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不久,我的朋友便來要竹排,說有游人要租。我們自沒異議。
他可能見我們并沒有一同走的意思便說等我們走的時候再打電話給他來接我們。
康美卻說不用了,到時候我們自己走回去就行。他可能還是有些歉意,便問我們釣魚沒有,
他船上有魚桿魚餌。我本不想再麻煩他,但不待我拒絕,康美卻已說要了。待我那朋友走后,
我們自然已在潭里釣起魚來。但沒多久之后,便覺得康美有些神色不對,問她怎么了。
她便說可能是多曬了太陽,有些不舒服。此時太陽正盛,雖處于樹蔭之下,
但仍能感到熱浪襲人。我便說那還是先回去吧。但她卻沒答,先看了看我,
再就望著了潭里的水,似并沒有要走的意思。身體已經(jīng)不舒服,哪能還在這里久呆,
我自然便又要說還是先回去,但話還沒出口便見她已站了起來,笑道,“好,回去吧!
”我自沒有異議,便去石桌收拾起上面的食物,而她自然便已拿出了她的傘。
魚桿自不用先還我那朋友的,但還沿堤還沒走到公園,卻見他順流劃著一只空船來,
估計是送了客人后又劃回去,我自然順便的還了魚桿并同康美上了船去。
來時因為康美的主意是坐公車來的,現(xiàn)在自然不能再坐公車回去,
我的朋友當然對公園的一切熟悉,便叫他幫我叫輛車來以便送康美回酒店。朋友自然同意,
便問到住哪里。康美住的是鴻立酒店,恰巧我朋友也有幾位客人住那里,
待我說了酒店名字出來后,他便說要不我們再玩一會,
等會他送客人回去的時候我們坐順車回去。聽了他的話,我便看康美。她卻是一笑,道,
“不用了,你幫我叫輛車來就可以了?!笨得兰热贿@么說了,朋友自然便打電話聯(lián)系車子。
一會后便已聯(lián)系好了,說車子就在下船處等我們,我們下船后便就可以直接回酒店了。
下船,上車,自然直回酒店。但車行不久,卻見康美神色更是不對,
便問她要不要去藥店買點什么藥或去醫(yī)院看看,本能地便用手要探她的額頭。
在還未碰到她額頭之際因為覺得或許不對而有些猶豫,
但見她只是微笑望我而并沒有拒絕的意思才將手貼在了她的額頭上。只覺得她額頭涼得可以,
不由得便道,“怎么這么涼?”她卻是一笑道,“中暑了,額頭自然是涼的,
我經(jīng)常有這樣的情況,不用擔心,解暑藥我也有,在酒店,藥店就不用去了。不過,
我現(xiàn)在想喝點水,你幫我拿水出來吧。”我雖仍有些猶豫,但見她說得這么肯定,
自然不好再說什么而拿著水遞給她。
“是我中暑,又不是你中暑,你臉色難看什么?”康美接過水后卻沒有立即喝,
而是笑著對我這么說道。我不置可否,而只是看著她。她又輕輕一笑,便拿起瓶子張口喝水。
但也只是喝了一小口便將蓋子蓋上而將水放在了一邊。然后道,“我現(xiàn)在想躺一下。
”她臉色雖然難看,但看行事似乎也不是很嚴重,估計休息一會之后應(yīng)該會沒事。
她要休息一會,我自然不想影響她,而欲轉(zhuǎn)正身子。
但她卻扯開挨近她的那條胳膊靠在了我的胸口上。
還是如夢一樣的。我想到了機場時她緩步于我身后的樣子……,
她真把我當作了那樣的一個人嗎?或許是,但我又有什么令她這樣呢?我感全身發(fā)緊,
喉嚨發(fā)干。我干澀地咽了一口后,便茫然抬頭。前方有一面鏡子,鏡子里有人在看著。
因為我的抬頭,便想對我說些什么,但嚅了嚅嘴卻說沒出話來而只是笑了笑。我低頭看康美。
她眼睛閉著,一動不動的靠在我身上,神情似乎很是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