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兩人險些一起摔了下去。
顧鳴鶴臉色變了下,有些低啞的嗓音通過后排電話傳了過去:“怎么了?”
“抱歉顧總,前面忽然沖出來一輛車,您沒事吧?”
司機的聲音似乎有些著急,卻還是能聽清。
他看不到也聽不清后面的狀況,所以著急地高聲詢問。
“沒事,下次注意?!?/p>
顧鳴鶴面上有些陰沉,按滅了電話,然后摸了一下撞疼的腦袋。
時清徵反應(yīng)迅速,而且有顧鳴鶴這個墊子在,自然沒有受傷。
他趁著這個空檔迅速抽身,靠著車后背不住地喘息。
舌尖發(fā)麻,還有些疼。
這人特么的屬狗的?
這么想著,時清徵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怎么看著我做什么?”
顧鳴鶴瞇起眼,眼神中明晃晃地寫著幾個大字:
欲求不滿。
“剛剛親的你不‖爽?”
時清徵:“呵,一點都不......”
他悠悠地點評。
“你剛才的反應(yīng)可不是這樣的,怎么還不誠實呢?”
顧鳴鶴嗤笑,彎腰上去捏住時清徵的下巴,然后另一只手在他唇上揉著。
直到將殷紅弄得紅腫,顧鳴鶴才心滿意足。
眼尾上揚,像只做了壞事的貓,眸色中還帶著些惡作劇的趣味。
時清徵直接咬住他的手,在那留下一排牙印。
“這么兇?”顧鳴鶴沒有惱怒,而是輕輕碰了一下被時清徵咬過的地方。
用自己的唇碰。
“兇你大爺。”
時清徵對顧鳴鶴的技術(shù)還是不太滿意,重新坐了回去。
那是很兇很野,橫沖直撞的法子。
著實難評。
“看來你還沒認識到現(xiàn)在的處境?!鳖欨Q鶴對于時清徵的嫌棄不做反應(yīng),而是笑道。
時清徵:“?”
“你現(xiàn)在還是我的人?!?/p>
時清徵:.........
“所以我可以*到你........”顧鳴鶴貼到人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道。
時清徵耳尖一紅。
“你T......唔?!?/p>
未說出口的話被堵了回去。
.......
車已經(jīng)停下有一段時間了。
司機無助地坐在前面,尷尬地扣著方向盤。
他是不是應(yīng)該再繞著莊園開一圈?
打工人命苦啊!
老板什么時候下車,他想下班了。
似乎察覺到后面的先生沒有要下車的打算,司機悄咪咪地打開車門,靜悄悄地走遠了。
“到了?!?/p>
時清徵推開這個黏在他身上的男人,開口提醒道。
顧鳴鶴口中還帶著掠奪來的酒香和橘香。
細品,則更醇香。
很甜很醉人。
“別著急?!?/p>
顧鳴鶴壓著嗓音,又低了下去。
時清徵:“急得......是我嗎?”
兩人好不容易分開,各自坐了一會。
顧鳴鶴理了理凌亂的衣服,隨后傾身貼心地幫時清徵的衣服整理好。
雖然顯得有些欲蓋彌彰。
然后他才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地方太小,施展不好。
轉(zhuǎn)戰(zhàn)場地。
他幫時清徵打開車門,貼心地幫他披上了外套。
顧鳴鶴一手攬著時清徵,大步往前走。
管家見顧總回來,還沒迎上去就注意到顧總身邊的人。
愣了兩秒,然后非常有事業(yè)素養(yǎng)地讓開了路,還讓在三樓干活的傭人們撤了下來。
沒看見先生很急嗎?
見顧鳴鶴攬著人上樓,管家露出欣慰的笑。
“這是總裁第一次笑得這么開心?!?/p>
說話的不是管家,而是從廚房走出來的李嬸。
“你搶我臺詞了!”
管家很是憤懣。
“誰先說就是誰的?!崩顙鹦χ唛_。
真當她總裁小說白看的,和她爭?
呵,老男人。
她一直覺得顧先生有做霸總的潛力,要是再高冷一點就更像了。
管家站在原地,表情是一臉控訴。
李嬸你是要篡位嗎?
而且顧總哪里是第一次笑,他以前不也挺愛笑的?
三樓,臥室。
兩人親得難舍難分,摸索著打開了燈。
燈光忽然亮起,但時清徵面前的光全都被眼前高大的男人所遮住。
他閉著眼,只聽見水聲嘖嘖。
曖昧又黏糊。
每走過一處,那里便留下了一地的旖旎。
次日,陽光透過紗簾灑進臥室,時清徵睜開眼時,渾身像是要散架一樣。
爽是真爽,痛也是真痛。
他面無表情地盯著天花板,開始思考人生三大哲學問題:
他為什么要答應(yīng)顧鳴鶴的包養(yǎng)提議?
他為什么昨晚沒直接擰斷這男人的脖子?
他堂堂頂級殺手,為什么會淪落到腰酸腿軟的地步?
“喲,醒了?”
低沉的嗓音從旁邊傳來。
時清徵緩緩轉(zhuǎn)頭,看見顧鳴鶴正靠在床頭,膝上放著筆記本電腦,西裝革履,神清氣爽,連頭發(fā)絲都透著饜足的精致。
憑什么?!
時清徵瞇了瞇眼,殺氣一閃而過。
顧鳴鶴合上電腦,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昨晚怎么樣啊,小時?”
時清徵:“......”
他不想說話,并朝顧鳴鶴扔了一個“你再廢話我就弄死你”的眼神。
顧鳴鶴不僅沒被威脅到,反而低笑一聲,伸手揉了揉他的腰:“疼?”
時清徵一巴掌拍開他的爪子,冷著臉坐起身,扯過襯衫往身上套。
“幾點了?”嗓音沙啞得不像話。
“九點?!鳖欨Q鶴看了眼腕表,語氣悠閑。
時清徵冷笑:“顧總真是精力旺盛,白天當總裁,晚上當禽獸,現(xiàn)在還能衣冠楚楚坐這兒辦公?!?/p>
顧鳴鶴挑眉,不僅沒惱,反而傾身靠近,指尖若有若無地劃過他的后腰:“過獎了,畢竟......某人昨晚可是自己說的?!?/p>
他壓低嗓音,模仿時清徵昨晚的語氣:
“誰先喊停誰是狗?!?/p>
時清徵:“......”
就因為這句話,兩個人愣是沒一個人喊停的。
時清徵冷哼一聲,徑直下了床。
他在原地定定站了幾秒。
艸!
這輩子就沒這么窩囊過。
“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漱?”
回應(yīng)顧鳴鶴的,是時清徵一個刀鋒般銳利的不屑眼神。
他難道還瘸了不成?
僵直著身軀,他如同牽線木偶般,硬邦邦地挪進了浴室。
目光觸及鏡子里的自己,時清徵額角青筋一跳。
這人!屬狗的吧?
白皙的皮膚上布滿了雜亂的吻痕和勒痕。
連嘴角都腫的破了皮。
真要論起來,倒也算不上有多疼,只是.......怪怪的。
嗯......怪.......爽的。
目光繼續(xù)在鏡中流連,時清徵舌尖抵了抵破了口的嘴角,輕“嘖”一聲。
也不怪顧鳴鶴那家伙把持不住,都怪自己。
自己也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