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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末日與病嬌 哈里星星 28582 字 2025-07-29 21:0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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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的小熊玩偶里藏著的地圖碎片指向北方——北嶺實驗室,血清的研發(fā)地。

李銘說那里可能有原始血清的樣本,能徹底清除蓉蓉體內(nèi)的紅色血清污染。

我們開著那輛漏油的卡車向北行駛了兩天。蓉蓉的狀態(tài)時好時壞,有時像以前一樣傻笑著往我身上蹭,有時又會突然暴起,差點把李銘的脖子擰斷。

"再忍忍,"我揉著她銀白色的發(fā)絲,"快到了。"

第三天傍晚,我們終于看到了那座隱藏在群山中的灰色建筑。北嶺實驗室比想象中要大得多,像只巨獸匍匐在山谷里。外墻爬滿了藤蔓,幾扇窗戶破碎著,黑洞洞的像被挖掉的眼睛。

"有守衛(wèi)。"李銘指著大門方向。

兩個全副武裝的人站在入口處,制服上印著"北嶺安保"的字樣。這不對勁——末日爆發(fā)這么久,還有人在守衛(wèi)實驗室?

我們躲在遠處的樹叢里觀察。蓉蓉趴在我背上,呼吸噴在我耳后:"趙冬哥哥...他們不是好人..."

"你怎么知道?"

"聞出來的~"她輕笑著,"他們身上有血腥味,還有...恐懼的味道。"

我側(cè)頭看她,發(fā)現(xiàn)她的瞳孔又變成了全黑色,像兩顆黑曜石。

李銘提議:"我去探探路?就說我們是幸存者..."

"不行,"我否決,"太危險了。"

最后我們決定等天黑再行動。夜幕降臨后,守衛(wèi)換班,只留下一個人打瞌睡。蓉蓉自告奮勇:"我去解決他~"

沒等我阻止,她已經(jīng)像幽靈一樣飄了出去。月光下,她的銀發(fā)幾乎隱形,只有爪子閃著寒光。

"她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李銘擔(dān)憂地問。

我握緊狼牙棒:"總比紅色血清控制她強。"

幾分鐘后,蓉蓉回來了,嘴角沾著血:"搞定啦~"

我擦掉她臉上的血跡:"下次別弄這么臟。"

她開心地蹭我的手:"趙冬哥哥嫌棄我啦?"

實驗室大門虛掩著。我們溜進去,里面比想象中干凈,沒有灰塵,也沒有喪尸的痕跡。走廊的應(yīng)急燈亮著,說明有備用電源。

"有人在這里生活。"李銘小聲說。

我們躡手躡腳地前進,突然聽到前方傳來腳步聲。我拉著蓉蓉躲進一間辦公室,李銘差點撞到架子,被我一把拽住。

腳步聲停在門外。

"奇怪,我明明聽到聲音..."是個男人的聲音。

"你太緊張了。"另一個聲音回答,"這鬼地方除了我們哪還有人?"

"老大說最近可能有入侵者..."

"怕什么?有'獵犬'在呢。"

腳步聲漸漸遠去。我松了口氣,這才注意到蓉蓉正緊緊貼著我,爪子抓著我的衣領(lǐng)。

"獵犬是什么?"我問李銘。

他搖頭:"不知道,但聽起來不像好東西。"

我們繼續(xù)前進,根據(jù)墻上的指示牌找到了主實驗室。透過玻璃窗,我看到里面有幾個穿白大褂的人在工作,他們面前的操作臺上擺著一排藍色血清試管。

"原始血清!"李銘激動地說。

但怎么拿到它是個問題。實驗室里至少有五個人,都帶著武器。

"我去引開他們。"蓉蓉說。

"太危險了。"

她歪著頭:"趙冬哥哥擔(dān)心我?"

"廢話。"

她突然湊近,在我唇上輕啄一下:"那給我點動力~"

沒等我反應(yīng),她已經(jīng)推門沖了出去。實驗室里的人驚呼起來:"入侵者!抓住她!"

蓉蓉像陣風(fēng)一樣掠過,撞翻儀器,打碎玻璃。那些人追著她跑出去,只留下一個戴眼鏡的女研究員。

"現(xiàn)在!"我拉著李銘沖進實驗室。

女研究員看到我們,嚇得后退:"你們是誰?"

"別怕,我們只要血清。"我盡量溫和地說。

李銘已經(jīng)沖到操作臺前,抓起幾管血清塞進口袋。女研究員突然大喊:"警衛(wèi)!警衛(wèi)!"

門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我抓起一個顯微鏡砸向警報按鈕,刺耳的警鈴聲頓時響徹整個建筑。

"這邊!"李銘發(fā)現(xiàn)了一扇通風(fēng)井的蓋子。

我們鉆進去,在狹窄的管道里爬行。身后傳來怒吼和槍聲,子彈打在金屬壁上叮當(dāng)作響。

爬了不知多久,我們從一個通風(fēng)口掉進一間儲藏室。這里堆滿了箱子和設(shè)備,角落里蜷縮著一個人影。

"誰?"我舉起狼牙棒。

人影抬起頭,是個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胡子拉碴,眼睛卻異常明亮:"你們...不是他們的人?"

"你是誰?"我問。

"張教授,北嶺的首席研究員。"他虛弱地說,"我被囚禁在這里...他們用我的研究做壞事..."

李銘認出了他:"張明遠教授?血清的發(fā)明者?"

張教授點頭:"你們...有血清?"

李銘掏出那幾管藍色血清。張教授的眼睛亮了:"原始配方...他們一直在找這個..."

"他們是誰?"我問。

"黑蝎組織。"張教授咳嗽著,"他們占領(lǐng)了實驗室,用我的研究控制進化者...制造武器..."

我想起黎霸的紅色血清和那些被控制的進化者。

外面?zhèn)鱽硭阉鞯穆曇簟埥淌谕蝗蛔プ∥业氖郑?地下三層...有我的秘密實驗室...那里有凈化設(shè)備...可以救你的朋友..."

"你怎么知道她需要凈化?"

"我看得出來。"他指著蓉蓉,"她的眼睛...兩種血清在爭奪控制權(quán)..."

一聲巨響,儲藏室的門被踹開。三個全副武裝的人沖進來,領(lǐng)頭的戴著黑蝎臂章:"找到他們了!"

蓉蓉擋在我前面,爪子伸展開來。但下一秒,她突然跪倒在地,痛苦地蜷縮起來。

"頻率干擾器!"李銘驚呼,"和黎霸用的一樣!"

黑蝎的人冷笑著逼近:"乖乖投降,還能留個全尸。"

我握緊狼牙棒,但勝算渺茫。就在這時,天花板突然塌陷,一個巨大的黑影砸了下來。

那是一只...怪物。三米高的人形,皮膚像鱷魚一樣粗糙,爪子比蓉蓉的還長。它撕碎了兩個黑蝎成員,第三個開槍打中它的肩膀,卻只激怒了它。

"獵犬..."張教授顫抖著說,"他們制造的怪物..."

怪物轉(zhuǎn)向我們,我護住蓉蓉,準(zhǔn)備拼死一搏。突然,它停了下來,歪著頭嗅了嗅,然后...跪下了?

"它認出了原始血清的味道。"張教授恍然大悟,"它是用原始血清制造的,對黑蝎的控制有抗性!"

怪物低吼一聲,轉(zhuǎn)身沖出門外,外面立刻響起慘叫和槍聲。

"趁現(xiàn)在!"張教授掙扎著站起來,"去地下三層!"

我抱起蓉蓉,跟著張教授穿過混亂的走廊。實驗室已經(jīng)亂成一團,獵犬在追殺黑蝎成員,警報聲刺耳欲聾。

我們找到一部電梯,張教授用指紋解鎖。電梯下降到地下三層,門開后是一條昏暗的走廊,盡頭是一扇金屬門。

張教授輸入密碼,門開了。里面是個小型實驗室,設(shè)備齊全但落滿灰塵。

"這是我的秘密研究室。"他說,"黑蝎不知道這里。"

李銘立刻開始檢查設(shè)備:"這些可以凈化血清污染!但需要時間..."

"多久?"

"至少六小時。"

外面?zhèn)鱽肀暎麠澖ㄖ荚谡饎?。張教授苦笑?不知道我們有沒有六小時..."

我把蓉蓉放在手術(shù)臺上。她已經(jīng)半昏迷,銀發(fā)被汗水浸濕,黏在臉上。我撥開她的頭發(fā):"堅持住,馬上就沒事了。"

她微微睜眼,黑瞳中閃過一絲藍光:"趙冬哥哥...如果我變不回來..."

"沒有如果。"我握住她的手,"你答應(yīng)過要讓我養(yǎng)你一輩子的。"

她笑了,那么虛弱,卻依然是我認識的那個傻姑娘。

李銘和張教授開始操作設(shè)備。我守在門口,聽著外面的騷動。獵犬的咆哮、槍聲、慘叫...然后是一陣詭異的寂靜。

突然,警報聲停了,燈光也熄滅了。只有應(yīng)急燈還亮著,投下血紅色的光。

"備用電源啟動了。"張教授說,"他們可能切斷了主電源。"

"設(shè)備還能用嗎?"我問。

"有獨立供電。"李銘回答,"但時間會更長..."

又是一陣劇烈的震動,天花板落下灰塵。實驗室的某個地方發(fā)生了爆炸。

"他們在自毀設(shè)施!"張教授臉色大變,"黑蝎寧可毀掉這里也不讓它落入別人手中!"

"還有多久能完成凈化?"我問。

李銘看著屏幕:"至少還需要四小時..."

四小時。在這搖搖欲墜的地下室里,外面有怪物和武裝分子,里面是昏迷的蓉蓉。我掏出最后一顆子彈裝進手槍:"你們繼續(xù),我去爭取時間。"

"你瘋了?"李銘抓住我,"外面全是黑蝎和獵犬!"

我看向蓉蓉:"值得。"

張教授突然說:"等等...也許有辦法。"他翻出一個金屬箱,里面是幾支注射器,"腎上腺素增強劑...能讓你暫時獲得進化者的力量..."

"副作用呢?"

"可能...會死。"

我笑了:"比現(xiàn)在出去送死強。"

注射的過程像火燒一樣痛苦。藥劑流進血管,我感覺心臟要爆炸了,肌肉扭曲著生長,視線染上一層血色。

"能維持多久?"我咬著牙問。

"最多兩小時。"張教授說,"之后你會崩潰..."

兩小時夠了。我最后看了眼蓉蓉,她安靜地躺著,像個睡美人。然后我轉(zhuǎn)身走向電梯,狼牙棒在手中輕若無物。

電梯上升時,我感覺自己變成了另一個人——更強壯,更敏捷,更...嗜血。門開了,走廊里橫七豎八躺著尸體,有黑蝎的,也有獵犬的。

遠處傳來打斗聲。我循聲而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只救過我們的獵犬,正被五個黑蝎成員圍攻。它已經(jīng)傷痕累累,卻仍在戰(zhàn)斗。

我沖了上去。狼牙棒砸碎了一個人的頭骨,反手又捅穿了另一個的胸口。剩下的人驚恐地開槍,但子彈只在我皮膚上留下淺淺的傷痕。

獵犬和我并肩作戰(zhàn),像兩個死神收割生命。黑蝎的人開始潰逃,我們追了上去。

一路殺到地面層,實驗室已經(jīng)火光沖天。我守在唯一的樓梯口,來一個殺一個。獵犬守在我旁邊,像忠實的護衛(wèi)。

時間變得模糊。我只記得不斷的戰(zhàn)斗,鮮血,慘叫。我的身體開始崩潰,皮膚裂開,肌肉抽搐。但我不敢倒下,因為蓉蓉還在下面。

不知過了多久,李銘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來:"趙冬!完成了!蓉蓉醒了!"

我如釋重負,跪倒在地。獵犬用頭拱了拱我,似乎在詢問。

"帶他們...從后門走..."我艱難地說,"有...逃生通道..."

視線開始模糊。最后的印象是獵犬奔走的背影,和遠處蓉蓉撕心裂肺的呼喊:"趙冬哥哥!"

然后黑暗吞噬了我。


更新時間:2025-07-29 21:06: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