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沉被霍枝漁的反應弄的一愣一愣的,但還是嗯了一聲。
然后把手里的東西遞給了霍枝漁,又說了一遍,“生日快樂?!?/p>
霍枝漁接了過來,是一塊草莓千層,把手里的水瓶遞給祁硯沉拿著,自己拆開蛋糕包裝就吃了起來。
從中午飯過后,霍枝漁什么都沒吃,現(xiàn)在冷靜下來,倒是真的察覺到餓意。
“祁硯沉,每次你都給我買草莓味兒的,但是其實我不喜歡吃草莓味兒蛋糕?!?/p>
“我更喜歡吃青提茉莉的?!?/p>
“但是這個超市應該是沒有的,所以我原諒你了。”
“你下次要記得哦~”
祁硯沉覺得有些好笑,霍枝漁一番說辭下來,他竟然無言以對。
顧及小姑娘心情不好,祁硯沉應了一聲,順著霍枝漁的話。
吃完之后,祁硯沉又帶著霍枝漁去了一個地方。
“拳擊館?我不會……”
“我教你?!?/p>
“那要換身衣服嗎?這個禮服還挺貴的吧……”
“不貴?!?/p>
祁硯沉頗有一番你穿著開心就行,別的不重要的架勢。
霍枝漁任由祁硯沉給她戴上拳套,自己則是去拿起拳擊盾牌。
“打?!?/p>
霍枝漁眨了眨眼,會不會太暴力了……
“打到我,滿足你一個愿望?!?/p>
霍枝漁一下來了動力,“那我來了……”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了?霍枝漁想著自己在電視里看過的動作,像模像樣的擺弄了起來。
一拳打出去,自己反而被反彈的往后摔過去。
祁硯沉心底一緊,扔掉手中的盾牌,一個跨步上前,就把人及時摟住。
霍枝漁還心有余悸,祁硯沉本意就是想讓霍枝漁發(fā)泄一下情緒的,奈何小姑娘確實有些柔弱。
“還能繼續(xù)嗎?”
霍枝漁看著祁硯沉,狡黠一笑,伸出帶著拳套的右手,輕輕的,輕輕的打在了祁硯沉胸前。
“打到了?!?/p>
祁硯沉也是沒想到霍枝漁的動作,無奈的笑了,“有什么愿望?!?/p>
“什么都可以?”霍枝漁已經(jīng)乖乖站好了,一臉期待的看著祁硯沉。
祁硯沉沉默了一瞬,然后嗯了一聲。
“那我希望你以后好好照顧自己,別再受傷了?!?/p>
天知道那次祁硯沉毫無生氣的躺在病床上對霍枝漁的沖擊力有多大。
“就這一個愿望,你確定是這個?”祁硯沉的嗓音有些低沉,試圖誘導小姑娘換一個愿望。
霍枝漁突然向前邁了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變得微妙了起來,她一抬頭,就能吻到他的下巴。
“怎么?你是準備好讓我做你女朋友了嘛?”
祁硯沉深邃的目光盯著霍枝漁,嘴唇微動,剛想說什么,霍枝漁就已經(jīng)一頭扎進他懷里了。
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但是在確定小姑娘只是昏睡過去之后,安心了許多。
……
早上
霍枝漁有些累,腰酸背痛的,坐著睡了一宿,確實累。
“喝點水?”
祁硯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霍枝漁直接清醒過來了。
他們兩個……昨天……在拳擊館待了一整夜???
“你昨天突然倒在我懷里,我……”
“咳咳咳,內(nèi)個內(nèi)個幾點了呀……”
“八點多。”
“哦哦哦?!被糁O呆呆的喝著水,不敢輕舉妄動。
祁硯沉把身側(cè)的袋子遞給霍枝漁,“里面是洗漱用品,還有換洗的衣服,樓上有浴室,一會兒吃完早飯我送你回家。”
霍枝漁聽的一愣一愣的,認識這么久,這好像是祁硯沉第一次說這么長的話。
“好,謝謝~”
梳洗一番后,兩人相對而坐,吃著早飯,東西都是祁硯沉讓助理送來的。
吃著吃著,霍枝漁突然停住了,像是大腦宕機了。
“今天……好像是高考成績公布的日子?!?/p>
祁硯沉想了想,“嗯,要現(xiàn)在查?”
霍枝漁搖了搖頭,情緒突然有些失落,“我吃好了。”
“那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p>
……
霍家。
祁硯沉本來打算把霍枝漁送到家之后就走的,奈何……后座上,她的衣服忘拿了。
一進屋,就聽到了秦舒瑤劈頭蓋臉一頓說霍枝漁。
“真是長大了,一夜不回家?”
“昨天那么大個場子,說走就走。”
“連個招呼都不打了,翅膀硬了?”
“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這么有信心?能考全省第一?”
霍枝漁站在那里,低著頭,秦舒瑤說一句,霍枝漁就說一句我錯了。
這個場景,被大家都習慣了,沒有人的表情不自然,只有祁硯沉一時愣在原地,還是霍遠庭發(fā)現(xiàn)了他。
“小沉啊,快過來坐,昨天太多人了,叔叔都沒顧得上和你打招呼?!?/p>
祁硯沉走是不可能的了,把手里的袋子遞給了霍辭野,然后坐到了霍遠庭那邊。
“是我禮數(shù)不周,昨天有事先走了?!?/p>
寒暄的聲音環(huán)繞在霍枝漁耳邊,霍枝漁只想逃離。
霍遠庭和秦舒瑤不停的和祁硯沉說話,祁硯沉抓準時機,看向了霍枝漁,不語。
霍遠庭和秦舒瑤也看了過去,“這丫頭,還傻站著干什么,去拿電腦,查成績?!?/p>
“好的?!?/p>
霍枝漁總算可以先離開讓她窒息的場合,故意磨蹭了一會兒,才拿電腦過去。
當分數(shù)出來的一瞬間,霍枝漁也松了一口氣,721分,足夠她去A大了。
秦舒瑤滿意的點了點頭,扭頭看向霍遠庭,“這分數(shù)去國外也夠了?!?/p>
秦舒瑤的話猶如晴天霹靂,霍枝漁詫異的看向她,“什么國外?”
“我和你爸決定送你出國去學醫(yī)?!?/p>
“我不要學醫(yī),我要選音樂表演專業(yè),我不要去國外,我要去A大?!被糁O很少這么強硬的跟秦舒瑤說話,只是這次真的觸碰到她的底線了。
“音樂表演?你還要進娛樂圈?你堂堂一個大小姐去給人當戲子?”
“你根本都不了解?!?/p>
“是,我是不了解,學醫(yī)不好?一個女孩子,得有個鐵飯碗,或者你學個教育專業(yè),以后還能當老師?!?/p>
“我不要!”
“養(yǎng)你這么大就是和我唱反調(diào)的?不出國你想干嘛?還成天追人家小沉后面?圈子里都傳成什么樣了,你當我不知道?”
“女孩子要自愛?!鼻厥娆庬艘谎刍糁O。
霍枝漁從回家一直沒怎么直視他們,但是從剛剛,霍枝漁挺直了腰板,眸子里滿是倔強。
“我說,我不……”
“叔叔,阿姨,出國的事情我來安排,我有朋友在那邊,很方便?!逼畛幊链驍嗔嘶糁O的話。
霍枝漁眉頭緊皺,看向祁硯沉,他剛才說什么?他來安排。安排什么?安排她出國。
霍枝漁突然笑了,本來還想據(jù)理力爭,但是這一刻,她突然沒了力氣。
“這多麻煩?!?/p>
“不麻煩的阿姨,您放心?!?/p>
“好好好~中午別走了,留下吃個飯?!?/p>
祁硯沉站了起來,“叔叔阿姨,不留了,我還有事?!?/p>
霍遠庭也跟著站了起來,“行,有時間再來吃飯,小野,去送送小沉?!?/p>
霍枝漁自顧自的上了樓,任憑秦舒瑤怎么叫她她也不理。
門外,霍辭野猶豫半天,還是說了出來,“你不應該說送她出國?!?/p>
“她出國還是可以學音樂表演?!?/p>
霍辭野聽祁硯沉這么一說也是明白了,祁硯沉可以給霍枝漁安排好。
但是,霍辭野嘆了聲氣,“這都不是重點啊,我妹妹不想出國的原因你能不知道?”
祁硯沉沒有立刻回答,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霍辭野,“比起回答這個問題,我更想和你說,權利只有在自己手上,才有底氣,才有給別人撐腰的底氣。”
霍辭野拳頭緊緊攥起,嗯了一聲,他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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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枝漁: 不過是喜歡你,你就要送我出國?
霍辭野: 追妻火葬場請安排一下,謝謝!
祁硯沉: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