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跟著玄慈穿過喧鬧的前院,那些原本看熱鬧的雜役和武僧,看到玄慈都紛紛低下頭,連大氣都不敢喘。林凡心里暗暗咋舌,玄慈的威望果然不是蓋的。
兩人走進一間安靜的禪房,玄慈示意林凡坐下,然后給自己和林凡各倒了一杯茶。茶香裊裊,沖淡了林凡心里的緊張。
“你叫林凡?” 玄慈的聲音很溫和,像春日里的陽光。
“是,弟子林凡?!?林凡低著頭,不敢直視玄慈的眼睛。他不知道玄慈為什么要救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王二說你知道慧能藏黃金的地方?” 玄慈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
林凡心里一驚,趕緊解釋:“大師,我真的不知道。王二是冤枉我的,他就是想討好慧明大師。”
玄慈笑了笑,沒說話,只是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遞給林凡。林凡一看,頓時傻了眼 —— 這正是他剛才藏在懷里的地圖!
“這......” 林凡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臉漲得通紅。
“這是我讓李四從王二那里拿回來的?!?玄慈的語氣依舊溫和,“你不用緊張,我知道你不是慧能的人?!?/p>
林凡驚訝地抬起頭,看著玄慈。玄慈笑了笑:“你爹林嘯云是我的老朋友,他當(dāng)年救過我的命。他臨終前托我照顧你,只是我一直沒找到機會?!?/p>
林凡徹底懵了,原主的爹竟然是玄慈的朋友?這情節(jié)他怎么不知道?難道又是作者沒寫到的隱藏情節(jié)?
“我爹......” 林凡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問什么。他對原主的身世一無所知,怕說多了露餡。
玄慈看出了他的窘迫,笑了笑:“你不用急,我會慢慢告訴你?,F(xiàn)在最重要的是,你知道這地圖上的秘密嗎?”
林凡看著地圖,心里猶豫了。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玄慈真相。如果說了,會不會改變情節(jié)?會不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但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抱住了玄慈的大腿,要是不拿出點誠意,恐怕也很難獲得真正的信任。而且,他也想看看這黃金到底藏在哪里,說不定還能趁機撈點好處。
“大師,我知道這地圖上的地方?!?林凡定了定神,指著地圖上的一個符號說,“這是達摩洞的標志,黃金應(yīng)該藏在達摩洞的一個暗格里?!?/p>
玄慈的眼睛亮了亮:“你確定?”
“我不確定,” 林凡老老實實地說,“但我前幾天砍柴迷路,誤打誤撞進過達摩洞,看到過一個奇怪的石墻,上面的花紋跟地圖上的這個符號很像?!?/p>
他半真半假地說著,既沒暴露自己知道情節(jié)的秘密,又給出了合理的解釋。
玄慈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我知道了。這件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李四。我會想辦法查證的。”
“是,大師?!?林凡松了口氣,看來玄慈是相信他了。
“你先回雜役房吧,” 玄慈站起身,“這段時間盡量低調(diào),不要惹事。我會保護你的?!?/p>
“謝大師。” 林凡感激地鞠了一躬,轉(zhuǎn)身離開了禪房。
回到雜役房,林凡發(fā)現(xiàn)氣氛有些不對勁。雜役們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有同情,有好奇,還有嫉妒。王二縮在角落里,不敢看他,像只斗敗的公雞。
李四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了吧?”
“沒事了,多虧了你?!?林凡真誠地說。
李四笑了笑:“跟我客氣什么。以后小心點,王二那家伙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林凡點了點頭,心里卻在想別的事。他知道玄慈不會馬上就去達摩洞,他肯定會先派人偵查,確認安全后才會行動。而這期間,慧明肯定也會得到消息,說不定會搶先一步。
看來這場黃金爭奪戰(zhàn),才剛剛開始。
接下來的幾天,林凡過得小心翼翼,盡量避免和王二以及慧明的人接觸。他每天除了干活,就是躲在角落里研究那張地圖的復(fù)制品 —— 他在被玄慈帶走前,偷偷臨摹了一份。
他發(fā)現(xiàn)地圖上除了達摩洞的標志,還有幾個奇怪的符號,看起來像是某種密碼。他試著破解了幾天,卻一點頭緒都沒有。
這天晚上,林凡躺在鋪位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總覺得心里不踏實,好像有什么事要發(fā)生。突然,他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囕p微的腳步聲,像是有人在鬼鬼祟祟地走動。
他心里一動,悄悄爬起來,透過門縫往外看。只見兩個黑影鬼鬼祟祟地往后山的方向走去,其中一個的背影看起來很像王二。
林凡的心跳得飛快,他們要去干什么?難道是去達摩洞?
他猶豫了一下,決定跟上去看看。不管他們要干什么,肯定沒好事。說不定還能抓住他們的把柄,讓王二徹底完蛋。
他悄悄打開門,跟在那兩個黑影后面,小心翼翼地往后山走去。后山的路很不好走,到處都是碎石和雜草。林凡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盡量不發(fā)出聲音。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前面的黑影停了下來,正是達摩洞的入口。林凡趕緊躲到一塊大石頭后面,偷偷觀察。
只見王二從懷里掏出一張紙,借著月光看了看,然后對另一個黑影說:“就是這里,慧明大師說黃金就藏在里面的暗格里?!?/p>
另一個黑影看起來像是個武僧,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你確定安全嗎?要是被玄慈的人發(fā)現(xiàn)了,我們就完了?!?/p>
“放心吧,” 王二得意地說,“我都打聽好了,玄慈那老東西今晚在禪房打坐,不會來的。我們快點拿到黃金,交給慧明大師,以后就有好日子過了。”
武僧點了點頭,兩人一前一后走進了達摩洞。
林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沒想到王二竟然真的敢來!而且還拿到了地圖的副本,看來是慧明搞的鬼。
他猶豫了一下,決定跟進去看看。說不定能趁機撈點好處,就算撈不到好處,能破壞他們的計劃也行。
他深吸一口氣,悄悄走進了達摩洞。洞里很暗,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霉味。他借著從洞口透進來的月光,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走了沒幾步,就聽到前面?zhèn)鱽硗醵穆曇簦骸罢业搅耍【褪沁@個石墻!”
林凡趕緊躲到一根石柱后面,偷偷觀察。只見王二和那個武僧正對著一面石墻使勁,石墻上果然有一個和地圖上一樣的符號。
“快,把它打開!” 武僧催促道。
王二從懷里掏出一把小錘子,小心翼翼地敲打著石墻上的符號。只聽 “咔嚓” 一聲,石墻竟然真的打開了一個暗格!
暗格里果然放著一個箱子,看起來沉甸甸的。王二和武僧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興奮。
“快,把箱子抬出來!” 王二迫不及待地說。
就在這時,洞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玄慈的聲音:“慧明師弟,你這么晚了,帶這么多人來達摩洞干什么
林凡躲在石柱后,心臟差點跳出嗓子眼。玄慈怎么來了?難道他早就料到慧明會動手?
石洞內(nèi)的王二和武僧嚇得手忙腳亂,那口沉甸甸的箱子 “哐當(dāng)” 砸在地上,鎖扣崩開,滾出幾錠金燦燦的元寶,在月光下閃得人眼暈。
“慌什么!” 慧明的聲音從洞口傳來,帶著刻意壓低的陰狠,“把箱子抬上,跟我走!”
十幾個黑衣武僧魚貫而入,為首的正是慧明。他三角眼掃過洞內(nèi),像鷹隼般銳利,目光在那箱黃金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貪婪的笑。
林凡縮在石柱后,連呼吸都快忘了。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躲的位置根本藏不住人 —— 只要慧明往這邊走三步,就能把他看得一清二楚。更要命的是,他剛才臨摹地圖時不小心蹭到了炭灰,袖口沾著的黑印在石柱上蹭出了道明顯的痕跡。
“誰在那里?” 一個武僧眼尖,指著石柱方向大喝。
林凡的心瞬間沉到谷底,腦子里只剩一個念頭:完了。
慧明冷笑一聲,朝石柱抬了抬下巴:“給我拉出來?!?/p>
兩個武僧立刻撲上來,像拎小雞似的把林凡架到慧明面前。王二見狀,突然來了底氣,跳出來指著林凡罵:“大師!就是這小子!他早就知道黃金藏在這兒,故意引我們來,想獨吞!”
“放屁!” 林凡急得臉通紅,“明明是你帶他們來的,還想倒打一耙?”
“哦?” 慧明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林凡,像在欣賞一只掙扎的螞蚱,“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 林凡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我是跟蹤王二過來的!我早就覺得他不對勁,果然發(fā)現(xiàn)他要偷寺里的東西!”
王二氣得跳腳:“你胡說!明明是你……”
“夠了!” 慧明不耐煩地打斷他,眼神在林凡和黃金箱之間轉(zhuǎn)了圈,突然笑了,“不管是誰帶的路,找到黃金就是大功一件。林凡,你要是肯歸順我,這黃金分你一成怎么樣?”
一成?林凡心里咯噔一下。這箱黃金看起來至少有千兩,一成就是一百兩!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但他知道,這錢燙手得很,一旦接了,就徹底成了慧明的人,以后怕是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大師說笑了,” 林凡故意露出為難的表情,“弟子只是個雜役,哪敢要這么多錢?再說了,這是寺里的財產(chǎn),理應(yīng)上交……”
“上交?” 慧明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交給玄慈那個老頑固?他只會把黃金鎖起來,哪像我,能讓它發(fā)揮大用處?!?/p>
就在這時,洞口傳來玄慈的聲音,不高卻帶著千鈞之力:“慧明師弟,不知這黃金的用處,是進了你的口袋,還是真能造福嵩山?”
慧明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轉(zhuǎn)身對著洞口拱手:“師兄怎么也來了?”
玄慈拄著拐杖走進來,身后跟著四個武僧,個個面色凝重。他看了眼地上的黃金箱,又看了看被架著的林凡,眉頭皺了皺:“我要是不來,怕是嵩山的根基都要被你挖空了?!?/p>
“師兄這話是什么意思?” 慧明梗著脖子,“我是發(fā)現(xiàn)慧能藏的黃金,特意來收繳的,怎么就挖根基了?”
“收繳?” 玄慈冷笑一聲,“帶著十幾個武僧深夜來‘收繳’?怕是想中飽私囊吧?!?/p>
“你胡說!” 慧明急了,“我可以對天發(fā)誓……”
“不必發(fā)誓了?!?玄慈擺了擺手,目光落在林凡身上,“林凡,你來說說,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凡身上,像無數(shù)根針扎在他身上。林凡咽了口唾沫,心里把慧明和王二罵了千百遍 —— 這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嗎?
說吧,怕慧明報復(fù);不說吧,又辜負了玄慈的信任。他眼珠飛快地轉(zhuǎn)著,突然想到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回兩位大師,” 林凡故意裝作害怕的樣子,聲音抖得像篩糠,“我…… 我剛才起夜,看到王二鬼鬼祟祟地往后山跑,就好奇跟了過來。沒想到他進了達摩洞,還…… 還打開了這個箱子。然后慧明大師就帶著人來了,說要分我一成黃金……”
他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又點明了慧明想分贓,還順便坑了王二一把。
王二急得臉都綠了:“你撒謊!明明是你……”
“閉嘴!” 慧明厲聲打斷他,他知道再讓王二說下去,指不定會說出什么不該說的。
玄慈看了看慧明,又看了看王二,心里跟明鏡似的。他對身后的武僧說:“把黃金抬上,帶王二回去問話。林凡,你也跟我來?!?/p>
慧明想攔,卻被玄慈冷冷地瞪了一眼,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把黃金和王二帶走。林凡路過慧明身邊時,明顯感覺到一道怨毒的目光射在背上,嚇得他縮了縮脖子。
走出達摩洞,月光灑在身上,林凡才發(fā)現(xiàn)自己后背的衣服都濕透了。剛才那場面,比他看恐怖片還刺激。
“你很聰明?!?玄慈突然開口,語氣聽不出喜怒。
林凡心里一緊,趕緊低下頭:“弟子只是實話實說?!?/p>
玄慈笑了笑,沒再說話。兩人一前一后走在山路上,只有拐杖敲擊地面的 “篤篤” 聲和風(fēng)吹樹葉的 “沙沙” 聲。
回到禪房,玄慈讓武僧把黃金抬進內(nèi)室,然后給林凡倒了杯茶:“你可知剛才有多危險?”
“弟子知道。” 林凡端著茶杯的手還在抖。
“慧明心狠手辣,你壞了他的好事,他不會放過你的?!?玄慈嘆了口氣,“你要是想活命,最好離開嵩山?!?/p>
離開嵩山?林凡心里一動。這確實是個辦法,但他剛穿越過來,身無分文,又沒地方可去,離開嵩山跟送死差不多。而且,他還沒找到改變命運的方法,就這么走了,不甘心。
“大師,我不能走?!?林凡咬了咬牙,“我爹臨終前囑咐我,一定要在嵩山待下去,完成他的遺愿。” 他只能編個瞎話,總不能說自己是穿越來的,還知道情節(jié)吧。
玄慈愣了一下,隨即了然地點點頭:“你爹的遺愿,我知道。但現(xiàn)在嵩山太危險,你留在這兒……”
“大師,我不怕危險?!?林凡抬起頭,眼神堅定,“我想幫你,把嵩山變好。”
玄慈看著林凡,突然笑了:“你這小子,倒有幾分你爹的血性。好吧,既然你不想走,我就給你安排個安全的地方?!?/p>
他想了想,說:“藏經(jīng)閣缺個打雜的,你去那兒幫忙吧?;勖髟賴虖垼膊桓以诓亟?jīng)閣動手?!?/p>
林凡眼睛一亮,藏經(jīng)閣?那可是個好地方!書中說藏經(jīng)閣不僅有無數(shù)佛經(jīng),還有很多武功秘籍,說不定還能找到關(guān)于原主父親的線索。
“謝大師!” 林凡激動地站起來,差點把茶杯碰倒。
玄慈擺了擺手:“去吧,明天一早去找慧空老僧,就說是我讓你去的?!?/p>
林凡點點頭,轉(zhuǎn)身往外走。走到門口時,他突然想起什么,回頭問:“大師,那箱黃金怎么辦?”
“上交朝廷,充作嵩山的修繕費用?!?玄慈的語氣很平靜,“佛門清凈地,不該有這些骯臟東西?!?/p>
林凡心里暗暗佩服,不愧是玄慈,面對這么多黃金都不動心。換作是他,說不定真會忍不住私藏一點。
回到雜役房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雜役們都還在睡,呼嚕聲此起彼伏。林凡簡單收拾了下東西,其實也沒什么可收拾的,就幾件破衣服和李四送的那半塊窩頭。
他走到李四床邊,輕輕把那半塊窩頭放在床頭,還留了張紙條,上面寫著 “多謝四哥,后會有期”。雖然他知道以后還能見到李四,但還是想表達下謝意。
走出雜役房,清晨的空氣帶著一絲涼意,林凡深吸一口氣,感覺渾身都輕松了。從今天起,他就是藏經(jīng)閣的人了,暫時安全了。
但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勖骺隙ú粫屏T甘休,以后的日子,怕是不會太平。
他抬頭看了看嵩山的主峰,云霧繚繞,像披著一層神秘的面紗。他不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能活多久,也不知道能不能改變情節(jié),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
“慧明,王二,你們等著,小爺我可不是好欺負的!” 林凡握緊拳頭,朝著藏經(jīng)閣的方向走去。陽光灑在他身上,仿佛給他鍍上了一層金光,看起來還真有幾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架勢。
藏經(jīng)閣在嵩山的半山腰,是一座古樸的三層閣樓,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林凡走到門口,看到一個穿著補丁袈裟的老僧正坐在門口曬太陽,手里拿著本佛經(jīng),正是慧空。
“大師,我是林凡,玄慈大師讓我來藏經(jīng)閣打雜。” 林凡走上前,恭敬地行禮。
慧空抬起頭,渾濁的眼睛打量著他,慢悠悠地說:“玄慈那老家伙,倒是會給我找事。進來吧。”
林凡跟著慧空走進藏經(jīng)閣,一股淡淡的墨香和霉味撲面而來。一樓擺滿了書架,上面整齊地擺放著各種佛經(jīng),看得林凡眼花繚亂。
“藏經(jīng)閣規(guī)矩多,” 慧空指著墻上的牌子,“不準大聲喧嘩,不準亂翻書籍,不準……”
他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林凡聽得頭都大了,趕緊點頭:“弟子記住了。”
慧空滿意地點點頭,指著角落里的掃帚:“先把一樓打掃干凈,蜘蛛網(wǎng)都快成精了?!?/p>
林凡拿起掃帚,開始打掃。雖然還是打雜,但他心里美滋滋的。能在這么多書的地方打雜,總比在雜役房挑水劈柴強。
他一邊掃地,一邊偷偷打量著那些佛經(jīng)。有些書的封面上寫著看不懂的梵文,有些則是用毛筆寫的蠅頭小楷,看起來很有年代感。
掃到一個書架后面時,他發(fā)現(xiàn)地上有個不起眼的小洞,里面好像藏著什么東西。他好奇地伸手進去摸了摸,掏出一本破舊的小冊子,封面上寫著《易筋經(jīng)》三個字。
林凡心里咯噔一下,《易筋經(jīng)》?這不是金庸小說里的絕世武功嗎?難道在這個世界真的存在?
他趕緊把小冊子藏進懷里,心跳得飛快。他偷偷看了看慧空,發(fā)現(xiàn)慧空還在低頭看書,沒注意到他,才松了口氣。
難道這就是他的金手指?有了《易筋經(jīng)》,別說慧明了,就算是皇帝老子他都不怕了!
他強壓著內(nèi)心的激動,繼續(xù)掃地,腦子里卻在想怎么修煉《易筋經(jīng)》。要是能練成絕世武功,他在這個世界就能橫著走了!
就在他幻想未來的時候,突然聽到慧空咳嗽了一聲。他趕緊回過神,假裝認真掃地。
“小子,別東張西望的,好好干活。” 慧空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林凡臉一紅,趕緊低下頭,心里卻在想:看來這藏經(jīng)閣里的秘密,還真不少。他以后可得好好探索探索,說不定還能發(fā)現(xiàn)更多寶貝。
打掃完一樓,慧空又讓他去整理二樓的經(jīng)書。二樓的經(jīng)書比一樓更古老,有些甚至是用竹簡做的。林凡小心翼翼地整理著,生怕弄壞了。
整理到一個角落的書架時,他發(fā)現(xiàn)一本用紅綢包裹的書,看起來很神秘。他忍不住打開一看,里面竟然是些不堪入目的圖畫,畫的是一男一女……
林凡的臉瞬間紅得像猴屁股,趕緊把書合上,塞回原處。他沒想到這么神圣的藏經(jīng)閣里,竟然還有這種東西。
“看什么呢?” 慧空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
林凡嚇得差點把手里的書扔了,趕緊轉(zhuǎn)身:“沒…… 沒什么,就是隨便看看?!?/p>
慧空瞇著眼睛,看了看他剛才塞書的地方,突然笑了:“那是前朝畫師畫的《鴛鴦譜》,說是用來研究人體經(jīng)絡(luò)的,其實就是些春宮圖。當(dāng)年慧能那小子,就愛看這個?!?/p>
林凡的臉更紅了,沒想到慧能還有這癖好。
慧空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人,好奇可以理解,但別沉迷。這些東西,看多了傷神?!?/p>
“弟子知道了?!?林凡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接下來的幾天,林凡就在藏經(jīng)閣里打雜,整理經(jīng)書,打掃衛(wèi)生。雖然很枯燥,但他樂在其中。他每天都能偷偷看幾眼《易筋經(jīng)》,雖然很多地方看不懂,但還是試著按照上面的圖譜比劃幾下。
讓他意外的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真的有點武學(xué)天賦。才練了幾天,就感覺身上有股暖流在涌動,干活也有力氣了。
這天下午,他正在整理三樓的經(jīng)書,突然聽到樓下傳來爭吵聲。他好奇地往下看,只見慧明帶著幾個武僧,正和慧空爭吵。
“慧空師兄,我懷疑林凡藏了慧能的贓物,必須搜查藏經(jīng)閣!” 慧明的聲音很大,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慧空拄著拐杖,擋在門口:“藏經(jīng)閣是佛門圣地,豈容你說搜就搜?再說了,林凡在我這兒,有沒有藏贓物,我清楚得很?!?/p>
“你清楚?” 慧明冷笑一聲,“誰不知道你和玄慈穿一條褲子?我看你們是一伙的,想包庇他!”
“你胡說八道!” 慧空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
林凡心里咯噔一下,慧明這是找上門來了。他趕緊把《易筋經(jīng)》藏到房梁上,然后深吸一口氣,走下樓。
“慧明大師,你找我?” 林凡故意裝作鎮(zhèn)定的樣子。
慧明看到林凡,眼睛一亮,指著他:“把他交出來,我要帶他回去搜查!”
“弟子身正不怕影子斜,” 林凡挺直腰板,“既然大師懷疑,那就搜吧。但藏經(jīng)閣是圣地,不能亂搜?!?/p>
慧明沒想到林凡這么淡定,心里有些發(fā)虛,但還是硬著頭皮說:“搜!給我仔細搜!”
幾個武僧立刻上前,開始搜查林凡的身體。林凡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他們搜。他知道自己身上沒藏什么贓物,唯一的秘密就是房梁上的《易筋經(jīng)》。
武僧搜了半天,什么都沒搜到,只能無奈地看著慧明。
慧明的臉色很難看,他沒想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他不甘心地瞪著林凡:“你最好老實點,別以為躲在藏經(jīng)閣就安全了!”
林凡沒理他,心里卻在想:有本事你進來搜啊,諒你也不敢。
慧空冷哼一聲:“慧明師弟,現(xiàn)在可以走了吧?別在藏經(jīng)閣門口丟人現(xiàn)眼?!?/p>
慧明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林凡一眼,帶著人悻悻地走了。
林凡看著他們的背影,松了口氣,后背的衣服又濕透了。剛才真是太險了,要是《易筋經(jīng)被搜到,后果不堪設(shè)想。
“多謝慧空大師?!?林凡感激地對慧空說。
慧空擺了擺手,嘆了口氣:“這只是開始,以后怕是還有更多麻煩。你自己小心點。”
林凡點點頭,心里卻在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勖飨胝宜闊?,沒那么容易!
他抬頭看了看房梁,心里暗暗慶幸。有了《易筋經(jīng)》,他以后就有自保的能力了。等他練成絕世武功,看誰還敢欺負他!
想到這兒,他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磥碓谶@個世界活下去,甚至活得更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夕陽透過窗戶,灑在藏經(jīng)閣的地板上,給古老的閣樓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光。林凡深吸一口氣,拿起掃帚,繼續(xù)打掃。他知道,平靜的日子不會太久,但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迎接未來的挑戰(zhàn)。
而那本藏在房梁上的《易筋經(jīng)》,仿佛也在默默等待著,等待著它的新主人,掀起一場新的風(fēng)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