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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給他清理傷口,語氣里滿是不贊成:“你怎么一個人來的,沒人陪你嗎?你這樣也太危險了?!?/p>
孟文瑞眼前浮現(xiàn)阮時冉抱著江逸安離開的畫面,心中一刺沒有說話。
包扎好傷口,他往樓下走去,卻在經(jīng)過一間病房的時候,聽到了江逸安的聲音,他的腳步驀地頓住。
“你放我走吧。”江逸安坐在床上,臉色蒼白:“一年了,你也該報復夠了吧,放過我吧?!?/p>
孟文瑞呼吸一滯,原來都一年了,可他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如果不是因為任務失敗,他是不是真的如阮時冉所說,永遠都不會發(fā)現(xiàn)?
下一秒阮時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你休想離開?!彼┡钠〗莅驳南骂€,眼里滿是偏執(zhí):“這輩子你都別想擺脫我!”
隨后低頭粗暴的吻了上去,病房里響起唇舌交纏的水聲。
孟文瑞站在門口,一股冰涼的麻痹感蔓延到心臟,隨即被一種滾燙的、撕裂般的劇痛取代。
他沒有再看下去,轉身落荒而逃。
“哎,怎么走的路!”
他猛地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撞到了人,啞聲道歉。
在跑到無人的陽臺后,他才終于支撐不住的靠墻滑坐在地上。
大滴的眼淚一顆一顆的砸在地上,他捂住嘴不讓哭聲泄出來,但顫抖的肩膀卻泄露了他此時的脆弱。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收起外漏的情緒,擦干滿臉的淚水,起身離開了醫(yī)院。
這是他最后一次為阮時冉流淚。
回家后,孟文瑞讓系統(tǒng)把下一個攻略人的信息發(fā)到手機上,開始看了起來。
他看的認真,就連有人回來了都不知道。
直到阮時冉沉聲開口:“這是誰?”
他愣了一下,把手機息屏隨口敷衍:“沒誰?!?/p>
阮時冉卻不罷休拿過他的手機:“密碼是多少?”
她對他有病態(tài)的占有欲,如果讓她知道里面的是誰,那她一定會讓這個人消失在孟文瑞的視野里。
為了逃脫追問,他扶著頭皺眉道:“我頭好疼。”
阮時冉果然不再追問,眼里的心疼都要溢出來,抱住他語氣里全是自責。
“對不起,對不起老公,都是我的錯?!彼闷鹋赃叺幕ㄆ咳M他手里:“我讓你還回來好不好?不要生氣了都怪我。”
孟文瑞看著眼前的人,心里滿是酸澀。
她是那么愛他,可卻也不止愛他。
見他一言未發(fā),阮時冉抓著他的手就要往自己頭上砸,孟文瑞把手抽出來,放下花瓶,語氣淡漠:“不用了,我沒生氣?!?/p>
接下來的幾天,阮時冉推了所有工作在家里陪他養(yǎng)傷,每天的飯都是她做的,就連換藥這件事也被她接手。
她無微不至,把他放在第一位,就好像沒有江逸安這個人一樣,他們還是他們。
可事實卻是,阮時冉會在做飯的間隙,換藥的間隙把手機拿出來看江逸安屋里的監(jiān)控,時時關注著那邊的情況。
而那些辱罵過江逸安的幾個人,家里都在一夜之間破產(chǎn),無一幸免。
孟文瑞知道這都是阮時冉干的,除了她沒有人有這個能力。
幾天后,他的傷好了很多,阮時冉開始了早出晚歸。
看著系統(tǒng)給他的阮時冉在江逸安那里的定位,他已經(jīng)麻木到不會痛了,只淡淡的掃了一眼就不再看了。
突然有一天,阮時冉突發(fā)奇想說要帶他去餐廳吃飯,就叫司機把他接到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