都是他最無法容忍的東西。


更新時間:2025-07-19 14:32: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