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轉(zhuǎn)頭聊起同事的八卦。我咽下失望，點點頭，筷子在碗里戳來戳去。另一次，

他在朋友圈發(fā)了個段子：“程序員的愛情是24小時在線”，

我評論：“那我這護工是不是24小時待命？”他回了笑臉，沒接話。我開始懷疑，

他是不是壓根沒想走進我的世界。微信上的互動成了照妖鏡。爺爺感染發(fā)燒那晚后，

我試著再跟他傾訴，不是一次語音，而是連著幾天，斷斷續(xù)續(xù)的碎片。星期一，

我發(fā)：“爺爺?shù)膫谟譂B血了，清創(chuàng)時我手抖，怕弄疼他?！彼兀骸靶量嗔耍⒁庀?。

”簡短得像客服。星期三，我說：“醫(yī)生說可能要換藥，貴的要命?！彼兀骸凹佑?，

慢慢來?！睕]問藥價，沒問我撐不撐得住。星期四，我忍不住發(fā)長語音，講爺爺半夜哼哼，

我熬到凌晨，眼淚混著鹽水。他隔了半小時回：“我剛開完會，累死了。你也早點睡。

”還附了個200塊的紅包，備注“買點好吃的”。我盯著紅包，氣得想笑。這算什么？

道歉？還是施舍？姐妹群里，小麗直接開罵：“他這是打發(fā)你呢！分了吧！”我沒回，

心卻沉了下去。最刺人的，是他試圖“洗地”。一次語音后，他發(fā)：“我剛那是想逗你笑，

怕你太累?！蔽一兀骸岸何遥恐v爺爺?shù)牟《盒?？”他秒回：“不是那個意思！我說錯話了，

抱歉?！庇忠粋€紅包，100塊，備注“別生氣”。我突然想起他提過的童年，父母吵架，

他躲在房間聽，奶奶忙著擺攤，沒人教他怎么面對別人的痛。他告訴我，

他習慣用笑話化解沉重，怕正經(jīng)說話會出錯。可現(xiàn)在，他的笑話像把刀，

戳在我最脆弱的地方。我想理解他，卻發(fā)現(xiàn)再多的理由也蓋不住我的失望。我沒收紅包，

回了句：“別老拿錢打發(fā)?！彼麤]再回。朋友圈成了另一個戰(zhàn)場。

我發(fā)了條預熱帖：“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配圖是爺爺床頭的水杯，

背景里床單的血跡若隱若現(xiàn)。姐妹群里小敏說：“雅，這話扎心，點贊。”顧西也點了贊，

卻沒評論。我盯著那個紅點，心想：你點個贊算什么？懂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