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磨合區(qū)的傳送門剛吐出林爻的身影，雷牙的大嗓門就從訓練場那頭砸過來：
“木木你再不來，老 K 就要把礦坑地圖當煎餅啃了！”
林爻加快腳步，背包帶隨著動作輕晃，里面的東西撞出細碎的聲響。
老 K 正蹲在戰(zhàn)術板前比劃，見他過來立刻直起身，黝臉上擠出個笑：“來了？我就說你小子靠譜?！?/p>
阿吉抱著能量槍靠在墻角，蘇靈則在調試通訊器，兩人齊刷刷抬眼，目光里沒什么責怪，反倒帶著點‘來了就行’的熟稔。
“上次的事，抱歉?！?林爻把背包卸下來，掏出三份賠禮，“第一次組隊我就不靠譜，讓你們都受了傷，這些算賠禮。”
老 K 的大手一揮，直接把東西給推回去：“說啥呢？刷任務哪有不翻車的？”
蘇靈也跟著點頭，指尖在通訊器上敲了敲，立刻轉移話題：“檢測過了，礦坑新任務關卡更難，你若真的抱歉，今天好好表現(xiàn)?！?/p>
雷牙瞅著推來推去的修復液，突然一把搶過去塞進自己背包：“得了得了，再推下去礦坑都關門了！賠禮我就代他們收下了，趕緊進場吧！”
林爻看著三人眼里真切的沒關系，笑著點頭，指尖在光腦上輕點：“走吧，今天絕對靠譜！”
刷新過后的廢棄礦區(qū)戰(zhàn)斗比預想中更激烈。
剛踏入礦道，潛伏的蟲族就從巖壁縫隙里涌出來，黑壓壓一片遮了頭頂?shù)奶秸諢簟?/p>
林爻沒像上次那樣被動防御，十根氣根藤蔓突然從掌心竄出冰藍氣根瞬間織成防護網(wǎng)，精準罩住老 K 三人。
“我靠！木木你這藤蔓進化了？” 雷牙的能量槍突然發(fā)出嗡鳴，威力暴漲三倍，一槍轟碎蟲群核心，“感覺更快更靈活了！”
林爻踩著氣根藤蔓搭成的落腳點騰空，冰藍色及時纏住從頭頂砸向老K的落石。
他落地時恰好站在老K身側，適時放出治愈光粒，給大家補充能量，緩解疲勞：“還好嗎？”
充盈的能量，緩解了四人的肌肉酸痛，老 K活動了下，眼里滿是驚喜：
“嚯！你這治愈時間掐得也太準了，跟開了預知掛似的！”
阿吉一本正經(jīng)的在通訊器里：“他剛才提前三秒讓我們往左躲，果然右側巖壁就塌了，木木，你這預判能力什么時候練的？”
林爻笑了笑沒說話。
殺殺在精神海里興奮地晃著根須，分流后的能量讓它對危險的感知敏銳了數(shù)倍。
那些藏在巖壁后的蟲族能量波動，在它眼里就像插了熒光旗，想不提前預警都難。
戰(zhàn)術板上的任務完成度跳成 100%，本次任務輕松搞定，一群人毫發(fā)無傷的進去，干干凈凈地出來，感覺參與了又旁觀了。
老K滿身都是輕松，他拍著林爻的肩膀，語氣是前所未有的鄭重：
“木木，以后我們組隊別找別人了，就咱四個，再加個雷牙...不對，雷牙可以換成能量棒?！?/p>
這個提議得到了阿吉和蘇靈的贊同，尤其是阿吉一板一眼的拿出他的數(shù)據(jù)板，調出數(shù)據(jù)很是嚴肅的分析，把雷牙換掉后要怎么排兵布陣。
雷牙剛把最后一塊能量棒塞進嘴里，聞言差點噎?。骸皯{啥換我？！”
又聽著阿吉的分析，更是覺得這群人在‘背刺’，他一把搶過阿吉的數(shù)據(jù)板，頓時就鬧做一堆。
看著幾人吵吵鬧鬧的樣子，林爻低頭看著掌心殘留的能量光粒，突然覺得有時候吵吵鬧鬧也不錯。
蘇靈走過來，揚了揚手中禮物袋，說了一句“謝了！”
林爻嘴角上揚，他知道繼雷牙之后，他即將拓展新的三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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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戰(zhàn)區(qū)的喧囂還在繼續(xù)。
夜珩回到觀戰(zhàn)區(qū)剛剛林爻站過的地方，3S哨兵的優(yōu)秀良好視力讓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人海中的貓耳少年。
那少年憑借著自己的身姿果然搶到了一個好的位置，正舉著光腦錄像，尾巴尖隨著大屏里的藤蔓絞殺動作瘋狂甩動，嘴里還喊著：“干得漂亮！”
暗綠色的眸子掃過那群軍團老熟人，白虎軍團的作戰(zhàn)參謀還在對著戰(zhàn)術板爭執(zhí)；
巨狼軍團的寸頭軍官臉色鐵青地捏著能量罐；
龍驤軍團的 “工程師” 則悄悄調整著腕間的追蹤器；
他唇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弧度，目光最后落在了大屏上的戰(zhàn)斗畫面。
其實他看過了無數(shù)次，那些兇殘的藤蔓正將極地冰原的蟲群絞成能量霧，鎏金與暗紅的紋路在根須上流轉，像活過來的火焰。
他的精神海里，墨云暗綠色的軀體上，鱗光竟跟著那紋路同步閃爍，它正在跟著復刻那些能量的釋放，頻率都分毫不差。
“誰說赤影沒來？” 夜珩在心里低語。
他來觀戰(zhàn)區(qū)的初衷，確實是為了守株待兔等‘影’現(xiàn)身，畢竟能讓墨云產(chǎn)生共鳴的精神體，整個星際都寥寥無幾。
可‘影’沒等到，卻在遇到了那個叫木木的向導。
他不愛湊熱鬧，所以站的偏了些，彼時木木拉住貓耳少年打聽廣場上的消息。
兩人說話間，木木掌心的治愈光粒落在虛擬地面上，碎成星星點點的藍。
墨云在他靠近的瞬間突然繃緊，鱗甲上的光急促閃爍。
不是警惕，而是某種更復雜的、近乎渴望的反應，墨云想要想要竄出精神海，去靠近這位柔柔弱弱的向導。
這種反應太特殊了，特殊到他忍不住跟著對方離開觀戰(zhàn)區(qū)，甚至編出新手求帶的蹩腳理由。
夜珩抬手點開光腦的好友欄，木木的頭像安靜地亮著，旁邊還帶著個小小的在線標識。
他指尖懸在對話框上，暗綠色瞳孔里閃過一絲玩味。
‘影’的蹤跡依舊成謎，但這個能讓墨云產(chǎn)生親近的木木，似乎跟‘影’比起來有不相上下的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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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爻是被清晨第一縷透過落地窗的陽光喚醒的。
窗簾沒拉嚴，金色的光帶恰好落在他枕邊，精神海里的殺殺正用冰藍氣根輕輕卷著那縷光，葉片上的露珠折射出細碎的虹光 。
一夜好眠讓他連指尖都透著輕快，完成洗漱、吃早餐，收拾東西下樓，德林家的懸浮車早已等候。
黑色車身在晨光里泛著啞光，司機穿著熨帖的制服，見林爻走來，只微微頷首打開車門，全程沒說一個字。
車內彌漫著淡淡的雪松香，懸浮車平穩(wěn)地駛出德林家，滑入公共道路。
窗外的中央星建筑群如流動的星河倒退，司機握著方向盤的手穩(wěn)如磐石，連換擋時都沒發(fā)出一絲雜音。
‘當真是把開車不閑聊刻進 DNA 里了?！?林爻望著窗外掠過的事物，指尖在膝蓋上輕輕敲著節(jié)奏。
這一路安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呼吸，他突然覺得，買輛私人懸浮車的計劃得提上日程。
哪怕是最低配的款式，至少能在通勤時放點舒緩的能量音樂。
懸浮車在白塔廣場前緩緩停靠。
林爻抬頭望去，中央星白塔如一柄刺入蒼穹的冰棱，晨光穿過晶石，在地面投下流動的光斑。
廣場上的哨兵和向導行色匆匆，銀灰色的制服與向導服交織成流動的河，空氣中浮動著淡淡的精神體能量，像雨后森林的氣息。
“請出示工作卡?！?安檢口的智能屏障發(fā)出柔和的提示音。
林爻將嵌著身份芯片的手環(huán)貼近感應區(qū)，屏障瞬間裂開一道縫，“東區(qū)疏導向導林爻，權限確認，歡迎來到白塔?！?/p>
中央星白塔的布局像片精密的樹葉，主體塔樓是葉柄，哨兵與向導的學習區(qū)、訓練館沿著螺旋樓梯分布；
塔樓后方的星軌大道是葉脈，寬闊的路面能并行十輛懸浮車，將前端的教學區(qū)與后端的矩形建筑群連為一體。
那座矩形建筑被能量河般的透明屏障分為東西兩區(qū)：東區(qū)的工作區(qū)亮著冷白的光，能看見穿梭的人影與閃爍的數(shù)據(jù)屏；
西區(qū)的療養(yǎng)區(qū)則泛著暖黃，隱約有治愈系能量的光暈溢出。
兩區(qū)之間的天井里，罩著一株巨大的花樹。
正值清晨，淡綠色的葉子正緩緩舒展，邊緣泛著金邊，據(jù)說這樹能安撫躁動的精神體，是中央星白塔的定海神針。
林爻走過星軌大道時，恰好遇見同樣來上班抱著文件的張姐。
對方今天穿了件繡著鈴蘭的向導服，看見他就笑著招手：
“小林早?。∽蛲硭煤脝?？”
兩人目的地一致，就一起走了，一來一回的聊天中，走到了大廳，引導機器人多米正滑著滾輪巡邏，圓潤的機身頂著塊全息屏，十分熱情：
“早上好，林爻先生！您的 32-09 疏導室已消毒完畢，是否需要為您規(guī)劃最優(yōu)路線？”
“謝謝，不用了?！绷重承χ鴶[擺手，他昨天跟著陳恪熟悉過路線。
“好的，這是安神能量茶，希望你擁有愉悅的一天！”多米從圓潤的機身中拿出一杯封好的溫熱能量茶，遞給了林爻。
林爻接過茶杯，同多米說了謝謝！
等電梯的時候，正好撞見從樓梯間下來的陳恪。
這位戴著金絲眼鏡一絲不茍的工作人員，走著路都在用光腦核對數(shù)據(jù)，真的好拼！
林爻在心中好奇，會不會一腳踩空！
他見了林爻，推了推眼鏡，一絲不茍地頷首：
“林爻先生，早上好?！?/p>
“今日東區(qū)疏導任務量較昨日增長17%，九點準時會有向導帶著今天白塔分配的E級哨兵到您疏導室，希望您能快速上手，為白塔盡一份力！”
“補充一句題外話，這里的每一處我都十分熟悉，不會踩空！”
說完便轉身匆匆離去，步伐都精準得像踩著節(jié)拍器。
林爻尷尬的笑了笑，居然把心里話說出來了，還被正主態(tài)度端正的回復。
真的是地上的縫在哪里！讓他鉆一鉆！為什么這個電梯還不來！
林爻推開 32-09 室的門，把背包放進置物柜，將殺殺放進疏導區(qū)培養(yǎng)倉，控制它伸出兩支氣根藤蔓，就是它常用的——小一和大二；
換上白塔標準工作服——白色繡藤蔓暗紋的向導服；
因為昨天撤走了疏導區(qū)和辦公區(qū)中的裝飾植物，如今這個房間有點簡約，林爻計劃著什么時候去逛街買點東西填充一下。
現(xiàn)在的話，還好這里的墻面和天花板可以調色，林爻將疏導區(qū)的墻面和天花板換成了淺綠色。
上面的花紋是林爻按照地球上纏枝牡丹的樣子，用精神力導入的淡色油畫圖案。
辦公區(qū)換成了淺藍色，天花板上裝點著幾朵白云，墻面上繪制著殺殺氣根藤蔓的暗紋。
拉開奶白色的窗簾，光腦上的時間恰好跳至九點整，同時敲門聲準時響起。
林爻按下辦公桌上的開關按鈕，合金門無聲滑開。
門外站著一位跟他身上同樣工作服的女生，胸前的銘牌寫著 “李雪”。
她身后跟著一個哨兵，他哨兵肩章上有顆星，臉色有些蒼白，垂著眼，下頜線繃得很緊，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
“林爻向導，您好?！崩钛┑穆曇艉芨删?，側身讓出位置。
“這位是從前線輪換下來的哨兵趙峰，精神力等級為D，在療養(yǎng)區(qū)觀察了 24 小時，現(xiàn)在的精神體波動指數(shù)是 51。”她遞過一份光腦報告給林爻，上面數(shù)字51很是顯眼。
李雪頓了頓，抬眼看向林爻，語氣里添了幾分鄭重：
“白塔的規(guī)定您清楚，50是警戒線，85是高危線。數(shù)值每漲1點，精神體崩潰的風險就增加3%?！?/p>
趙峰的喉結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最終卻只是扯了扯嘴角，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沒事?！?/p>
可話音剛落，他手腕上的監(jiān)測環(huán)突然發(fā)出短促的蜂鳴，原本穩(wěn)定在 51 的數(shù)值跳了跳，閃了下 52 的紅光。
這個現(xiàn)象引得李雪的眉頭微蹙，林爻也清楚，同等數(shù)值下，精神力等級越低，崩潰風險系數(shù)越高。
就像是如今的趙峰，精神體波動指數(shù)是52，若他精神力等級是A，這個數(shù)值用不到向導疏導，服用舒緩藥物就行。
但因為他是D級，52這個數(shù)值就有點危險了。
林爻的目光落在趙峰的監(jiān)測環(huán)上，那道紅光映在男人眼底，竟讓他看出幾分狼狽的倔強。
他對著這位哨兵揚起笑臉，笑意溫和得像晨露落在草葉上，當做是問好。
隨后他轉頭看向李雪，指尖輕輕點了點疏導艙的方向：“讓他先到疏導艙里緩一緩？那里的能量場對精神體波動有鎮(zhèn)定效果?！?/p>
李雪立刻點頭，眼里閃過一絲 “果然如此” 的默契：“我也是這個意思?！?/p>
她側身讓開通道，目光在趙峰身上短暫停留，帶著安撫的意味。
林爻領著趙峰走進里間的疏導區(qū)時，對方明顯愣了一下，入目清新的油畫圖案讓人的神經(jīng)都放松了下來。
“隨便坐。”
林爻抬手按在疏導艙的控制面板上，透明艙體緩緩打開，內部鋪著柔軟的能量墊。
“你應該用過疏導倉，我就不多說了，先穩(wěn)一下波動值，等一下我來替你疏導！”
林爻的聲音就像是一塊柔軟的云，帶著安撫的作用，令趙峰神經(jīng)進一步放松。
趙峰躺進了疏導艙，艙門合上的瞬間，疏導倉自帶的柔和能量波如潮水般漫過他的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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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爻退出疏導區(qū)，他轉過身，目光落在李雪身上，對方正對著光腦核對數(shù)據(jù)，白色的向導服在頂燈下發(fā)著柔和的光。
“我記得陳恪先生說過，今天給我分配的是 E 級任務?！?林爻的指尖輕叩辦公桌，發(fā)出規(guī)律的輕響。
“怎么突然換成了D級？”他的語氣很平靜，更像是在確認工作流程，而非抱怨。
李雪抬起頭，把光腦往他面前推了推，屏幕上趙峰的監(jiān)測數(shù)據(jù)正以微小的幅度波動：“你也看到了，他的數(shù)值太不穩(wěn)了?！?/p>
她滑動屏幕，調出昨夜的記錄，“昨晚值班的王向導給他做過三次疏導，每次剛降到 49，過半小時又會彈回 51，像塊捂不熱的石頭?！?/p>
她的指尖停在趙峰病例‘母巢蟲精神觸須’幾個字上，眉頭微微蹙起：
“三個月前，趙峰哨兵在遠征戰(zhàn)場上遭遇蟲潮，被母巢蟲的精神觸須纏上過一分鐘；物理傷口早就愈合了，但那觸須留下的低頻震蕩，就像附骨之疽。”
李雪抬眼看向林爻，語氣凝重：“對 D級精神力來說，這種震蕩就像有人拿著錘子，在精神屏障上一下下敲，現(xiàn)在屏障已經(jīng)有裂紋了?！?/p>
林爻的指尖在頓了頓，他試圖去想象那種感覺。
大概就像一個小人拿著錘子不間斷地敲擊著精神屏障，如此反復積累，再厚都扛不住。
普通蟲族這樣帶來的傷害都很痛苦，更別說那是來自母巢蟲的精神污染，帶著原始的掠奪性，那現(xiàn)在趙峰的情況恐怕更糟。
“你知道的唯一治療方法就是拔出那股破壞力，可普通向導對他作用不大?！崩钛﹪@了口氣。
“王向導是B +級治愈系，已經(jīng)是療養(yǎng)區(qū)能調動的最高配置了，可她的精神體一靠近趙峰的雪豹，就會被那股低頻震蕩彈開，只能治標不治本的修復屏障?！?/p>
“所以只好來試一試植物向導，你們的精神體能量更穩(wěn)定，韌性也更強?！?/p>
“沒有其他植物向導嗎？” 林爻反問，他記得白塔的植物向導不多，但也是有固定十個在的，不可能都在忙。
李雪聞言，重重地嘆了口氣，指尖在光腦上點了點，調出一串預約記錄：
“有是有，可你看！” 屏幕上跳出三個名字，后面跟著密密麻麻的預約標記；
“張向導的日程排到了下周，李向導昨天剛提交了休假申請，說是要去休息休息?！?她頓了頓，語氣里多了幾分無奈，“剩下的幾位…… 你懂的?！?/p>
林爻心下了然，植物向導因精神體與能量植物高度共鳴，數(shù)量本就稀少，久而久之，大多養(yǎng)成了心高氣傲的性子。
他們愛惜自己的精神體，像保護珍稀標本一樣，稍有不合心意就推拒任務。
“說白了，就是覺得趙峰這任務吃力不討好?！?李雪壓低聲音，“既要耗費大量精神力，又沒什么‘治愈成功’的光環(huán)，畢竟 D 級哨兵的晉升空間有限，不像那些 A 級哨兵，疏導好了能記上大功。”
林爻的目光轉向疏導艙的方向，那扇門關著，看不清里面的情況，但林爻知道那里有個哨兵，正等待著一份希望。
“我知道了?！?他收回目光，指尖在光腦上輕點，調出趙峰的完整病歷，“把他的病例和精神體詳細報告發(fā)我一份?！?/p>
李雪愣了愣，隨即臉上綻開驚喜，她還以為要費些口舌，畢竟植物向導的個性，她也算見識過不少。
“職責所在?！绷重车闹讣鈩澾^屏幕上雪豹的精神體畫像，眼底映著淡淡的光，“這些都是帝國的軍事力量，需要被好好對待?！?/p>
李雪看著林爻認真研讀報告的側臉，突然覺得這位新來的傳聞中的植物向導，和那些珍貴又高傲還矯情的同行，很不一樣。
她悄悄松了口氣，指尖在通訊器上敲下一行字：【32-09 室接下趙峰任務，請求優(yōu)先調配治療輔助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