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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環(huán)!”
箭頭不偏不倚地落在環(huán)線邊緣。
“不愧是姜婉月?。∵@么辣!怪不得能讓秦栩收心三年!”
“呵!要是能泡到姜婉月,我能為她收心一輩子!”
“我看秦栩才是不識好歹!下一場我要加注,姜婉月要是輸了,我拿全部身家給她贖身!”
幾個公子哥的對話一字不差地落進秦栩耳中。
他面色青黑,牙咬得咯吱咯吱響。
他們想得美!姜婉月是秦家重金聘請的,只能屬于他秦栩!
“原來你以前喜歡的是這種女人啊,動不動舞刀弄槍的,好可怕,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能歌善舞才是好女孩的標(biāo)簽。”
喬希念的話扯回秦栩的心緒。
“我喜歡溫柔的女孩,像喬喬這樣的,愛小動物,愛小孩子的喬老師?!?/p>
秦栩的話對喬希念來說很受用,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暈。
他和喬希念相識于一個月前的交通事故。
高架橋上,車輛疾馳,紅色法拉利前沖出一個白色的身影,他猛地剎車。
他剛像下車罵人,卻看到白衣女孩抱起車前的小狗小聲安慰。
喬希念的臉與他腦海里心心念念的小女孩重疊,他的心猛地顫動,無法自拔地為她臣服。
他突然很想告訴喬希念那段很重要的回憶。
“喬喬,你小時候是不是救過一只黑色的羅納威......”
可他的聲音被場館內(nèi)熱情的歡呼聲淹沒。
黑籠里的姜婉月已經(jīng)換好了搏擊裝備,指尖纏繞著紗布,是在第三箭射出時受的傷。
“美女對戰(zhàn)野獸,開始!”銅鑼“當(dāng)當(dāng)當(dāng)”三聲拉開了搏擊賽的序幕。
杰姆身材魁梧,名副其實的力量王者,而姜婉月閃躲速度極快,但依舊重重挨了一拳。
那一拳將她打得口腔血水飛濺,但她以極快的速度爬起來。
躲避戰(zhàn)術(shù)是為了消耗對方體力,找尋弱點,一招制敵。
可杰姆力氣太大,在第三次被打倒時,姜婉月吐出一口血,倒在圍籠上喘 息。
臺下熟悉的聲音傳到她耳中。
“秦栩,你就這樣看著姜婉月挨打啊?”
他語氣淡漠:“這不是她自找的嗎?她高高在上訓(xùn)斥我的模樣我受夠了,也該讓她吃點苦頭了!”
姜婉月強撐著站起身,腫著眼睛應(yīng)對杰姆的下一輪攻擊。
終于在敲鈴的最后一分鐘,找到杰姆的致命點,她雙腿反絞住粗大的脖子,猛捶十幾下,杰姆再也沒爬起來過。
在她昏倒的前一刻,林然哭著抱住了她,一切喧囂與吶喊都與她無關(guān)了。
在醫(yī)院醒來后,她身旁只有林然。
“嚇?biāo)牢伊?!我以為你要被打死了!?/p>
林然邊哭邊痛罵秦栩,她是被人捂嘴拖進后臺的,一猜就知道是秦栩的報復(fù)。
姜婉月抬起酸痛的手,替她擦干眼淚,“我沒事,我想出院,明天我要去軍校提交復(fù)學(xué)資料的?!?/p>
林然替她辦好出院手續(xù),她想起有個證件還落在秦家,便讓林然開車帶她去拿。
一開門,姜婉月看到里面的景象后,徹底愣住了。
沙發(fā)上坐著喬希念,那個傲嬌的秦家太子爺正蹲在一旁敲核桃。
而秦栩的裝扮,才是讓她震驚的。
他戴著狗耳朵發(fā)箍,脖子上是黑色項圈,上面隱約還刻了字。
【喬喬的小乖狗】
“你怎么回來了?”秦栩眼底的尷尬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好事被打攪的不耐煩。
姜婉月沒有回答,越過兩人,自顧自地回到她的房間。
她的東西很少,來的時候只帶了一個小提包,走的時候也是。
等她下樓時,秦栩和喬希念已經(jīng)不再客廳了,大概是不想好事再被打攪換了地方。
當(dāng)姜婉月走到庭院時,警覺地聽到賓利車內(nèi)傳來異動。
車窗隱隱能看見喬希念光潔的脖頸和后背,她側(cè)過頭露出挑釁意味的笑容。
男人虔誠的哀求聲像洪水般灌進姜婉月耳中。
車輛律動有規(guī)律,傻子都能猜到車?yán)镌诎l(fā)生什么。
她強迫自己回頭,撕心裂肺的痛在胸腔中蔓延著,她幾乎是逃一般走出秦家的。
這兩天她一直是借住在林然家。
林然看出她不開心,便拉著她去參加慈善拍賣會,說要給林母買生日禮物。
可偏偏京市就是那樣小。
又遇上了秦栩和喬希念。
黑色高定西裝襯得男人矜貴帥氣,身旁挽著臂彎的女人,身著一襲蕾絲鉆石白裙,像脫胎換骨的仙女。
兩人實在般配。
林然覺得晦氣,拉著姜婉月要走。
可拍賣屏幕的一張照片定住了姜婉月的腳步。
是一塊成色極好,但年代悠久的金色懷表。
聽到主持人介紹時,她的呼吸都停滯了幾秒。
“這塊懷表歷史悠久,拍賣所獲得的錢,全部以喬希念小姐的名義捐贈給動物保護協(xié)會!”
姜婉月咬破了唇,鐵銹味在口腔里蔓延。
“月月,怎么了?你認(rèn)識這個懷表?”林然茫然地問。
確實認(rèn)識,因為這是她送給秦栩的定情信物。
還是她外公留給她的唯一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