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電話另一頭的女人看著被掛掉的電話.......
你大爺?shù)母覓炖献与娫挘。?/p>
然后深吸一口氣,重新打了回去。
平靜,平靜, 不能罵人,這次是自己理虧。
要平靜,要內(nèi)斂。
深呼吸,對,很好,就這樣。
青鳥覺得自己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靠近手機,柔聲開口:“喂,是萬歲嗎?”
青鳥,你已經(jīng)學會控制情緒了。
你真棒。
時清徵:“可以好好說話了嗎?”
“......你特么裝什么,要不是老娘你就死在赤洲了!”
青鳥一瞬間破防了。
時清徵冷笑:“你要不要想一想我為什么會差點死在赤洲?”
青鳥找了個人來幫助他撤退,結(jié)果那人前一天晚上喝了大酒,被赤洲當?shù)貏萘Χ⑸狭恕?/p>
被抓起來后一審,發(fā)現(xiàn)了那人身份的異常。
結(jié)果時清徵撤離后找不到接應的人,被迫走了另一條路線。
另一條路線走得匆忙,也沒有接應的人。
屋漏偏逢連夜雨,時清徵舊傷發(fā)作,被迫在赤洲休整了一天
然后被發(fā)現(xiàn)了。
發(fā)現(xiàn)了。
了。
一路從赤洲追到東南群島,又從東南群島追到A國,溜了那群人大半個地球。
前兩天才把那群人甩掉。
豬隊友都不足以形容青鳥派來的人了。
青鳥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那啥.....我不也救了你嗎。”
只是聲音越來越小,心虛得厲害。
“呵?!?/p>
青鳥在對面嘀咕了一句什么,聲音太小,時清徵沒有聽清。
“你說什么?”時清徵的手指按在大理石臺面上。
對面的青鳥:“........”
艸,給你臉了!
“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別這么小肚雞腸啊,又沒缺胳膊少腿?!?/p>
青鳥閉著眼睛開始瞎扯,然后越講越覺得自己有道理,然后聲音就更大了一些。
“再說了,你被發(fā)現(xiàn)只能說明你能力不足?!?/p>
“你說你要是扛個火箭炮直接把他們?nèi)Z了不就沒那么多破事了嗎?”
時清徵揉了揉太陽穴,覺得這人的話真的密。
“別扯這些,你打電話來是有什么事?”
青鳥在通訊器對面懶洋洋地碾滅了手中的煙,隨意靠在碼頭的集裝箱上。
黑色齊耳短發(fā)在海風的吹拂下有些凌亂。
“也沒什么事兒,就是我一個月前在碎洲那邊收拾那黑潮公司的走私販,結(jié)果半道是聽到了風聲,說是幽靈組織的一艘貨要在這邊轉(zhuǎn)運?!?/p>
青鳥嗤笑了一聲,將手中的煙頭隨意一丟。
“老子的地盤他們也敢大搖大擺運貨,當我是死的不成?”
“手越來越長了?!睍r清徵評價道。
“可不是?!鼻帏B聲音慵懶。
“你炸了他們軍工廠也好,給他們個教訓,省的一天天蹦跶地厲害,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p>
“上次還TM盯上老子的人了,要不是我沒空收拾他們,我早就送他們?nèi)ギ斏系哿恕!?/p>
時清徵剛炸了人家兩個軍工廠,現(xiàn)在幽靈組織正在全世界懸賞他的人頭。
那價格,看的青鳥都有些心動。
但念在同事一場的份上,她還是只能不甘心地咽下口水。
蒜鳥蒜鳥,都不容易。
真不是因為她打不過這人。
青鳥還在對面胡思亂想,最后搖了搖頭。
感嘆一句:老了啊。
“我在截獲的那批貨里找到了一個加密文檔,三層嵌套,我手下那批人熬夜加點也沒啃出來?!?/p>
“所以.....?”
青鳥:“所以這不想請你幫幫忙嘛,能者多勞?!?/p>
時清徵:........
“而且你就不好奇這里面的東西嗎,加密的越嚴實,說明里面的東西越珍貴啊?!?/p>
“我現(xiàn)在很忙?!睍r清徵淡淡道。
“這話你自己信嗎?你今年就接了一個任務(wù),其他時候全都在擺爛。”
“我警告你哈,你這種行為是十分可恥的?!?/p>
時清徵滿不在乎:“所以呢,然后呢?”
“......活該你窮,不過我告訴你,這玩意幽靈組織很重視,前幾天他們派人襲擊我的人好幾次,所以.......”
她知道時清徵和幽靈組織一直不對付,不是同行的那種記恨,而是想把對方弄死的那種記恨。
時清徵這人一般不會關(guān)注某些人,但對幽靈組織格外重視。
好像時刻準備將那個組織掀翻一樣。
時清徵聞言想了想,果然松開:“改天把東西給我。”
“成,等我回A國。”
“你先去盟洲走一趟,幫我把電腦帶來。”
“.......你讓別人寄回去不就好了?!?/p>
時清徵沒說話。
“行,那我就勉為其難跑一趟吧?!鼻帏B撇了撇嘴。
對面?zhèn)鱽硪宦曒p響,是落地的聲音。
是青鳥跳下了集裝箱。
隨后對面的聲音雜亂了一會,背景音里傳來幾聲槍響。
青鳥道:“我這有點小事,先掛了?!?/p>
時清徵沒什么表情:“有幾個殺手追我到京城了,你幫我查一下他們的位置?!?/p>
“他們怎么會知道你在A國京城?”青鳥明顯有些詫異。
時清徵:“所以還得麻煩你查一下,我現(xiàn)在抽不開身?!?/p>
“知道了,消息我三日內(nèi)發(fā)你。”
然后電話被掛斷。
青鳥將手機揣回兜里,打量了一眼身邊人遞過來的沖鋒槍,皺了皺眉。
“就這點小事你也要給我浪費子彈,知不知道我們現(xiàn)在事業(yè)處于上升期,要花錢的地方可多了,能省一點就省一點啊?!?/p>
握著沖鋒槍的男子:......
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青鳥探頭往前一看:“喲,就這幾個人啊,誰給他們的勇氣來這里鬧事?”
男子:“應該是當?shù)夭婚L眼的小勢力?!?/p>
青鳥:“那好辦啊,等我去向他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不要打打殺殺,太粗魯了。”
說完就嘿嘿一笑,揣著手朝著一個身姿英挺的半蒙面男人走去。
男子:老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了什么心思。
時清徵掛掉電話后接水洗了個手,水淅淅瀝瀝地從指縫穿過。
下一秒,外面有人靠近的聲音。
“你叫什么名字?”
時清徵擦干手指上的水珠,抬頭看去。
說話之人倚靠在門框上,落在時清徵身上的眼神像是打量,讓人不是很舒服。
聲音中帶著刻意的輕佻。
時清徵認出這人就是在顧鳴鶴帶自己進門時開口說自己是“小情兒”的人。
但并不知道他叫什么。
時清徵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宋燕歸:“這么橫?”
說著,抬手擋住了時清徵的路。
“不認識認識?好歹是入了顧總眼的人,這么沒眼力見?!?/p>
時清徵不動聲色地彎了彎手指,面上依舊沒有什么情緒。
“啞巴了?”
宋燕歸直起身子,往前走了一步,漫不經(jīng)心地瞧著時清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