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上,是一些殘破的人體組織,其中還粘著一只耳朵。她認(rèn)出了上面的文身,
就是屬于她弟弟的。陳婉茹將東西扔出去,跌坐在地,瘋狂尖叫了起來。周圍人看到這一幕,
都是快嚇傻了,嘴巴微張卻怎么都發(fā)不出聲音。我看著陳婉茹,只是平靜的開口。
“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彼鋈豢聪蛭遥饨械溃骸斑@肯定是巧合!肯定是!
”然而緊跟著,她呆呆地朝著一側(cè)看了過去,整個人像是被吸走了靈魂一樣。而后,
她朝著陽臺過去,忽然發(fā)出怪異的笑聲。“我來了,我來了!”她念叨著,
就是往下方要跳下去。其他幾人反應(yīng)過來,急忙去拉她?!巴袢?,別沖動!”“婉茹,
你怎么了!你清醒一點!”但是很快,其中一人也是渾身抽搐了起來,口吐白沫。
她的身子非常詭異的,像是被一個看不見的人給提了起來。不多一會兒,
她的口中發(fā)出奇怪的叫聲,仿佛不是人。眼中更是有著血淚流淌出來,分外詭異。
其他人也都是害怕極了,身體止不住地顫抖,互相抱作一團?!斑@是怎么回事???
”“她們是不是犯什么病了?”她們想要逃出去,卻本能的害怕,不敢亂動。這個時候,
劉大媽急急忙忙的進來,手忙腳亂地把我給放了下來。“林貞,現(xiàn)在還有辦法沒有?
”她此時也被嚇得不輕,卻很清楚,此時如果有人可以救得了她們,肯定只有我。我搖搖頭,
也已經(jīng)沒有了辦法?!拔业姆ㄆ?,都已經(jīng)被她們破壞了,沒有辦法了,我們先走吧。
”如果法器齊全,我或許還能拖延一些時間,但現(xiàn)在,我?guī)缀跏亲陨黼y保。唯一慶幸的,
就是冤有頭債有主,它們不會對我和劉大媽動手。劉大媽點頭,扶著我去醫(yī)院。
我能夠感受到大量的陰氣,正在瘋狂的涌入這個宿舍之中,仿佛是要將一切都吞噬。
但我沒有回頭。在醫(yī)院做了一番檢查和治療后,醫(yī)生說我多是些皮外傷,身體并無大礙。
雖然需要修養(yǎng),卻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所以次日,我就是回到學(xué)校。宿舍樓前拉著警戒線,
已經(jīng)被封了起來。周圍圍了不少同學(xué),正議論著?!霸趺椿厥掳??聽說出人命了?
”“她們是不是在宿舍干什么怪事了?”從她們的只言片語中,
我得知昨晚宿舍里除了我之外的五個人,陳婉茹如今生死不明,還在重癥監(jiān)護室。
其他四個人,當(dāng)場死亡了三個,而且每一個都是死狀極為慘烈。唯一一個還算全乎的李慧慧,
正在接受警方的詢問。我記得她是整件事情之中,參與感最少的一個,
所以受到的影響也最小。而且,在出事的時候,她身上還帶著從我那里抹去的一張符紙,
也替她擋住了幾分。我正聽著,兩個警察朝我走來?!巴瑢W(xué),我們想找你了解點情況,
配合一下我們的調(diào)查?!蔽尹c頭,“好,你們問吧。”他們把我?guī)У揭粋€辦公室,開始詢問。
“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被她們霸凌打了一頓,后來劉大媽把我救出去了。
”這一點,從劉大媽那里,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得到了驗證。而且,從宿舍門口的監(jiān)控來看,
也是如此。其中年長的警察略微遲疑,還是試探性的開口?!澳莻€還活著的李慧慧說,
事情跟你有關(guān),是你叫來了什么鬼怪,造成了這一切。”我聽到這話,卻是笑了,
反問:“這種話,您信嗎?”警察搖搖頭,“當(dāng)然不信,但還是要問清楚?!薄澳遣痪偷昧耍?/p>
根本沒這回事。”我神色淡然。另外那個年輕的警察,卻是皺起眉頭,
道:“你的舍友死了好幾個,難道你就一點不難過?”我認(rèn)真的看了他一眼,
隨即將身上的包扎解開。他看著我身上臉上大量的傷口,張了張嘴,
卻是把所有話都咽了下去。那幾個死者,的確是非常凄慘,可我這個活人,
也沒有好到哪里去。顯然,在昨晚離開之前,我也是受盡了折磨。
“現(xiàn)在現(xiàn)場還有一些看起來像是做法事的東西,那些是什么?”年長警察再度問道。
“那些是我玩角色扮演的道具而已,我過幾天本來準(zhǔn)備參加漫展?!彼麄儗σ曇谎郏?/p>
見問不出什么,就讓我先離開了,但告訴我宿舍暫時是不能回去的。我點頭,“行,
我知道了?!蔽冶緛硪矝]有打算回去。我以宿舍的變故為由,請了一個長假,準(zhǔn)備回村里。
李奶奶的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作為村里唯一能解決這件事情的人,我必須站出來。回到村里,
天色已晚。村長和幾個村民在村口等我,看到我回來,都松了一口氣?!傲重懓?,
你可算回來了,李奶奶的棺材一直壓不住,時不時還有怪聲傳出來,大家都害怕。
”村長滿臉焦急。我點點頭,跟著他們來到李奶奶家。院子里,
李奶奶的棺材被幾根粗大的繩子緊緊綁著,周圍點著幾根蠟燭,但火光搖曳,
仿佛隨時都會熄滅?!澳銈兿瘸鋈?,我進去看看?!彼麄兟勓裕既玑屩刎?fù)地退了出去。
我走進靈堂,剛一進門,就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撲面而來,仿佛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暗處盯著我。
我走到棺材前,輕輕敲了敲棺材蓋?!袄钅棠?,我是林貞,我回來了。
”棺材里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嗚咽聲,像是李奶奶在訴說著什么?!袄钅棠?,
我知道您心里有怨氣,但冤有頭債有主,您不能濫殺無辜啊?!惫撞睦锏膯柩事曂蝗煌V梗?/p>
緊接著是一陣劇烈的晃動。我只能退去,知道這件事情還沒完。求生路斷,
必須要用它自己的方式來續(xù)上,否則,她的怨氣不可能消散。果不其然,當(dāng)晚,
網(wǎng)絡(luò)熱搜全都爆了。陳婉茹家里因一場離奇大火,整棟別墅被燒成灰燼。
陳婉茹父親因在醫(yī)院陪她逃過一劫,可她母親卻在大火中活活燒死。
就連家中的一些保鏢保姆之類的人,都是無一幸免!更加詭異的是,所有尸體被發(fā)現(xiàn)時,
都是呈詭異的跪拜姿勢,仿佛在向什么人求饒。網(wǎng)上議論不斷,各種猜測漫天飛。
有人說這是陳家作惡太多遭了報應(yīng),有人說是鬼魂索命,
還有人覺得是有人故意縱火搞出這離奇場面。我看著新聞,只是搖搖頭。陳婉茹是主犯,
全家都必定要遭殃。而在這個時候,李慧慧帶著陳婉茹的父親,找到了我這里。
村長帶著他們過來,一進門,李慧慧就跪在我面前,哭著求我。“林貞,求你救命啊!
”“我之前不信你的話,現(xiàn)在我真的信了,真的服了!”“陳婉茹還在醫(yī)院里,
醫(yī)生說她情況越來越糟了……”“我,我昨晚又看到東西了,有個影子一直站在我床邊,
怎么趕都趕不走??!”“林貞,我真的不想死,我想活著??!”“我愿意聽你的,真的,
你說什么我都聽……”她慌亂地上前,想要靠近我,卻被我直接擋開。
她只能繼續(xù)哭訴:“我愿意斷掉一只手腳,什么都愿意,只要能讓我活下去!求求你了,
救救我!”經(jīng)歷過了那天的事情,她更加清楚真相,也更加明白唯一能求的是誰。
我只是看了看她,平靜的告訴她:“已經(jīng)晚了?!蔽也皇菦]有給過她們機會,
但她們都是無一例外地拒絕了。眼下來找我,我也無計可施。更何況,我也不是圣人,
她曾經(jīng)那么對我,我何苦要拼命去救她?而在一旁,陳婉茹的父親皺著眉頭,
似乎是在思索什么。忽然,他拍了拍手。幾個手下立刻上前,手里分別拿著幾個盒子。
一個裝著銀行卡,一個裝著文件,還有一個放著車鑰匙。“林小姐,”他開口,
“這幾件東西,是送給你的禮物?!薄翱ɡ镉形迩f,文件是江城別墅的合同,
車子就在外面停著,幻影最新款?!彼D了頓,繼續(xù)說道:“這只是小小見面禮,
如果你能救得了我女兒,我會給你更多,多少錢都行?!弊鳛榻鞘赘唬?/p>
他有說這種話的底氣。我看了他一眼,神色平靜:“這不是錢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