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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藥?這世上哪有這樣的東西?”
藥房中,徐老一臉冷淡地瞥了溫宛一眼,覺得她在異想天開,說話也毫不客氣。
“我管不了那么多,只要是能讓蘇珞言徹底忘記沈茗的藥就行。”
“你別忘了跟沈茗換血的那出戲是你主動(dòng)謀劃的,我頂多是順?biāo)浦蹘土四悖闳羰遣粠臀?,別怪我將這些都告訴他?!?/p>
“你威脅我?溫宛,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從我這兒偷走了一個(gè)骸骨,你想讓蘇珞言認(rèn)定沈茗死在了那場(chǎng)大火里?!?/p>
“倘若讓蘇珞言知道沈茗還活著,而那場(chǎng)大火又是你蓄意為之,等他知道了真相,你覺得他還會(huì)愛你嗎?他不殺了你都算是給你面子。”
溫宛咬著牙,臉色鐵青,顯然沒想到徐老竟然發(fā)現(xiàn)藥房少了個(gè)骸骨。
既然如此,靠威脅是行不通了。
溫宛眸光微閃,心中頓時(shí)有了主意。
“只要你再幫我這一次,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p>
她知道徐老研究的邪術(shù)不止一個(gè),從前沒有人幫他試驗(yàn),他只能拿一些小動(dòng)物來研究。
如今她幫了他一回,讓他嘗到了其中的甜頭,他又怎能放棄用藥人來完成他這么多年的心血?
徐老聞言沉默了一會(huì)兒,似是想到了什么,隨即便變了嘴臉,看向溫宛的眼神多了一絲試探。
他嘴角微揚(yáng),沖她露出了一絲滲人的笑意。
“你還有辦法幫我弄到藥人?”
“我自有我的辦法,你只說愿不愿意?!?/p>
溫宛勾唇笑了笑,拍了拍胸口,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她面上表現(xiàn)得乖順,可在徐老看不見的地方,她的眼底劃過一絲怨毒。
“成交?!?/p>
站在藥房外的蘇珞言聽完這些話后,臉色越來越白,扶著門框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知道沈茗還活著,蘇珞言懸在喉間的心總算是落定了,然而隨之而來的則是對(duì)溫宛洶涌的怒火。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印象中那般溫柔恬靜的溫宛,心思竟然如此惡毒。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cè)诒澈笾\劃,唯獨(dú)自己被蒙在鼓里。
他憤怒地踹開藥房的門,胸口翻騰的怒火幾乎快要噴出來了。
“溫宛,我是真沒想到你竟然能如此惡毒,難怪茗娘一直不喜歡你,原來你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溫宛沒料到蘇珞言竟然這么快就回來了,甚至還聽到了她和徐老的談話,她驚恐地往后退了一步,開口想要解釋。
“言哥哥,不是這樣的......”
她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蘇珞言的巴掌就扇在了她的臉上,眼底的殺意如同泄了洪的大壩,止都止不住。
蘇珞言摸到了一旁的搗藥的石鎬,當(dāng)即就要朝溫宛砸去。
“蘇珞言,你若是殺了我,這輩子你都無法翻身,沈茗也不可能會(huì)嫁給你!”
溫宛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將蘇珞言的理智拉了回來。
他冷著臉將手中的石鎬丟在一旁,看向溫宛的眼底充滿了厭惡,“我不殺你,但是你也別想好過?!?/p>
溫宛原本是罪臣之女,本該流放西南,卻在叛逃后遇到了蘇珞言,蘇珞言心生憐憫將她帶至荊州。
如今她害的沈茗下落不明,蘇珞言自然不愿讓她活的舒坦,當(dāng)即便將消息泄露給了官府,很快官府那邊便將溫宛抓進(jìn)了大牢。
蘇珞言跪在沈茗的假墳前,從墳中挖出了他埋在里面的那枚玉佩。
他愣愣地看著玉佩,紅了眼眶,眼底劃過無盡的悔恨。
“茗娘,我后悔了,是我對(duì)不起你,為了個(gè)不值當(dāng)?shù)娜司箓闳绱酥睢!?/p>
“你放心,無論天涯海角我一定會(huì)找到你,我所做的一切錯(cuò)事我都會(huì)盡力去彌補(bǔ),只求你一定要等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