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一聲極輕的冷哼。他沒再追究被子的事，目光移開，落在矮凳上。“那是什么？”
矮凳上，空藥碗旁邊，還放著那幾顆孤零零的梅干。
“民女娘親做的酸梅干?！?我老實回答。
“拿過來?！?命令的語氣。
我遲疑了一下，起身，把梅干連著油紙包一起拿起，走到床邊，隔著幾步遠遞過去。
他沒接，只是看著。眼神銳利得像要穿透那幾顆皺巴巴的梅子。
“沒毒？” 他問，語氣聽不出情緒。
“王爺可以讓人驗。” 我坦然道，“或者，民女吃給您看？”
周珩的目光終于從梅干上移開，落回我臉上。那眼神很深，帶著探究，似乎想從我臉上找出哪怕一絲心虛。
“不必了。” 他移開目光，似乎對梅干失去了興趣，“昨夜...是你？”
他問得沒頭沒腦，但我立刻明白了。是指用涼藥汁給他潤唇的事。
“是?！?我點頭，“藥涼透了，無法入口。見王爺唇焦口燥，痛苦難當，便擅自用帕子沾了藥汁，為王爺潤唇。僭越之處，請王爺責罰?！?我把姿態(tài)放低。
他沉默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