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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她人如何了?”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沉穩(wěn),語氣中帶有一絲心疼。
“回大人的話,沈小姐身體實(shí)在是太虛弱了,似是有血虧之相。”
“可有辦法醫(yī)治?”男人又開口問道。
“放心,血虧并不是大病,好好調(diào)理一番便能恢復(fù)元?dú)?,只是這幾日不宜太過勞累?!?/p>
“那這幾日,你便待在這里為她調(diào)養(yǎng)身體。”說罷,他朝著身側(cè)的人使了個眼神。
那人立馬會意,從袖口中掏出了一枚金錠遞給了站在一旁的大夫。
大夫見男人出手如此闊綽,臉上頓時(shí)閃過一絲驚喜,他雙手接過金錠,連連道謝。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小的一定會讓沈小姐盡快好起來?!?/p>
沈茗睜開雙眼便看到了這一幕,她目光落在了坐在她床榻前的男人身上。
男人一襲墨色長袍端坐在床前,精致小巧的玉冠將他的青絲高高束起,露出了后頸上如同月牙形狀的胎記。
只一眼,她便認(rèn)出了對方。
“葉之行,你怎會在此?”沈茗疑惑的開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仿佛剛被毒啞了一般沙啞難聽。
他不應(yīng)該在京城嗎?怎么會跑到荊州來?
聽到沈茗的聲音,葉之行回過頭來,一雙深邃如墨的眸子緊緊盯著她。
沈茗還是頭一回這般近距離的和葉之行對視,不得不說葉之行長相極其優(yōu)越,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透著一股冷峻,可偏偏看向她的眼神卻柔情似水,滾燙的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化開一般。
“阿茗,你既愿意嫁我,我自然要親自來接回我未來的夫人?!?/p>
只是他沒想到沈茗在荊州這些時(shí)日,竟受了這樣大的委屈。
沈茗和蘇珞言在荊州的事他讓人查了個底朝天,所有的事他都了如指掌,他甚至有些后悔當(dāng)初為什么放任她和蘇珞言在一起,倘若他出手制止,或許她便不會遭受這些苦難。
沈茗聞言抿了抿唇,心中有些忐忑,似乎不知道該怎么跟他開口,“葉之行,我和蘇珞言......”
她知道葉之行的本事,也知道自己根本就瞞不過他的眼睛,可若是要讓她將自己的過往全部都剖開在他面前,她又覺得對葉之行不公平。
畢竟他們的婚約不過是父母之命,對于她的過往,正常男子心中都會芥蒂。
葉之行抬手覆住了沈茗的唇,沖她搖了搖頭,“你若不想說便不必說?!?/p>
“阿茗,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只要你愿意嫁給我,那些我都不在乎?!?/p>
天知道葉之行聽說沈茗愿意嫁給他的消息,心里有多高興,他連夜趕往荊州,途中跑死了三匹馬,就為了能早些見到她。
因?yàn)樗胗H自接回他的新娘。
沈茗看著蘇珞言望向自己時(shí)閃閃發(fā)光的眼神,心中莫名地多了些復(fù)雜的情緒。
她與葉之行其實(shí)算不上相熟,只是小時(shí)候兩人都曾入宮做過皇子皇女的伴讀,后來她生了場大病,在府中養(yǎng)了大半年,等身子好了皇女身邊也已經(jīng)有了旁的伴讀,她便沒再入宮了。
后來再次相見,便是母親離世,她在靈前守孝,葉之行上前安慰了她一句。
“這幾天你好好修養(yǎng)身體,等你身子好些了,我們便啟程回京?!?/p>
葉之行替她掖了掖被子,便遣散了其他人,讓她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