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刺入眼睛，我猛地坐起，一時分不清身在何處。
沙發(fā)上皺巴巴的毯子、陌生的客廳——楚江城的公寓。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黑客攻擊、機房逃亡、高燒的楚江城...還有那個可怕的最終選擇。我抓起手機，
屏幕上系統(tǒng)倒計時刺眼地顯示：【05:12:34】。還剩不到六小時做出決定。
廚房傳來輕微響動。我輕手輕腳走過去，看到楚江城正在煮咖啡。他臉色仍然蒼白，
但比昨晚好多了，黑色睡袍松松垮垮地掛在肩上，露出鎖骨和小片胸膛。"早。
"他頭也不回地說，聲音沙啞，"咖啡？""您...好些了？"我尷尬地站在門口。
楚江城轉(zhuǎn)身，睡袍領(lǐng)口隨著動作敞開更多。我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卻注意到他手里拿著兩個杯子——一個純黑，一個印著卡通圖案，明顯是專門準備的。
"退燒了。"他簡短地回答，遞給我那個卡通杯，"謝謝昨晚...照顧我。"我接過杯子，
我們的手指短暫相觸，他迅速縮回手，像被燙到一樣。"公司那邊..."我抿了口咖啡，
燙得舌頭發(fā)麻。"九點董事會。"楚江城眉頭緊鎖，"林強會提議罷免我。
""我們能做什么？""我們？"楚江城挑眉看我，"你決定選B了？"我喉嚨發(fā)緊。
他怎么知道？我明明還沒確認選擇...隨即想起他是系統(tǒng)開發(fā)者。"我...還沒決定。
"我嘴硬道。楚江城放下咖啡杯，直視我的眼睛："一百萬對你意味著什么？
"這個問題像記重拳擊中胸口。一百萬意味著還清房貸，讓父母住更好的養(yǎng)老院，
甚至...辭職做自己想做的事。"很多。"我老實回答。楚江城點點頭，
出人意料地平靜："選A吧。合理的選擇。""什么？"我瞪大眼睛，
"但您的公司...""我會處理。"他轉(zhuǎn)身走向臥室，"半小時后出發(fā)。"我站在原地，
咖啡杯在手中漸漸冷卻。這不對勁。楚江城居然鼓勵我選擇背叛他？這不像他的作風。
除非...他是在測試我？
宿主猶豫情緒】 【特別提示：選擇B將面臨曝光所有差評記錄的懲罰】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曝光所有差評？包括那些"殯儀館顧問"、"啃鴨脖"、"冷血老板"之類的毒舌評論？
這不等于社會性死亡嗎？更糟的是，如果楚江城聽到那些話只是作為實驗數(shù)據(jù)，
現(xiàn)在要公之于眾...臥室門開了，楚江城已經(jīng)換上標志性的黑西裝，
領(lǐng)帶一絲不茍地系到領(lǐng)口，恢復了那個冷峻CEO的形象。
只有微紅的眼眶泄露了他仍在發(fā)燒的事實。"您真的希望我選A？"我直視他的眼睛。
楚江城整理袖扣的動作頓了一下："系統(tǒng)是我開發(fā)的，我知道規(guī)則。選A對你最有利。
""那您呢？""我習慣了...孤軍奮戰(zhàn)。"他輕描淡寫地說，卻讓我心頭一刺。
我鬼使神差地向前一步："如果我選B呢？"楚江城的瞳孔微微擴大："為什么？"是啊，
為什么？為這個拿我做實驗的混蛋放棄一百萬？
為這個可能連朋友都算不上的老板冒社會性死亡的風險？"因為..."我深吸一口氣，
"昨晚您說'求我留下'時，聽起來真的很需要幫助。"楚江城的表情瞬間變得復雜，
像是被什么擊中要害。他張嘴想說什么，卻被我的手機鈴聲打斷。"張明！
"蘇小雨的聲音帶著哭腔，"你快來公司！林總監(jiān)帶著一群人闖進服務器機房了！
"我和楚江城對視一眼，同時沖向門口。楚江城的車開得像F1賽車。我死死抓住扶手，
偷瞄他緊繃的側(cè)臉。陽光透過車窗灑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勾勒出一道鋒利的輪廓。
"系統(tǒng)的事..."我猶豫著開口，"您能解釋清楚嗎？
"楚江城握方向盤的手指關(guān)節(jié)發(fā)白："系統(tǒng)最初是個情緒分析工具。
能捕捉周圍人的真實想法...在商場上很有用。""為什么綁定我？""意外。
"他簡短地回答，"系統(tǒng)本該只對我開放。但那晚你加班到凌晨，
情緒波動剛好觸發(fā)綁定協(xié)議。"我想起那個疲憊不堪的深夜，
對著空蕩蕩的辦公室吐槽"殯儀館顧問"的場景。
"所以...您從一開始就能聽到我的心聲？"楚江城嘴角微揚："'西裝像殯儀館顧問'，
'冷血老板'，'接吻像啃鴨脖'...印象深刻。"我耳根發(fā)燙："那為什么不解除綁定？
"沉默良久，楚江城輕聲說："因為...你是唯一一個。""什么？
""唯一一個當面背后評價一致的人。"他瞥了我一眼，"雖然你表面恭敬，
但內(nèi)心從不虛偽。"這評價讓我心頭一暖，隨即又警惕起來——這還是在說實驗數(shù)據(jù)吧？
公司大堂一片混亂。保安試圖阻攔一群西裝革履的人，林強站在最前面，滿臉得意。"楚總！
"他看到我們，夸張地喊道，"正好，董事會已經(jīng)開始了！
"楚江城面不改色："未經(jīng)許可擅入機房涉嫌商業(yè)間諜罪，林總監(jiān)。
"林強臉色一變："我們只是...""張明。"楚江城打斷他，遞給我一張門禁卡，
"去主控臺，運行'末日協(xié)議'。"林強聽到這個詞，臉色瞬間慘白："你不能！
那是核心代碼自毀程序！"楚江城冷笑："我的公司，我說了算。"我接過門禁卡，
卻被林強攔住："攔住他！"兩個壯漢朝我逼近。楚江城突然擋在我前面："讓他去。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除非你們想為今天的損失負全責。
"壯漢猶豫了。我趁機沖向電梯，身后傳來林強的咒罵和楚江城冷靜的聲音："董事會見，
各位。"電梯門關(guān)上的瞬間，我看到楚江城被那群人圍住，卻依然站得筆直，
像一把出鞘的劍。機房空無一人，主控臺閃爍著警告燈。我插入門禁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