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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漢闕血刃錄 天休云鶴 33407 字 2025-08-11 02: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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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的雪下得突然。

陳無咎站在繡衣使者衙署的臺階上,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三個月前離開時還是盛夏,如今歸來已是隆冬。南陽案結(jié)束后,他押解著鄭昌和杜忠回京復命,卻在函谷關(guān)遭遇伏擊,杜忠當場斃命,鄭昌在獄中自盡,所有指向樂成的證據(jù)鏈就此中斷。

"大人,指揮使大人召您即刻入宮述職。"張煥從身后走來,聲音壓得很低,"李丞相也在。"

陳無咎眉頭微蹙。按慣例,繡衣使者應先向指揮使單獨匯報,再決定是否呈報天子。直接入宮述職,意味著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正常程序。

"備馬。"他簡短地吩咐,轉(zhuǎn)身時瞥見張煥袖口一閃而過的金線——那不是繡衣使者的制式服裝該有的裝飾。

白蘅從偏廳走出,她已經(jīng)換上了繡衣使者隨從的裝束,長發(fā)束起,腰間配著一把短劍。"我也去。"

"不行。"陳無咎斷然拒絕,"你是'寒鴉'的人,進宮等于送死。"

白蘅冷笑:"怕我刺殺你的皇帝?"

"怕你被認出來。"陳無咎壓低聲音,"留在衙署查查張煥,他最近行為反常。"

白蘅挑眉:"終于發(fā)現(xiàn)你的副手有問題了?他至少向三撥人匯報過你的行蹤。"

陳無咎瞳孔微縮:"你早就知道?"

"醫(yī)者擅長觀察。"白蘅輕描淡寫地說,但眼神銳利,"小心霍指揮使,他與李延年走得太近。"

陳無咎沒有回應,轉(zhuǎn)身大步走向等候的馬匹。白蘅的情報印證了他的懷疑——繡衣使者指揮使霍桓可能已經(jīng)倒向丞相一派。如果連天子親命的特務機構(gòu)都被滲透,這個帝國的腐敗已經(jīng)到了何種程度?

未央宮前,衛(wèi)兵查驗過陳無咎的令牌后放行。穿過重重宮門,他被引至一處偏殿。殿內(nèi)炭火熊熊,卻驅(qū)不散那股陰冷的氣息。

繡衣使者指揮使霍桓站在御案旁,五十余歲,面容瘦削如刀,一雙鷹目能看透人心。丞相李延年端坐在側(cè),體態(tài)臃腫,臉上堆著和善的笑容,眼睛卻如深井般不可測。

"臣陳無咎,奉旨查辦南陽暴亂一案,現(xiàn)向指揮使大人復命。"陳無咎單膝跪地,聲音平穩(wěn)。

"起來吧。"霍桓的聲音沙啞如磨砂,"聽說你在南陽干得不錯,平息了暴亂,還查出了貪污案。"

陳無咎起身,注意到李延年正在慢條斯理地品茶,似乎對談話毫無興趣。

"下官無能,主犯鄭昌在押解途中自盡,關(guān)鍵證人杜忠被滅口,未能徹查到底。"陳無咎直視霍桓,"但下官確信,此案牽涉朝中重臣。"

殿內(nèi)空氣驟然凝固。李延年放下茶盞,輕笑一聲:"年輕人有沖勁是好事,但也要懂得分寸。指認朝臣需有實據(jù),否則就是誹謗。"

陳無咎從懷中取出一卷竹簡:"這是下官從南陽帶回的賬冊副本,上面有樂成大人的印鑒。樂大人主管全國糧倉調(diào)度,卻縱容南陽郡私吞賑災糧..."

"放肆!"霍桓突然厲喝,"樂大人是朝廷命官,豈容你隨意污蔑!"

李延年擺擺手,依舊笑容可掬:"霍大人息怒。陳使者年輕氣盛,一心為公,可以理解。"他轉(zhuǎn)向陳無咎,眼神卻冷了下來,"不過這賬冊...可否讓老夫一觀?"

陳無咎遞上竹簡,李延年隨手翻閱,突然笑了:"陳使者,你確定這是樂成的印鑒?"

"下官親眼所見。"

李延年將竹簡遞給霍桓:"霍大人看看,這像是樂成的印章嗎?"

霍桓掃了一眼,冷笑道:"荒謬!這分明是偽造的。樂成的'成'字最后一筆應是回鋒,這上面卻是直鋒。陳無咎,你辦案不力就罷了,竟敢拿假證據(jù)搪塞!"

陳無咎心頭一震。他清楚記得原件上的印鑒細節(jié),這份副本是他親手臨摹的,絕無可能出錯。除非...

"下官請求核對原件。"他沉聲道。

"原件何在?"霍桓問。

"存放在繡衣使者衙署的密檔室。"

李延年嘆了口氣:"年輕人,做事要謹慎啊。霍大人,看來你們繡衣使者需要好好整頓一下了。"

霍桓臉色鐵青:"陳無咎,你即刻回衙署取來原件。若再有差池,按瀆職罪論處!"

陳無咎領(lǐng)命退出,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他太天真了——對方既然能在南陽滅口,自然也能在長安做手腳。現(xiàn)在他只希望白蘅已經(jīng)...

衙署方向升起的濃煙回答了他的疑問。

陳無咎策馬狂奔,趕到時整個密檔室已經(jīng)陷入火海。衙署眾人正在救火,但火勢太大,根本無法靠近。

"大人!"張煥滿臉煙灰地跑來,"火是從密檔室內(nèi)部燒起來的,所有南陽案的卷宗都在里面..."

"白蘅呢?"陳無咎抓住張煥的衣領(lǐng)。

"誰?哦,那個女醫(yī)者...沒看見她..."

陳無咎松開手,正要沖進火場,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濃煙中踉蹌走出。白蘅懷里抱著一個鐵匣,臉上全是黑灰,衣袖已經(jīng)被燒焦。

"你..."陳無咎上前扶住她。

白蘅將鐵匣塞給他:"只搶出這個...有人往密檔室倒了火油...是蓄意縱火..."

話音未落,她身子一軟,倒在陳無咎懷中。陳無咎打開鐵匣,里面空空如也——原件已經(jīng)不翼而飛。

"大人,現(xiàn)在怎么辦?"張煥急切地問,"指揮使大人等著..."

陳無咎抱起昏迷的白蘅,聲音冰冷:"告訴指揮使,證據(jù)被毀,我自請?zhí)幏帧,F(xiàn)在,我要救人。"

回到自己的院落,陳無咎小心地為白蘅處理燒傷。她吸入過多濃煙,一度呼吸困難,但在陳無咎的救治下,終于穩(wěn)定下來。

夜幕降臨時,白蘅醒了。她第一反應是摸向腰間,發(fā)現(xiàn)短劍不在,立刻警覺地坐起,牽動傷口,疼得倒抽冷氣。

"在這里。"陳無咎從案幾上拿起她的短劍遞過去,"放心,我要殺你,不必等到現(xiàn)在。"

白蘅接過劍,眼神復雜:"原件不見了?"

"嗯。"

"是張煥。"白蘅咳嗽兩聲,"我看見他和一個黑衣人一起進入密檔室。等我趕到時,火已經(jīng)燒起來了。"

陳無咎握緊拳頭:"我早該想到...他一直..."

"你不奇怪為什么有人這么急著銷毀證據(jù)嗎?"白蘅打斷他,"樂成不過是李延年的一條狗。南陽的糧食和錢財,最終流向了哪里?"

陳無咎沉思片刻:"李延年貴為丞相,俸祿豐厚,家族富足,何必貪這點小利?"

"除非...那不是為了錢。"白蘅眼中閃過銳光,"南陽往西是哪里?"

"隴西...邊關(guān)!"陳無咎猛地站起,"他在囤積軍糧!但為什么..."

白蘅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當朝太子與丞相關(guān)系如何?"

陳無咎如遭雷擊。太子劉據(jù)與李延年不和已久,這是朝中公開的秘密。如果李延年暗中囤積軍糧,勾結(jié)邊將...這是要謀反?

"這只是猜測,沒有證據(jù)。"他最終說道。

"證據(jù)?"白蘅冷笑,"你的證據(jù)剛才已經(jīng)燒成灰了。"

陳無咎沉默良久,突然問道:"你為什么要冒險去救那些卷宗?'寒鴉'不是應該希望朝廷越亂越好嗎?"

白蘅望向窗外的飄雪,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因為我見過亂世...那比任何腐敗的朝廷都可怕。"

兩人相對無言。雪落長安,寂靜如謎。

次日清晨,陳無咎被緊急召至指揮使衙署?;艋副硨χ驹诖扒?,聲音異常平靜:"南陽案就此了結(jié)。鄭昌、杜忠已死,朝廷不再追究。你辦事不力,本應革職,但念在往日功勞,罰俸半年,留任察看。"

陳無咎抬頭:"大人,此案明顯..."

"夠了!"霍桓轉(zhuǎn)身,眼中竟是陳無咎從未見過的疲憊,"有些事不是你該碰的。記住,繡衣使者是天子手中的刀,刀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

陳無咎突然明白了——霍桓不是李延年的人,他只是被迫妥協(xié)。而能讓繡衣使者指揮使低頭的,只有...

"是陛下的意思?"他輕聲問。

霍桓沒有直接回答:"你是個好苗子,別自毀前程。下去吧。"

走出衙署,陳無咎在風雪中站了很久?;蕶?quán)、相權(quán)、太子黨...他不知不覺已經(jīng)踩進了一個巨大的政治漩渦。而漩渦深處,是那個至高無上的身影——漢武帝劉徹。

"看來你的指揮使也保不住你。"白蘅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她披著一件白色斗篷,幾乎與雪融為一體。

陳無咎沒有回頭:"你傷沒好,不該出來。"

"寒鴉從不在一個地方久留。"白蘅走到他身旁,"我是來告別的。"

陳無咎終于轉(zhuǎn)頭看她:"去哪?"

"查清一些事。"白蘅遞給他一個小瓷瓶,"這是解百毒的丹藥,隨身帶著。長安的水...比你想的深。"

陳無咎接過瓷瓶,兩人的手指在風雪中短暫相觸:"為什么幫我?"

白蘅沉默片刻,突然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聲道:"小心太子身邊的人。"說完,她轉(zhuǎn)身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漫天飛雪中。

陳無咎握緊瓷瓶,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白蘅此去兇險萬分,但自己又何嘗不是?回到寓所,他發(fā)現(xiàn)案幾上多了一卷竹簡——白蘅留下的。展開一看,是一份名單,記錄了近年來與李延年過從甚密的邊關(guān)將領(lǐng),其中赫然包括貳師將軍李廣利。

"果然..."陳無咎倒吸一口冷氣。李廣利是李延年之弟,手握重兵駐守邊關(guān)。如果兄弟二人聯(lián)手...

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張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大人!出大事了!樂成大人剛剛被發(fā)現(xiàn)死在府中,心口插著一支烏鴉羽毛的飛鏢!"

陳無咎手中的竹簡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寒鴉出手了。


更新時間:2025-08-11 02:16: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