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因果？”
“因果?！被那瘘c了點頭，“果由因生，事待理成，有依空立?！?/p>
“我們的神明，捍衛(wèi)了抱薪城祖先，對抗智械的立場?！?/p>
這一句話，如晴天霹靂，在我和鶴信的腦海中炸開。
“對抗什么？對抗智械？”
荒丘望著我們，用力點了點頭。
我盯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澄澈，看不出情感波動。
“已經(jīng)沒有旁人了，你又何必在這里惺惺作態(tài)呢？”
“成先生，這可不是惺惺作態(tài)，我只不過在說一個事實罷了?！?/p>
“太可笑了，你的意思是，抱薪城和智械是對立的嗎？那怎么可能？”經(jīng)歷了最初的動搖，鶴信又恢復(fù)了那副嘲弄的神色。
荒丘毫不在意鶴信的譏諷，兀自說下去。
“智械從未停止過，奴役我們的野心。”
“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們這些生活在智械城里的人，是不是早就被奴役了呢？”鶴信搖著頭冷笑，“那我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是奴隸了啊?！?/p>
“最可怕的不是用力量取得統(tǒng)治，鶴信小姐，最可怕的是，你由衷認可他們統(tǒng)治你的方式?！?/p>
荒丘的這句話，讓鶴信一時間找不到回擊的方法。她略加思索的片刻，荒丘伸出一指，朝向我和鶴信的身后。
“他的父親，被神殺死了。
循著荒丘手指的方向，不知何時，小豹竟早已站在我們身后。
“小豹，你怎么在這里？”
“你，你怎么連孩子也不放過？”
荒丘不再說話，他緊盯著小豹。小豹呆呆地站在原地，注視著地面，好像那里有什么值得注目的東西。
“動手！”
一槍槍響。
等我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小豹已經(jīng)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就是第一個問題的答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