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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薪火成神 水木淙淙 17415 字 2025-08-18 20:5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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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生2010年,激活了薪火成神系統(tǒng)。

>發(fā)工資就能變強:第一個月,我招了五個發(fā)傳單的。

>“月薪一萬,日結(jié)五百。”他們當(dāng)我神經(jīng)病。

>直到我徒手掰彎了鋼管。

>第二個月,五十名老鄉(xiāng)擠爆出租屋。

>“老板,鋼管還有嗎?我想試試手感?!?/p>

>第三個月,我坐在千人廠房里喝茶。

>混混砸場時,所有員工突然集體護主。

>系統(tǒng)提示:【檢測到群體薪火守護,獎勵全體體質(zhì)+10】

>看著滿地打滾的混混,我悟了:修仙,原來靠發(fā)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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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睜開眼。

天花板上糊著發(fā)黃的舊報紙。

一股潮濕的霉味直往鼻子里鉆。

耳邊是樓下早點攤模糊的吆喝。

“包子……熱乎的……”

腦子嗡嗡的。

像被人用鐵錘狠狠砸過。

我撐起身。

環(huán)顧四周。

狹窄的單間。

掉漆的木桌。

桌角放著一個破鬧鐘。

紅色數(shù)字一跳一跳。

2010年,6月15日,上午7:03。

我回來了。

真的回來了。

回到這個窮得叮當(dāng)響的起點。

上一秒的記憶還停留在冰冷的海水灌進肺里。

巨大的游輪燈光刺眼。

王海那張得意的臉在欄桿后晃動。

他說:“強子,下去喂魚吧!”

為了那筆該死的救命錢。

為了我快倒閉的廠子。

結(jié)果錢沒拿到。

命沒了。

恨意像燒紅的針,扎進心臟。

就在這時。

一個冰冷、毫無起伏的聲音直接在我腦子里響起。

【檢測到強烈生存執(zhí)念與不甘……綁定條件符合……薪火成神系統(tǒng)激活中……】

我愣住。

什么東西?

【綁定成功。宿主:王強?!?/p>

【薪火成神系統(tǒng)唯一宗旨:薪火相傳,人聚則神。】

【宿主發(fā)放薪火(工資),聚攏員工?!?/p>

【員工越多,薪火(工資總額)越旺,宿主能力越強?!?/p>

【初始薪火值:0?!?/p>

【新手禮包發(fā)放:精神+10,體質(zhì)+10?!?/p>

聲音消失的瞬間。

一股奇異的暖流猛地從頭頂灌入。

像溫?zé)岬娜疀_刷過干涸的河床。

腦子里那些混沌、疼痛、沉重的感覺一掃而空。

前所未有的清明。

窗外的鳥叫,樓下油鍋煎炸的滋啦聲,遠處汽車駛過的輪胎摩擦聲……

無比清晰。

甚至能分辨出隔壁租客翻身時床板的吱呀。

世界從未如此“明亮”。

緊接著。

另一股更霸道的力量在身體里炸開。

滾燙。

像燒紅的鐵水在血管里奔涌。

骨骼發(fā)出細微的噼啪聲。

肌肉微微繃緊、膨脹。

皮膚下似乎多了一層看不見的韌性。

我下意識握緊拳頭。

指節(jié)爆響。

一股充沛到爆炸的力量感在身體里橫沖直撞。

仿佛能一拳打穿這堵破墻。

【精神+10,激活基礎(chǔ)能力:過目成誦?!?/p>

【體質(zhì)+10,激活基礎(chǔ)能力:犀皮虎骨。】

過目成誦?

犀皮虎骨?

我目光掃過桌上那份皺巴巴的、昨晚墊泡面桶的舊晚報。

密密麻麻的小字。

只一眼掃過去。

整版內(nèi)容,包括邊角縫隙里的征婚啟事和狗皮膏藥廣告,瞬間清晰地烙印在腦子里。

一個字不差。

我抬起手臂。

指甲用力在皮膚上一劃。

皮膚微微下陷。

松開。

一道淺淺的白痕。

幾秒鐘后。

白痕消失。

皮膚恢復(fù)原狀。

連紅印子都沒留下。

心臟在胸腔里狂跳。

咚咚咚。

像擂鼓。

系統(tǒng)是真的。

重生是真的。

機會……也是真的!

王海。

那些把我踩進泥里的雜碎。

你們等著。

這次。

老子要站到你們只能仰望的地方!

我翻身下床。

動作前所未有的輕快。

身體里充滿了用不完的力氣。

走到墻角。

那里立著一根廢棄的鍍鋅水管。

是以前房東修漏水留下的。

比大拇指還粗。

掂量了一下。

沉甸甸的。

我雙手握住水管兩端。

深吸一口氣。

雙臂肌肉賁張。

發(fā)力!

“嘎吱——”

令人牙酸的金屬呻吟聲響起。

堅硬冰冷的鋼管。

在我手里。

像一根潮濕的面條。

被緩緩掰彎。

成了一個扭曲的U形。

掌心傳來金屬的冰冷和變形時的粗糙摩擦感。

無比真實。

我看著手里這個丑陋的U形鐵疙瘩。

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完好無損、連油皮都沒破的手掌。

一股滾燙的熱流直沖天靈蓋。

爽!

他媽的太爽了!

這感覺比當(dāng)年第一次賺到十萬塊還痛快!

必須搞錢。

必須招人!

發(fā)工資就是變強!

變強才能搞更多錢招更多人!

一個完美的循環(huán)。

我翻箱倒柜。

找出最后一點家當(dāng)。

皺巴巴的幾張紅票子。

還有一堆毛票硬幣。

加起來。

八百五十三塊七毛。

這點錢。

在2010年的南郊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

夠干什么?

我沖下樓。

頂著六月上午就有點毒辣的太陽。

目標明確。

南郊勞務(wù)市場。

一個巨大的、永遠嘈雜混亂的露天廣場。

汗味、劣質(zhì)煙草味、塵土味混合在一起。

空氣粘稠得能擰出油來。

黑壓壓的人群。

像沙丁魚罐頭。

蹲著的。

靠墻打盹的。

三五成群抽煙吹牛的。

眼神大多疲憊、麻木,帶著點茫然。

偶爾有穿著稍好點的人過來。

立刻會被一群人圍住。

“老板!招啥人?”

“老板看我!我有力氣!”

“老板!我啥都能干!便宜!”

我擠在人群里。

目標明確。

找那些年輕的。

眼神還沒完全被生活磨掉光的。

找看起來最窘迫、最急需工作的。

很快。

我鎖定目標。

五個小伙子。

縮在廣場最角落的一個廣告牌陰影里。

衣服洗得發(fā)白。

有的還打著補丁。

臉上帶著剛離開土地的青澀和此刻的無措。

一看就是才從老家出來沒多久。

沒門路。

沒經(jīng)驗。

像無頭蒼蠅。

我走過去。

在他們面前站定。

“招人?!?/p>

聲音不大。

但足夠清晰。

五雙帶著血絲的眼睛瞬間聚焦在我身上。

帶著驚訝。

更帶著小心翼翼的期盼。

領(lǐng)頭一個黑瘦、顴骨很高的青年試探著問:“老板,招……招啥?”

“發(fā)傳單?!蔽已院喴赓W。

“一天多少錢?”另一個嘴唇干裂的小伙子問,聲音有點緊張。

我伸出右手。

張開五指。

“五百?”

蹲著的一個小個子眼睛亮了亮,聲音提高了一點。

周圍幾個人也明顯精神一振。

在這個年代,這種地方,日結(jié)一百都算不錯了。

我搖搖頭。

“一天五百?!?/p>

五個人的表情瞬間凝固。

像五尊突然風(fēng)化的石雕。

眼睛瞪得溜圓。

嘴巴微微張開。

能塞進一個雞蛋。

那個黑瘦領(lǐng)頭的叫趙大柱。

他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

艱難地吞了口唾沫。

看我的眼神變了。

從期盼變成了警惕。

還有看傻子或者看騙子的狐疑。

“老……老板,”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聲音發(fā)干,“您別開玩笑……我們……”

“不開玩笑?!蔽掖驍嗨?,語氣斬釘截鐵,“日結(jié)五百。做滿一個月,底薪一萬?!?/p>

死寂。

絕對的死寂。

連旁邊幾個豎著耳朵偷聽的其他找活的人都安靜了。

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個剛從精神病院翻墻跑出來的危險分子。

或者是一個把“我是騙子”寫在臉上的蹩腳演員。

“老板,”趙大柱旁邊一個叫孫鐵蛋的壯實小伙皺著眉,甕聲甕氣地說,“我們都是老實人,出來就想掙口飯吃。您……您這樣沒意思。”

他語氣里帶著點被戲弄的慍怒。

“對!”另一個叫周小栓的年輕人膽子大點,帶著點諷刺,“您這工資,比電視里坐辦公室的經(jīng)理都高!發(fā)傳單?哄鬼呢!您該不會是賣人腰子的吧?”

這話引起一陣低低的哄笑。

其他四個也明顯不信,身體往后縮了縮,拉開了距離。

我面無表情。

早就料到會這樣。

天上掉餡餅,還直接砸嘴里。

正常人第一反應(yīng)都是捂緊口袋,懷疑餡餅有毒。

我目光掃過他們五個。

最后落在趙大柱身上。

他是這五個人里隱約的主心骨。

“信不信,試試不就知道了?”我語氣平淡,“今天下午開始干活。中午管飯。干完下午活,當(dāng)場結(jié)錢。”

我掏出身上僅有的八百多塊錢。

抽出五張鮮紅的百元大鈔。

啪。

拍在旁邊的水泥臺階上。

五張鈔票。

在上午的陽光下紅得刺眼。

像五塊燒紅的烙鐵。

燙得五個人呼吸都停了一瞬。

眼睛死死黏在鈔票上。

再也挪不開。

“這是定金?!蔽艺f,“中午飯錢也在里面。你們現(xiàn)在就可以拿一張去吃飯。吃完,下午兩點,南郊幸福路和建設(shè)路交叉口集合。干到五點。”

“干完,”我指著剩下的四百塊,“每人再領(lǐng)四百?,F(xiàn)結(jié)?!?/p>

我的目光銳利起來,像刀子刮過他們的臉。

“但丑話說前頭。拿了錢,就得給我好好干。傳單,一張一張發(fā)到人手里,別給我偷懶塞垃圾桶。被我抓到一次……”

我頓了頓。

彎腰。

撿起地上半塊不知道誰扔的紅磚。

掂了掂。

握在右手。

五指猛然收緊!

咔嚓!

一聲脆響。

堅硬的板磚。

在我手里。

像一塊風(fēng)干的土坷垃。

被生生捏碎!

碎磚屑簌簌地從我指縫里漏下。

撲簌簌掉在地上。

揚起一小片灰塵。

整個過程。

快得只有幾秒鐘。

等趙大柱他們反應(yīng)過來。

我手里只剩下一些紅磚碎塊和粉末。

我攤開手掌。

吹了口氣。

粉末飄散。

掌心。

連一點紅印子都沒有。

安靜。

死一樣的安靜。

剛才那點哄笑和議論徹底消失。

整個角落的空氣仿佛被抽干了。

趙大柱五個人的眼睛瞪得快要裂開。

眼珠子凸出來。

死死盯著我那只捏碎磚頭的手。

又看看地上那攤刺眼的紅磚粉末。

最后。

目光落回我臉上。

像見了活鬼。

臉色煞白。

嘴唇哆嗦著。

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旁邊幾個看熱鬧的也嚇傻了。

下意識地后退幾步。

看我的眼神充滿了驚駭和畏懼。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

像拍掉一點面粉。

彎腰。

撿起那五張還躺在臺階上的百元大鈔。

塞到呆若木雞的趙大柱手里。

他手指冰涼。

僵硬得像木頭。

“拿著?!蔽艺Z氣恢復(fù)了平淡,“吃飯。下午兩點,幸福路建設(shè)路口。別遲到。”

說完。

我不再看他們。

轉(zhuǎn)身擠出人群。

留下身后一片死寂和五尊徹底石化的雕像。

還有無數(shù)道驚疑不定、如同見鬼的目光。

太陽曬在背上。

暖烘烘的。

身體里那股新生的力量在奔涌。

像永不枯竭的源泉。

薪火。

第一簇火苗。

點著了。


更新時間:2025-08-18 20:58: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