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的殺傷力有多大?
我聽到里面的人這樣問醉酒的裴景湛。
“每次做的時候,我都會讓蘇錦時轉(zhuǎn)過身。因為她的背影最像宛白?!?/p>
我推開門的手猛然頓住,隔著玻璃看向那張深愛著的臉。
那一瞬間,我的白月光好像爛掉了。
于是,我平靜地轉(zhuǎn)身下樓,答應了Leo博士出國的邀請。
后來,裴景湛追我出國、紅了眼站在我面前,告訴我,他是真的愛我。
我也只是輕輕撫開他的手:
“抱歉,我不愛你了?!?/p>
我想白月光的殺傷力就是,他本人來了,也比不過我記憶里的裴景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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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博士顯然比我還激動。
“Su,我真的非常開心你能加入我們的團隊。五天后,我親自去機場接你!”
我應了兩聲感謝,潦草地掛斷了電話。
回過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早已早已滿臉淚水。
蘇錦時,怎么辦?
原來你愛的男人,只把你當個替身。
我窩在消防樓梯的拐角里,哭到聲嘶力竭、哭到手腳發(fā)抖。逼著自己接受了這個事實。踉蹌著起身時,好在有旁邊的人扶了一把。
不然,我怕不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抬頭還是想道一聲感謝,好心人已經(jīng)走遠了。
再次趕到那個包間的時候,裴景湛已經(jīng)喝多了。他倒在那里,煙霧繚繞處滿身酒氣。眾人見我來了,只是訕訕地解釋道:
“小嫂子,你來的有點晚。景湛就有些貪杯,多喝了點。你可千萬別生氣。”
“訂婚前的單身夜嘛,所以我們……”
我面色平靜地點了點頭,沒有生氣。
抬起腿,走到裴景湛的面前,打算帶他回去。
三年的感情,即使要結(jié)束,我還是希望在彼此都清醒的時候給個體面。
裴景湛顯然是喝得有些糊涂。
看向我的目光迷離,一把將我拽倒,攬在懷里。我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親昵地親吻我的臉頰。
我認識的裴景湛,溫柔自持,從不會在人前做這樣越矩的事情。
看的旁邊的朋友都有些臉紅心跳,急忙將他拉起來揶揄道:
“景湛,你要抱老婆回家抱去!”
“這么多人在呢,你小心小嫂子害羞了,揍你!”
裴景湛有些生氣,猛地甩開朋友的手,拽著我叫喊道:
“宛白,你終于舍得見我了?!?/p>
包廂的空氣仿佛都在這一刻凝固了。所有人都靜若寒蟬,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只有裴景湛的聲音,激動地回蕩在這個空間里:
“宛白,你知不知我有多想你?!?/p>
“宛白,你理理我好不好?”
“宛白,我愛你,我愛你……”
……
我的心麻木地厲害,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力氣。
沒再強行帶走裴景湛,只是摸了摸他的頭,安撫道:
“好的,我知道了。”
“你別再胡鬧了,睡覺吧?!?/p>
或許是林宛白太有魔力,裴景湛聽完這句話居然真的躺了下去,呼吸安靜。
我咬了咬唇,只覺得心像針扎一樣痛。
“抱歉,景湛他狀態(tài)不太好?!?/p>
“我就不帶他回家了。辛苦你們在樓上給他開個房間,好好休息吧?!?/p>
我拎著包打算離開。
臨走的時候,和裴景湛最親近的兄弟終于忍不住。
回過頭叫住我,想要替他解釋兩句:
“小嫂子,剛剛景湛的事兒。你別往心里去,景湛其實很在意你。他對那個林宛白其實就是執(zhí)念。我看得出,他愛的是你。”
“也就是訂婚宴在即,所以景湛才情緒激動,說了這些胡……”
我抬手,打斷了他的話。
在他憐憫的雙眼里,看到了自己如今的模樣。
哭紅了眼、流著淚、蒼白著一張小臉,像極了被丈夫紅杏出墻的可憐女人。
我輕笑一聲,回頭應道:
“不用解釋了?!?/p>
“我和裴景湛,不會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