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而那片肌膚上，

赫然紋著一行暗紅色的英文花體字：“For Zhou, Forever.”（致周，

永遠(yuǎn)）女人緩緩轉(zhuǎn)過身。高清鏡頭捕捉到她姣好的面容，和無名指上那枚刺眼的鴿子蛋鉆戒。

陳默的呼吸停止了。鏡子里映出的新娘的臉……是林薇！她報社的死對頭，

那個永遠(yuǎn)和她競爭頭條。上周還因“紅姐案”報道被她壓了一頭的首席娛樂記者林薇。

“驚喜嗎？”“焦野”的電子音帶著扭曲的快意。“周律師的‘真愛’，你的好同事，

才是我們真正的……運營總監(jiān)。那些視頻的剪輯、推廣、分銷渠道，都是她的手筆。

至于焦野？不過是個擺在臺前的瘋子，一個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罷了。

”平板屏幕突然閃爍，切入一個直播鏈接預(yù)覽窗口。

標(biāo)題猩紅刺目：“世紀(jì)婚禮直播：精英律師&傳媒女王！廢墟之上，真愛永恒！

”預(yù)告開播時間：明晚八點。林薇對著鏡頭露出甜美微笑，指尖拂過婚紗上精美的刺繡，

無名指的鉆戒光芒璀璨?！艾F(xiàn)在，”“焦野”站起身，頂著那張死人的臉，向陳默伸出手，

掌心向上。那里放著一枚小小的銀色U盤，和她口袋里周衍給的那枚一模一樣?！斑x擇吧，

陳記者。是當(dāng)我們的‘孕媽媽’流量擔(dān)當(dāng)，還是……”他硅膠的嘴角咧到耳根，

電子音冰冷刺骨?！俺蔀槊魈旎槎Y直播的……特別開場嘉賓？”陳默的目光從林薇得意的臉，

移向“焦野”掌心那枚新的U盤。再看向屏幕上，套房里焦躁不安的周衍。最后，

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那股冰冷的、沉墜的抽痛感，再次清晰地襲來。她慢慢抬起手。

5陳默的手懸在半空。冰冷的空氣仿佛凝固在“焦野”攤開的掌心與那枚銀色U盤之間。

小腹深處那陣熟悉的抽痛再次襲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清晰。她額角滲出細(xì)密的冷汗，

身體幾不可察地晃了一下。“很難選嗎？”“焦野”硅膠面具下的電子音帶著戲謔的催促。

“是做流量金礦的媽媽，還是做婚禮直播的‘驚喜嘉賓’？友情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