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的幾句對話,客氣而又疏離。
內(nèi)容也全部都是和婚禮有關(guān)的。
“看來是我想多了?!?/p>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都怪那個該死的夢,把我嚇糊涂了。”
在心底嘀咕了幾句后,我小心翼翼的把手機放了回去。
可就在此時,陳文禹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消息是蘇以姍發(fā)來的,內(nèi)容只有很簡短的一句話。
“中午十點老地方見,我們談?wù)?。?/p>
老地方?談?wù)劊?/p>
短短幾個字,卻蘊含了大量的信息量。
各種復(fù)雜的情緒再次在心底沸騰。
我徹底睡不著了。
要是不把這件事弄清楚,我們?nèi)说年P(guān)系都會變得很尷尬。
思前想后,我決定先找蘇以姍聊聊。
陳文禹離開以后,我找借口請了個假。
臨走前,看著家里與婚房裝修格格不入的白玫瑰,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白玫瑰,也是蘇以姍喜歡的。
周圍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無形中,不斷加深我的懷疑。
我再也按耐不住內(nèi)心的復(fù)雜的情緒,直接趕往蘇以姍的住處。
蘇以姍見到我很意外,卻也很熱情。
“齊顏,你這個準(zhǔn)新娘怎么有空來看我?”
“不過你來的正好,快進來看看我新挑的伴娘服好不好看?!?/p>
蘇以姍笑臉盈盈的迎我進屋。
可我卻臉色煞白的僵在原地。
我看到……
那個刀疤臉的男人就站在蘇以姍身后。
我不敢多想,轉(zhuǎn)身就跑。
跑著跑著,天漸漸暗了下來。
身旁的樹木,腳下的路。
就連風(fēng)吹落的樹葉,都是那么的熟悉。
緊接著,眼前又出現(xiàn)了陳文禹的背影。
我大聲呼喊他的名字,卻沒有人回應(yīng)……
這一切的一切,都和我夢里一模一樣!
身后的刀疤臉已經(jīng)在步步逼近。
他又開始哼唱起那首詭異的歌謠。
“紅嫁衣,紅嫁衣……”
“媽媽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
奇怪的旋律回蕩在寂靜的街道里,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我用力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不,不對,這是夢,這都不是真的。”
“齊顏,你快點醒過來?。 ?/p>
在刀疤臉舉起匕首的時候,我用力擰向自己的大腿。
再一次,從噩夢中驚醒。
這次,頭疼的厲害。
好像有一團厚重的漿糊在我的腦袋里,攪得我分不清夢和現(xiàn)實。
我茫然抬頭看向四周。
“這是在哪?”
“陳文禹,你怎么會在這,你不是上班去了嗎?”
陳文禹皺了皺眉,伸手探向我的額頭。
“沒發(fā)燒啊,你這是怎么了?!?/p>
“你難道忘了,我們要結(jié)婚了,今天特意請了婚假準(zhǔn)備要帶你去試婚紗。”
蘇以姍也端著一杯熱水走了過來。
她把水杯塞進我的手里,一臉的擔(dān)心。
“是啊,你還特意打電話給我,說我眼光好,讓我?guī)湍闾嵋恍﹨⒖家庖??!?/p>
“誰知道,剛到店里你就暈過去了,可把我們嚇壞了?!?/p>
難道剛剛的一切,只是一場夢中夢?
疼得發(fā)脹的腦袋讓我無力繼續(xù)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