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馬上變成惡鬼。
先是教訓(xùn)一頓這對狗男女,再去找殺我的刀疤臉報(bào)仇。
可是這個念頭還沒在我的腦海中成型。
耳邊,又響起了那詭異沙啞的歌聲。
“紅嫁衣,紅嫁衣,但愿你撫摩的女人流血不停,但愿你撫摩的女人正在腐爛,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錯?!?/p>
“媽媽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
我僵直的轉(zhuǎn)過頭去。
只見刀疤臉趴在十八樓的窗外,正死死的盯著我。
下一瞬,我猛地睜開了眼睛。
周圍沒有詭異的歌聲,沒有蘇以姍的呻吟。
只有指針滴答作響的聲音。
我伸出手摸遍自己的全身。
確認(rèn)自己完好無損后,終于輕輕松了口氣。
原來,只是一場夢。
我拍了拍胸口,正要重新睡去。
陳文禹突然從后邊環(huán)住我的腰。
溫?zé)岬臍庀⒃谖业亩叀?/p>
讓房間,多了一絲曖昧的氣息。
陳文禹溫柔的摟著我問道:“怎么了寶寶,今天怎么醒的這么早?”
“沒什么,就是……就是做了個噩夢?!?/p>
想到夢中自己被扒皮分尸的慘狀,我不由得打了哆嗦。
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這個夢說給了陳文禹聽。
他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隨后哈哈大笑了起來。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p>
“你啊,一定是看了太多有關(guān)殺人案的報(bào)導(dǎo),所以才做了一個這么離奇的夢?!?/p>
說著陳文禹捧著我的腦袋,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傻丫頭,我們都要結(jié)婚了,我怎么會出軌萌萌呢?!?/p>
“別胡思亂想了,快睡吧,一會還要起來上班呢。”
我點(diǎn)點(diǎn)頭,卷起被子背過身。
眼睛還沒閉起來,腦海中突然劃過一個念頭。
陳文禹剛剛叫的是萌萌。
萌萌是蘇以姍的小名。
她嫌這個名字土氣,早早的給自己改了名。
平時(shí)也從不許我們提起。
時(shí)間一長,連我自己都快忘記了。
陳文禹和蘇以姍剛認(rèn)識沒多久,他怎么會知道這個稱呼?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難道剛剛那個夢,是對我的暗示?
尚未完全打消的懷疑再次在心中騰起。
我忍不住開始回憶起,各種有關(guān)陳文禹和蘇以姍的蛛絲馬跡。
我和蘇以姍是閨蜜,從穿開襠褲的時(shí)候就在一起玩。
長大后,她成績不好,被家人送到國外留學(xué)。
而我順利考入本地最好的學(xué)校,認(rèn)識了陳文禹。
我們是彼此的初戀。
互相支撐,陪伴著,走過了那段炙熱純粹的青春。
這些年,我們的感情也一直十分穩(wěn)定。
所有朋友都羨慕我們從校服到婚紗的愛情。
得知我們馬上要結(jié)婚后,蘇以姍不僅特意趕回國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還主動承擔(dān)起伴娘的責(zé)任。
也正是因此,兩人的來往開始變得密切起來……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見陳文禹已經(jīng)熟睡,我偷偷拿過他的手機(jī)。
密碼沒變,依舊是我的生日。
手機(jī)壁紙沒換,還是我的照片。
兩人的聊天記錄也很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