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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夢里銷魂 終究還是凡 171635 字 2025-08-06 08:3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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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jié) 驪山霧鎖鏡宮門

驪山的溫泉蒸汽如牛乳般濃稠,將整座山坳裹得密不透風。項琰飛抱著蕙蕙踏過最后一道山脊時,褲腳還在滴著未央宮的火油,靴底碾過的碎石縫里,鉆出幾株帶刺的藤蔓,葉片上的露珠在月光下滾動,映出扭曲的人影 —— 那是偷天鏡投射的虛像,正模仿著他們的步態(tài)緩緩蠕動。

“鏡宮就在溫泉底下?!?蕙蕙的玉玨貼在掌心發(fā)燙,玨面的鳳鳥紋與蒸汽中的符文產(chǎn)生共鳴,在空氣中織出半透明的階梯,“母親說鏡宮的地基用秦俑的頭骨壘成,每塊磚縫里都灌著水銀,能倒映出人的三魂七魄?!?她指尖劃過空氣,那些符文突然凝聚成 “陰”“陽” 二字,交替閃爍著青黑與赤紅的光。

溫泉的水面泛著詭異的碧綠,熱氣中夾雜著硫磺與青銅的味道。項琰飛將掌心融合的 “鏡” 字符號按向水面,符號沒入的瞬間,水底突然升起十二根盤龍柱,柱身的鱗片竟是由無數(shù)面小銅鏡拼接而成,每面鏡子里都映出張模糊的臉 —— 有楚軍士兵的悲憤,有秦軍將領的猙獰,最頂端的銅鏡里,赫然是老周燃燒的身影。

“這是‘照魂鏡陣’!” 項琰飛握緊霸王槍,槍纓的紅毛突然豎起,指向最東側的盤龍柱,“每根柱子都對應著偷天鏡吸收的亡靈,打碎鏡面就能讓他們解脫?!?他話音未落,最西側的銅鏡突然炸裂,碎片在空中重組出影閣殺手的輪廓,鏈鋸刀的寒光直逼蕙蕙咽喉。

蕙蕙迅速舉起玉玨,玨面的綠光與鏡中殺手的影子相撞,對方的身形瞬間變得透明?!斑@些影子怕楚地靈力!” 她拽著項琰飛躍向溫泉中央的石臺,石臺上的青銅鼎正冒著白汽,鼎耳的紋路與鎮(zhèn)魂璧的陰陽魚完全吻合,“鼎底一定有鏡宮入口!”

項琰飛將霸王槍刺入鼎底的凹槽,槍身轉動的剎那,溫泉水突然向兩側分開,露出下面黑黝黝的石門。門楣上的 “鏡宮” 二字用楚秦兩國文字刻就,筆畫的交叉處嵌著菱形的黑曜石,石面上的人影正在緩慢變換:時而化作項羽持劍的剪影,時而變成秦始皇的冕冠,最終定格成個戴高冠的模糊輪廓 —— 與卷軸中陰陽家首領的身影重合。

“小心門軸?!?蕙蕙突然按住他的手腕,玉玨在石門縫隙處亮起紅光,“里面藏著‘轉魂輪’,能把活人的魂魄抽出來封進鏡中?!?她從發(fā)間取下新玉簪,簪尾的夜明珠突然爆發(fā)出強光,照亮了門軸處纏繞的鎖鏈,鏈環(huán)上的符咒與骨傀儡眼眶里的綠火同出一轍。

石門 “吱呀” 開啟的瞬間,股寒氣混著誦經(jīng)聲撲面而來。項琰飛扶著蕙蕙踏入通道,兩側的石壁上鑲嵌著整面的銅鏡,鏡中的影像比外界清晰百倍:他們身后跟著影閣殺手的虛影,老周的殘魂在虛影間穿梭,每被虛影觸碰一次,就淡去一分。

“老周還沒散去!” 蕙蕙的聲音帶著哭腔,玉玨突然飛向前方的銅鏡,與鏡中老周的虛影相撞。虛影發(fā)出一聲長嘆,化作顆金色的光點融入玨面,銅鏡表面的符文隨之消退,露出后面隱藏的墨家機關 —— 那是項少龍留下的 “破幻符”,筆畫間的朱砂仍帶著溫熱,顯然不久前有人觸碰過。

通道盡頭的轉角處,傳來齒輪轉動的咔嗒聲。項琰飛貼著石壁探頭,只見間圓形石室里,十二面巨大的銅鏡呈環(huán)形排列,鏡面都對著中央的高臺上那面一人高的青銅鏡 —— 偷天鏡的邊緣刻滿了陰陽魚,鏡面流淌著水銀般的光澤,映出的不是石室景象,而是未央宮正在燃燒的椒房殿,劉邦的身影在鏡中痛苦地掙扎,身形漸漸變成秦舞陽的模樣。

“偷天鏡在偷換魂魄!” 項琰飛的心臟驟然收緊,楚玉的綠光在鏡面上炸開,那些陰陽魚突然反轉,露出背面刻著的小字:“以秦帝之魂為殼,納霸王之魄為核,初七亥時,借火月而生?!?字跡的墨色里摻著血絲,顯然是用活人血調(diào)和的。

蕙蕙的玉玨突然飛向偷天鏡,與鏡面碰撞的剎那,整面銅鏡劇烈震顫,鏡中劉邦的身影突然轉向他們,嘴角勾起與陰陽家首領相同的詭異笑容:“你們終于來了,項氏的血脈,項羽的后人…… 正好湊齊開啟‘輪回鏡’的祭品?!?/p>

話音未落,十二面銅鏡同時轉動,鏡中的影閣殺手虛影魚貫而出,手中的鏈鋸刀在石地上拖出火星,灼燒著那些墨家 “破幻符”。項琰飛將蕙蕙護在身后,霸王槍的紅光與玉玨的綠光交織成盾,卻見那些虛影突然分裂,化作無數(shù)個手持短刀的侏儒,每個侏儒的額頭都刻著 “鏡” 字符號,在地面組成密不透風的陣形。

“這是陰陽家的‘鏡影分身術’!” 蕙蕙的玉玨在空中劃出弧線,綠光所過之處,侏儒虛影紛紛消散,“必須毀掉中央的偷天鏡才能破陣!” 她指向高臺的階梯,那里的石磚上刻著與楚王陵相同的環(huán)形符,只是符心的紅點正在緩慢移動,顯然是觸發(fā)機關的信號源。

項琰飛突然注意到,那些侏儒虛影的影子在銅鏡里沒有倒影。他猛地沖向最近的一面銅鏡,霸王槍橫掃而過,鏡面應聲碎裂,里面的影閣殺手虛影發(fā)出凄厲的慘叫,化作黑煙被偷天鏡吸入。而隨著鏡面破碎,高臺階梯上的紅點突然熄滅了一個 —— 原來每面銅鏡都是偷天鏡的子鏡,控制著一部分幻象。

“還有十一個!” 蕙蕙的玉玨撞向第二面銅鏡時,偷天鏡突然射出道紅光,將她的影子釘在地上。影子在紅光中扭曲變形,漸漸化作個披甲的女子,手持長劍刺向蕙蕙后心 —— 那是虞姬的虛影,眼神里充滿了怨毒,與傳說中溫柔的模樣判若兩人。

“這不是真的!” 蕙蕙的玉玨自動擋在身后,與虞姬虛影相撞的瞬間,虛影的劍突然崩碎,露出里面的秦篆符號。項琰飛趁機劈開第三面銅鏡,鏡中閃過項羽垓下自刎的畫面,那些畫面碎片在空中重組,竟化作半塊刻著 “楚” 字的玉璧,與蕙蕙的玉玨產(chǎn)生強烈的共鳴。

當?shù)谑驺~鏡碎裂時,偷天鏡的表面布滿了蛛網(wǎng)般的裂痕。高臺上的陰陽魚符號瘋狂轉動,在地面投射出巨大的漩渦,無數(shù)亡靈的嘶吼從漩渦中傳出,既有楚軍的吶喊,也有秦軍的哀嚎。項琰飛抱著蕙蕙躍向高臺,卻見偷天鏡的裂痕中,滲出粘稠的黑血,在鏡面組成行新的符號:“鏡碎魂歸,輪回始焉。”

蕙蕙的玉玨與那半塊玉璧突然融合,化作完整的龍鳳呈祥符。符光穿透偷天鏡的瞬間,鏡面 “轟” 地炸裂,無數(shù)碎片飛向空中,每片碎片里都映出不同的未來:有的是楚地復興的盛景,有的是秦俑破土的浩劫,最中央的碎片里,陰陽家首領的高冠滾落,露出張與項少龍一模一樣的臉。

“不可能……” 項琰飛的呼吸停滯在喉間。那些碎片突然調(diào)轉方向,齊齊射向通道入口,在石門關閉的剎那,他看見最后一片碎片映出的景象 —— 鏡宮的地基之下,還藏著座更大的宮殿,宮門匾額上的 “輪回” 二字,正泛著血一樣的紅光。

第二節(jié) 泉底機關映陰陽

石門閉合的悶響尚未消散,溫泉的蒸汽已如活物般涌來,在通道入口凝成道半透明的墻。項琰飛回頭望去,十二根盤龍柱仍在水面矗立,銅鏡鱗片反射的月光透過蒸汽,在巖壁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像極了未央宮燃燒時的火星。蕙蕙突然拽住他的衣袖,玉玨在掌心劇烈震顫 —— 泉眼處的水面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沉,露出的河床鋪滿了秦俑的殘片,陶片的斷口處泛著金屬般的冷光。

“溫泉在退潮。” 蕙蕙的聲音被蒸汽扭曲,聽起來有些發(fā)飄。她指向岸邊叢生的灌木,那些植物的根系暴露在空氣中,纏繞著銹蝕的青銅鏈,鏈節(jié)上的陰文 “水” 字正隨著泉水下退漸漸變紅。項琰飛蹲下身觸摸陶片,指尖傳來刺骨的寒意,陶片表面的彩繪雖已剝落,殘留的紋路卻與偷天鏡邊緣的陰陽魚隱隱呼應,顯然是同一時期的造物。

退去的溫泉水在河床沖刷出蜿蜒的溝壑,積水處的倒影里,突然浮現(xiàn)出無數(shù)人影。蕙蕙的玉玨貼近水面,倒影中的人影瞬間清晰:那是數(shù)百名秦軍士兵正在修建地宮,監(jiān)工的高冠者手持羅盤,羅盤指針指向的方位,正是鏡宮石門的位置?!斑@些是溫泉水封存的記憶?!?項琰飛握緊霸王槍,槍纓的紅毛在蒸汽中微微擺動,“陰陽家利用溫泉的硫磺水保存了當年的景象,就像…… 就像墨家的‘留影石’?!?/p>

泉眼中央的石臺隨著水位下降愈發(fā)清晰,青銅鼎的三足陷入河床的淤泥,鼎腹的紋路在月光下展開:左邊是楚軍沖鋒的浮雕,右邊是秦軍列陣的圖案,正中央的陰陽魚將兩組畫面分隔開來,魚眼處的圓孔恰好能容納蕙蕙的玉玨。蕙蕙剛要伸手觸碰,石臺下突然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河床的陶片紛紛豎起,尖端朝上組成尖刺陣,刺尖的符文在蒸汽中閃著幽光 —— 那是陰陽家的 “鎖靈符”,專門用來禁錮亡靈。

“快走!泉底有機關!” 項琰飛拽著蕙蕙躍向盤龍柱,柱身的銅鏡鱗片突然翻轉,露出背面的凹痕,形狀與霸王槍的槍頭完全吻合。他將槍尖嵌入凹痕,整根石柱竟緩緩轉動起來,帶動著相鄰的石柱形成環(huán)形屏障,尖刺陣的符文撞在屏障上,發(fā)出玻璃破碎般的脆響。透過石柱間的縫隙,項琰飛看見退盡的泉眼深處,露出塊巨大的青銅板,板上的齒輪組正在咬合轉動,齒牙間卡著楚軍士兵的骸骨,指骨上的梔子花紋路已被泉水泡得發(fā)脹。

蒸汽中的硫磺味突然變得濃郁,混雜著股淡淡的血腥氣。蕙蕙的玉玨指向東南岸的巖壁,那里的藤蔓下藏著個隱蔽的洞口,洞口的石縫里滲出暗紅色的液體,滴落在陶片上蝕出細小的孔洞。項琰飛抱著蕙蕙躍過尖刺陣,落地時踩碎了塊秦俑的頭顱,陶土中滾出半枚銅印,印文 “驪邑丞印” 四個字上覆蓋著層薄薄的水銀,顯然是當年監(jiān)工的信物。

洞口的巖壁上布滿了人工開鑿的痕跡,鑿痕的角度十分奇特,恰好能讓月光在寅時投射進洞。蕙蕙的玉玨貼近巖壁,石面突然滲出細密的水珠,水珠匯聚成 “月” 字符號,與偷天鏡背面的 “火月” 字樣遙相呼應。項琰飛用霸王槍撬開松動的巖石,里面露出條僅容一人通過的暗道,道壁的凹槽里插著半截火把,炭灰的厚度顯示不久前有人來過 —— 火把柄上的刻痕,與墨邪銅片的齒痕完全一致。

“墨邪來過這里?!?蕙蕙的指尖撫過刻痕,玉玨突然發(fā)出溫暖的光。暗道盡頭的石壁上,果然刻著墨邪留下的標記:一個簡單的 “鏡” 字,旁邊畫著條向下的箭頭,箭頭穿過陰陽魚的圖案。項琰飛按動標記處的巖石,石壁緩緩移開,露出后面的溶洞,洞頂垂下的鐘乳石滴著水,水珠落在地面的水洼里,倒影中竟映出鏡宮的穹頂,無數(shù)面小銅鏡在頂端組成星座圖,與楚王陵的星圖分毫不差。

溶洞的地面覆蓋著層白色的結晶,踩上去發(fā)出 “嘎吱” 的輕響。蕙蕙拾起一塊結晶放在掌心,玉玨的綠光穿透晶體,顯現(xiàn)出里面包裹的細小氣泡,氣泡里封存著極小的人影 —— 那是被陰陽家當作祭品的楚地百姓。項琰飛突然注意到結晶層的裂紋,紋路走向與未央宮地磚的傀儡紋完全相同,而在溶洞中央的石臺上,擺著個與偷天鏡同款的青銅鏡座,只是鏡面已不知所蹤,殘留的凹槽里積著墨綠色的液體,散發(fā)著與溫泉水相同的硫磺味。

“這里是偷天鏡的雛形?!?蕙蕙的聲音帶著驚嘆。她指著鏡座邊緣的刻度,那些數(shù)字換算成楚歷,恰好是項羽自刎的日期。項琰飛用霸王槍挑起一滴墨綠色液體,液體在空中凝成細小的陰陽魚,落入結晶層的瞬間,地面突然亮起無數(shù)光點,組成與鏡宮相同的 “照魂鏡陣”,只是這次映出的不再是亡靈,而是他們自己的影子 —— 影子的手中,正握著鏈鋸刀刺向本體。

溶洞的鐘乳石突然劇烈震顫,頂端的星座圖銅鏡反射的光線下移,在地面拼出 “輪回” 二字。蕙蕙的玉玨與鏡座凹槽產(chǎn)生共鳴,墨綠色液體順著紋路流向 “輪” 字的最后一筆,那里的結晶層突然塌陷,露出下面的暗河,河水泛著與溫泉相同的碧綠,河面上漂浮的不是蓮花燈盞,而是無數(shù)面殘破的小銅鏡,每面鏡子里都映出張絕望的臉。

“暗河通向鏡宮的底層?!?項琰飛將霸王槍橫在身前,槍纓的紅毛在蒸汽中根根豎起。他看見暗河對岸的巖壁上,有人用鮮血畫了個巨大的楚字,筆畫的末端指向河底,而在那片碧綠的水面下,隱約有什么東西正在游動,攪動的水波讓銅鏡倒影變得扭曲,最終化作陰陽家首領高冠的輪廓。

蕙蕙突然解下發(fā)間的玉簪,簪尾的夜明珠墜入暗河,水流瞬間變得平緩。那些殘破的銅鏡紛紛轉向,鏡面朝上組成臨時的浮橋,鏡中倒影里的高冠者突然露出冷笑,伸手在虛空中一握 —— 暗河的水面驟然升起十二道水墻,墻面上的水紋組成秦篆的 “鎖” 字,將他們困在中央。項琰飛的目光落在浮橋的銅鏡上,每面鏡子里都映出不同的出路,卻只有蕙蕙玉簪照亮的那面,倒影中沒有高冠者的身影。

“跟著玉簪的光走?!?他抱起蕙蕙踏上浮橋,腳下的銅鏡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當他們躍過水墻的剎那,身后傳來銅鏡碎裂的轟鳴,回頭望去,十二道水墻已化作冰棱,凍住的蒸汽中,無數(shù)秦俑殘片正在重組,漸漸凝成影閣殺手的模樣,鏈鋸刀的寒光穿透冰棱,在巖壁上刻下深深的痕跡。

暗河的盡頭與鏡宮的地下水道相連,潮濕的空氣里,硫磺味中多了些銅銹的氣息。項琰飛扶著蕙蕙踏上石階,發(fā)現(xiàn)巖壁的磚縫里嵌著些溫泉水帶來的陶片,陶片拼合的圖案中,藏著個極小的 “鏡” 字符號,與之前所有符號不同的是,這個字的最后一筆向上挑起,指向穹頂?shù)男亲鶊D —— 那里,正是偷天鏡最初懸掛的位置。

第三節(jié) 古驛殘碑記烽煙

暗河盡頭的石階蜿蜒向上,巖壁的陶片拼合圖案隨腳步漸次完整。項琰飛扶著蕙蕙踏上最后一級臺階時,眼前突然開闊 —— 這是座被溫泉蒸汽半掩的古驛道遺址,青石板路上的車轍深達寸許,轍痕里的銅銹與秦俑殘片混雜在一起,顯露出秦漢兩代的層積痕跡。

“這里是驪山西側的古烽火臺驛道?!?蕙蕙的玉玨貼近路邊的殘碑,碑文的秦篆在綠光中舒展,“周幽王烽火戲諸侯時,這里是傳遞軍情的要沖;到了秦代,始皇帝又在此修建行宮,連接咸陽與驪山溫泉?!?碑文中 “烽火” 二字的刻痕特別深,筆畫間嵌著燒焦的木炭,與未央宮燃燒的焦痕材質相同。

驛道旁的夯土墻殘留著箭簇的凹痕,墻根的瓦當紋樣一半是周代的饕餮紋,一半是秦代的云紋,拼接處的裂痕里卡著片青銅鏡殘片,鏡面映出的不是驛道景象,而是周幽王點燃烽火的畫面 —— 褒姒的笑靨在火光中若隱若現(xiàn),裙擺的紋路竟與偷天鏡的陰陽魚完全重合。

“陰陽家在利用驪山的歷史怨氣?!?項琰飛指尖撫過瓦當,楚玉的綠光穿透銅銹,顯露出墻內(nèi)的木質結構,“這些夯土墻里藏著西周的柏木,秦代又在外面包了層青磚,就像…… 就像把兩代的怨氣封在了一起?!?他突然注意到柏木的年輪里,嵌著細小的符咒,與泉底尖刺陣的 “鎖靈符” 同源,只是符咒的邊緣多了些火焰紋 —— 顯然是周人祭祀時用的 “燎祭符”。

驛道中段的古井欄上,刻著 “始皇廿六年” 的紀年。蕙蕙俯身看向井口,井水倒映的星空中,北斗七星的位置被人用朱砂涂改,勺柄指向鏡宮的方向。井壁的磚縫里滲出的水珠,在井臺上匯成 “水”“火” 二字,與楚王陵的 “水火同源” 符號遙相呼應。項琰飛用霸王槍攪動井水,水面突然浮現(xiàn)出秦代陶文:“驪山湯,浴日月,照幽冥,通古今?!?字跡的筆鋒與項少龍竹簡上的批注如出一轍,顯然是他當年考察驪山時留下的。

前方的烽火臺遺址只剩下半截夯土臺,臺頂?shù)臍埍讨鴿h代隸書,記載著劉邦入咸陽時曾在此駐軍。碑石的背面,有人用楚地特有的朱砂畫了幅地圖,標注著從烽火臺到鏡宮的密道,密道入口處畫著個燃燒的火把,火把柄的紋路與墨邪銅片的齒痕完全吻合。

“墨邪肯定來過這里?!?蕙蕙的玉玨與朱砂地圖相觸,碑石突然震動,夯土臺側面的碎石滑落,露出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洞口,洞口的門楣上刻著 “驪宮” 二字 —— 正是秦代驪山行宮的宮名。項琰飛舉著火折子走進洞口,通道的巖壁上布滿了秦代工匠的刻記,其中 “匠石”“冶工丙” 等名字反復出現(xiàn),與兵馬俑坑出土的工匠印完全一致。

通道盡頭的石室里,散落著秦代的陶俑頭,每個俑頭的發(fā)髻里都藏著片青銅鏡,鏡面拼合后,組成完整的驪山行宮平面圖 —— 鏡宮的位置恰好是行宮的 “浴室”,圖上標注的 “湯池” 與泉底的青銅板齒輪組完全重合。石室中央的石案上,擺著個秦代的銅鑒,鑒底的銘文記載著 “以水銀為池,以金玉為樹”,而鑒中盛著的不是水,而是與泉底相同的墨綠色液體,液體表面漂浮的銅鏡殘片,映出陰陽家首領正在修復偷天鏡的畫面。

“這是秦代的‘水鏡’。” 蕙蕙的聲音帶著驚嘆,玉玨在銅鑒上方亮起,“《史記》里說始皇陵‘上具天文,下具地理’,這水鏡就是縮小版的天象儀,只是被陰陽家改成了監(jiān)視鏡宮的工具?!?她突然指向鑒中殘片的倒影,陰陽家首領的高冠珠串間,露出半塊刻著 “楚” 字的玉璧 —— 與蕙蕙懷中的玉玨恰好互補。

石室的穹頂突然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銅鑒里的墨綠色液體劇烈翻滾,鏡中陰陽家首領的身影轉向他們,高冠下的臉在水波中扭曲變形,最終化作張與項羽一模一樣的臉:“項氏小兒,你可知偷天鏡的真正來歷?” 他抬手的瞬間,石室的巖壁突然透出紅光,映出偷天鏡的鑄造過程 —— 竟是用周幽王的烽火臺銅料、秦始皇的青銅鏡范、項羽的霸王劍碎片熔鑄而成。

“偷天鏡是用三代的兵器熔鑄的!” 項琰飛的心臟驟然收緊,楚玉的綠光與銅鑒液體相撞,在空中投射出最后的線索:烽火臺的地基下,藏著周人的 “燎祭” 青銅鼎,鼎中封存的火焰靈力,正是克制偷天鏡的關鍵。

當他們沖出石室時,烽火臺的夯土臺正在坍塌,殘碑上的朱砂地圖在紅光中燃燒,化作只火鳥飛向鏡宮的方向。項琰飛望著火鳥消失的軌跡,突然明白驪山的每處歷史遺跡,都是陰陽家布下的棋子 —— 從周幽王的烽火到秦始皇的溫泉,從劉邦的駐軍到楚部的朱砂,所有的歷史怨氣都在被引向偷天鏡,只為初七亥時的 “輪回” 之陣。

驛道盡頭的密道入口,已在蒸汽中顯現(xiàn)。蕙蕙的玉玨與門楣的 “驪宮” 二字相觸,石門緩緩開啟,露出里面的青銅通道,通道壁上的秦篆正在緩緩流轉,組成與偷天鏡邊緣相同的銘文:“鏡映三世,魂歸一處,火月當空,天下重塑?!?/p>

第四節(jié) 鼎中星火破鏡影

青銅通道的穹頂垂著鎖鏈,鏈端的青銅鏡隨氣流輕晃,鏡面反射的光線在壁上織成網(wǎng),將秦篆銘文切割成細碎的光斑。項琰飛扶著蕙蕙前行,靴底踏在銅質地面發(fā)出空洞的回響,與通道深處傳來的鐘鳴形成奇妙的共振 —— 那鐘聲與周幽王烽火臺的編鐘頻率完全一致,顯然是陰陽家仿造的 “攝魂鐘”,能擾亂人的心神。

“捂住耳朵!” 蕙蕙的玉玨突然貼向眉心,綠光在她眼底凝成屏障。項琰飛照做的瞬間,壁上的秦篆突然活了過來,“鏡映三世” 的銘文化作無數(shù)面小鏡,鏡中涌出周、秦、漢三代的士兵虛影,手持兵器組成人墻。最前排的周人甲士揮舞著青銅戈,戈刃的紋路與偷天鏡的陰陽魚邊緣完全重合,顯然是用同一批銅料鍛造的。

通道中段的地面突然下陷,露出下面的深淵,深淵底部泛著水銀的光澤,映出他們扭曲的倒影。蕙蕙的玉玨指向左側的巖壁,那里的銅磚上刻著周代的 “燎祭” 符號,符號中心的凸起恰好能容納半枚銅印 —— 正是之前在泉眼撿到的 “驪邑丞印”。項琰飛將銅印嵌入凹槽,巖壁緩緩轉動,露出條僅容一人通過的棧道,棧道的欄桿由秦軍的矛桿拼接而成,矛尖指向深淵對岸的烽火臺地基入口。

棧道的木板發(fā)出吱呀的呻吟,每塊木板的背面都寫著秦代工匠的名字,與兵馬俑坑的工匠刻記一一對應。蕙蕙突然停在 “冶工丙” 刻記的木板前,玉玨貼近木板時,木紋里滲出金色的液體,在地面凝成火把的形狀 —— 與朱砂地圖上的密道入口標記完全相同?!斑@是工匠留下的逃生標記,” 她指尖劃過液體,“他們當年一定發(fā)現(xiàn)了陰陽家的陰謀,才偷偷鑿了這條棧道。”

對岸的入口被道青銅門封鎖,門環(huán)是饕餮獸首,獸口銜著的銅環(huán)刻著 “周”“秦”“漢” 三字。項琰飛嘗試轉動銅環(huán),門后的齒輪突然轉動,無數(shù)支青銅箭從門楣的暗格射出,箭簇的火焰紋在空氣中留下殘影 —— 那是周人祭祀用的 “燎祭箭”,箭頭涂著助燃的油脂,遇氧氣即燃。蕙蕙迅速展開玉玨,綠光在門前織成屏障,箭簇撞在屏障上紛紛墜落,在地面燃起幽藍的火苗,照亮了門楣上隱藏的銘文:“鼎在則鏡破,鼎亡則鏡生?!?/p>

“燎祭鼎一定就在門后!” 項琰飛用霸王槍抵住獸首門環(huán),槍身的紅光與玉玨的綠光交織,青銅門發(fā)出沉悶的響聲,緩緩開啟。門后的石室彌漫著柏木燃燒的香氣,中央的石臺上,青銅鼎泛著幽光,鼎腹的饕餮紋吞吐著火焰,正是周人 “燎祭” 用的禮器。鼎中燃燒的不是普通的炭火,而是金色的火苗,火苗的形狀與蕙蕙玉玨上的鳳鳥紋完全一致。

“這是周人的‘鎮(zhèn)魂火’!” 蕙蕙的聲音帶著驚嘆,玉玨突然飛向鼎中,與火苗融為一體。鼎腹的饕餮紋突然活了過來,吐出的火焰在半空組成文字:“偷天鏡以三代怨氣為食,唯燎祭真火能焚其魂?!?文字消散的瞬間,石室的穹頂突然裂開,偷天鏡的鏡面從裂縫中顯現(xiàn),鏡中陰陽家首領的身影正對著他們冷笑,高冠下的臉在火光中漸漸清晰 —— 竟是項少龍的模樣。

“不可能!” 項琰飛的心臟驟然停跳,楚玉的綠光在他掌心炸開,浮現(xiàn)出真相:陰陽家首領用偷天鏡復制了項少龍的容貌,真正的項少龍早在十年前就被囚禁在鏡宮底層。鼎中的鎮(zhèn)魂火突然劇烈跳動,火苗化作項羽的虛影,手持霸王槍刺向偷天鏡的鏡面,鏡中 “項少龍” 的身影發(fā)出凄厲的慘叫,高冠滾落露出秦舞陽的臉。

“是秦舞陽的殘魂在操控偷天鏡!” 蕙蕙的玉玨從鼎中飛出,綠光纏住鏡中的殘魂,“他一直躲在鏡宮底層,用偷天鏡模仿項少龍的模樣蠱惑世人!” 青銅鼎的火焰突然暴漲,順著綠光涌向偷天鏡,鏡面出現(xiàn)蛛網(wǎng)般的裂痕,裂痕中滲出黑色的血液,滴落在地化作影閣殺手的虛影,虛影的胸口都刻著 “鏡” 字符號。

石室的地面開始震動,偷天鏡的碎片在空中重組,化作無數(shù)面小鏡,每個鏡面都映出不同的歷史場景: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秦始皇東巡驪山、項羽火燒阿房宮…… 所有的畫面最終都指向鏡宮底層的 “輪回” 陣。項琰飛突然明白,陰陽家的真正目的不是復活始皇帝,而是用偷天鏡復制三代的戰(zhàn)爭怨氣,通過 “輪回” 陣讓歷史重演,永遠掌控天下。

當鎮(zhèn)魂火徹底吞噬偷天鏡的碎片時,青銅鼎發(fā)出一聲清越的鳴響,鼎腹的饕餮紋突然轉向,吐出半塊刻著 “楚” 字的玉璧 —— 與蕙蕙懷中的玉玨恰好組成完整的 “楚” 字。石室的石門在震動中開始閉合,項琰飛抱著蕙蕙沖出石室時,烽火臺的地基正在坍塌,無數(shù)秦俑殘片從空中墜落,在地面拼出 “輪回宮” 的字樣,指向鏡宮底層的方向。

棧道的木板在身后紛紛斷裂,深淵底部的水銀開始沸騰,映出鏡宮底層的輪廓。蕙蕙的玉玨與新得的玉璧融合,在半空投射出最后的線索:“輪回陣以偷天鏡碎片為引,需楚秦血脈共同封印?!?項琰飛握緊手中的霸王槍,槍身的紅光與鼎中殘留的鎮(zhèn)魂火產(chǎn)生共鳴,他知道,真正的決戰(zhàn)不在烽火臺,而在鏡宮底層的輪回陣 —— 那里,才是陰陽家陰謀的終點,也是秦楚恩怨的了結之處。

第五節(jié) 輪回陣底現(xiàn)鴻蒙

棧道斷裂的轟鳴在深淵中回蕩時,項琰飛已抱著蕙蕙躍至烽火臺地基的入口。坍塌的碎石砸在水銀面上,激起的漣漪映出鏡宮底層的穹頂 —— 那是片由無數(shù)青銅鏡拼合的星空,北斗七星的位置嵌著巨大的夜明珠,珠光照在地面,組成與周代燎祭鼎相同的星圖。

“輪回陣就在星圖中央?!?蕙蕙的玉玨與新得的玉璧合二為一,在掌心凝成完整的 “楚” 字光紋。她指向星圖的紫微垣方位,那里的銅鏡正在緩慢轉動,鏡面反射的光線在穹頂拼出 “鴻蒙” 二字,筆畫間的銀線與偷天鏡碎片的光澤完全一致。

通往底層的石階嵌在巖壁中,每級臺階的側面都刻著星官名稱,“紫微”“天市”“太微” 三垣的符號在綠光中交替亮起。項琰飛扶著蕙蕙下行時,指尖觸到 “北斗” 階的刻痕,石縫里滲出的水銀突然化作細小的星點,在空氣中組成秦舞陽的虛影,虛影手中的青銅鏡正對著他們,鏡中映出的不是當前景象,而是十年前項少龍被囚禁的畫面 —— 他被鐵鏈鎖在青銅柱上,黑袍上的 “楚” 字正被陰陽魚符號吞噬。

“這是偷天鏡殘留的記憶?!?蕙蕙的玉玨突然射出綠光,擊碎了虛影,“項少龍一定在底層留下了破解輪回陣的線索?!?石階盡頭的平臺上,散落著秦軍的甲胄殘片,甲片內(nèi)側的刻記顯示這些士兵曾是秦始皇的親衛(wèi),卻被陰陽家當作祭品投入陣中,胸骨的裂痕里還卡著青銅鏡的碎片,鏡面上的 “秦” 字已被朱砂涂改。

星圖中央的石碑高約三丈,碑身刻滿了上古文字,蕙蕙的玉玨貼近時,文字突然轉化為秦篆:“輪回陣啟,三代魂歸,鴻蒙鏡出,天地重塑?!?碑頂?shù)陌疾劾锴吨鴫K黑色的隕石,石面的紋路與偷天鏡的陰陽魚形成互補,顯然是陣眼的核心。

“鴻蒙鏡是什么?” 項琰飛的霸王槍突然震顫,槍纓的紅毛指向石碑背面。那里的壁畫描繪著更古老的場景:伏羲手持矩尺測量星空,女媧的補天石上嵌著與隕石相同的紋路,而石下的基座,竟與當前的輪回陣布局分毫不差。

石碑突然轉動,露出后面的密室,密室的石壁上掛著無數(shù)青銅鎖鏈,鏈端拴著透明的魂瓶,瓶中封存的亡靈虛影在綠光中掙扎 —— 有周幽王的寵妃褒姒,有秦代的方士徐福,最深處的魂瓶里,項少龍的身影正用指尖在瓶壁寫字,筆畫組成 “鴻蒙即偷天本源” 六個字。

“原來偷天鏡只是鴻蒙鏡的碎片!” 蕙蕙的聲音帶著震驚,玉玨與魂瓶產(chǎn)生共鳴,瓶中的項少龍?zhí)撚巴蝗晦D向他們,手指指向密室中央的石臺,“陰陽家要集齊碎片重鑄鴻蒙鏡,用輪回陣的三代怨氣為引,顛倒乾坤!”

石臺的青銅盤上刻著與石碑相同的星圖,盤心的凹槽恰好能容納那塊黑色隕石。項琰飛將隕石嵌入的瞬間,整個鏡宮劇烈震動,星圖上的銅鏡同時轉向,鏡面映出的歷史場景開始倒流:阿房宮從灰燼中重生,兵馬俑變回活生生的士兵,項羽的霸王槍刺穿了劉邦的胸膛 —— 這正是陰陽家想要的 “重塑” 幻境。

“快用鎮(zhèn)魂火!” 蕙蕙的玉玨飛至青銅盤上空,綠光與鼎中殘留的星火相連,在星圖上燃起金色的火焰?;镁持械木跋箝_始瓦解,褒姒的虛影發(fā)出凄厲的尖叫,化作偷天鏡的碎片墜入火中,徐福的魂瓶則滲出黑色的液體,在地面拼出 “第九章 鴻蒙劫” 的字樣,液體的紋路與驪山溫泉的泉眼走向完全一致。

當最后一片偷天鏡碎片被鎮(zhèn)魂火吞噬,黑色隕石突然裂開,露出里面的晶體,晶體中封存著縷極細的光,與楚玉的綠光、霸王槍的紅光產(chǎn)生強烈的共鳴。石碑上的上古文字再次亮起,組成新的預言:“鴻蒙破,兩儀生,楚秦血,定天平?!?/p>

密室的穹頂突然打開,露出驪山的夜空,初七的月亮已化作血紅色,正對著鏡宮的方向。項琰飛握緊手中的霸王槍,槍身的紅光與晶體的光芒交織,他知道,第九章的 “鴻蒙劫” 已悄然降臨 —— 重鑄鴻蒙鏡的最后一塊碎片,就在血月映照的驪山溫泉深處,而陰陽家的真正首領,或許早已在那里等候。

蕙蕙將玉玨貼在裂開的隕石上,晶體的光芒順著玨面流入她的血脈,眉心浮現(xiàn)出與女媧補天石相同的紋路。她望著血月的方向,輕聲道:“母親說過,楚秦血脈相融時,才能看透鴻蒙鏡的幻象。” 話音未落,密室的石壁上,血月的倒影中突然浮現(xiàn)出個模糊的人影,正對著塊完整的銅鏡喃喃自語,銅鏡里的影子,既是秦舞陽,又是項少龍,最終化作片混沌的白光。


更新時間:2025-08-06 08:3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