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zhuǎn)身，走向書房。腳步平穩(wěn)，沒有絲毫猶豫。李哲在我身后發(fā)出野獸般的哀嚎，

他手腳并用地想追上來，卻因為虛弱和絕望再次重重摔倒在地磚上。我從書房里出來時，

手里多了一個薄薄的牛皮紙文件袋。我走到癱在地上、像一灘爛泥般的李哲面前，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然后，手腕一松。文件袋“啪嗒”一聲，

輕飄飄地落在李哲面前的地磚上，正對著他那張?zhí)闇I模糊、寫滿驚愕和恐懼的臉。封面上，

是幾個冰冷加粗的黑體字：離婚協(xié)議書。“簽了它?！?我的聲音沒有任何波瀾，

像是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guān)的事實，“房子歸我。你的公司債務(wù)，你自己背。車子…看你可憐，

那輛你開去同學(xué)會的奔馳，歸你。其他的，沒什么可分的?！崩钫艿耐左E然放大，

死死盯著那份協(xié)議，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獸。他猛地抬起頭，

眼神里充滿了瘋狂的、不肯相信的抗拒：“不！我不簽！林薇！我不離婚！我死也不離！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求你了！

看在…看在我們五年…看在我以前對你好的份上…”“以前？” 我短促地嗤笑一聲，

那笑聲里淬滿了冰渣，“李哲，你那些‘好’，是用我的嫁妝錢給你公司啟動的。

是用我加班加點熬夜幫你做方案換來的。是用我一次次原諒你應(yīng)酬晚歸、滿身香水味換來的。

現(xiàn)在，它連同你那點可憐的真心，一起喂狗了?！蔽翌D了頓，

看著他那張瞬間失去所有血色的臉，一字一句，清晰無比：“簽了它，體面一點。否則，

我不介意把你會議室失禁的視頻，還有蘇小姐收到情趣用品的公司前臺監(jiān)控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