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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青珩要的這句話。
我給不起。
那天我連報告都沒拿,直接就從醫(yī)院離開了。
可躲得了這個,躲不過兩周一次的住院檢查。
想來想去,我拖來了發(fā)小鐘虞。
因為在我編造的謊言里,他就是我那倒霉的丈夫。
“你太夸張了?!?/p>
我皺著眉拒絕鐘虞喂過來的蘋果,無情地吐槽他。
“我們現(xiàn)在假扮的是夫妻,不是智障母子?!?/p>
鐘虞沒好氣。
把已經氧化了的蘋果又丟回碗里。
“我還不是嚴格按照你說的做,不親密一點怎么讓那家伙死心?”
我正要回嘴,就看見護士進來了。
身后還有裴青珩。
“呀,這位就是你愛人?”
我還愣著,鐘虞已經入了戲。
他攬過我的肩,笑得燦爛。
“對啊,我忙著在外面掙錢,都沒怎么過來陪著小禾,這段時間謝謝你們的照顧了?!?/p>
我真的無力吐槽鐘虞的戲有多爛了。
只能寄希望于裴青珩,希望他傻一點。
哪知他根本沒搭理我們,反而去了我隔壁的病床。
我的新病友是個才五歲的小姑娘。
病情跟我相似,都是先天性心臟病。
只不過我幸運一點,成年后才發(fā)病。
她卻沒有這樣的潛伏期。
我看到裴青珩蹲下身,先是以小姑娘最愛的玩具作了自我介紹。
之后才將話題引到到疾病本身。
小姑娘被他的話哄得一愣一愣的。
連看見白大褂就哭的本能都忘了。
看著這一幕畫面,我的心莫名酸澀起來。
就好像也有這么一個人,在我確診的那天晚上隔著歲月用語言擁抱我。
當時我想的是裴青珩。
現(xiàn)在站在我面前的,還是他。
“你是江禾的丈夫?”
鐘虞猝不及防被裴青珩反問,不由愣住。
“嗯,怎么了?”
“你知道她奶茶喜歡喝幾分糖?”
“你知道她心情不好時愛看哪一部電影?”
“你知道她最怕哪種動物,她遇見了會嚇得跳進你懷里的那種?”
“最重要的一點,你知道我是醫(yī)生嗎?”
“未婚已婚,生育與否,江禾的所有信息都瞞不過我?!?/p>
裴青珩三兩句話打破了這場謊言局。
鐘虞被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
我也垂頭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