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棠臉色一白。
楚妖踩著十公分細高跟，一步上前，黑色長裙像夜色漫開。
她接過侍者托盤里一杯紅酒，沒喝，只是垂眸輕晃，語氣溫柔：“你說得對，缺錢確實得賣東西?！?/p>
下一秒，整杯紅酒順著對方高定禮服的領口澆下去——
全場死寂。
地產千金尖叫：“楚妖！你瘋了！”
楚妖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擦手指：“嗯，瘋了。老弗爺說我從小瘋到大，你有意見？”
——
副總敲著桌子，陰陽怪氣：“楚小姐，聽說這次案子是老弗爺親自打了招呼？年輕人還是腳踏實地的好。”
楚妖沒起身，只是抬手，助理把一疊文件“啪”地甩在投影幕前——
“這是過去三年我們團隊在世界范圍內拿的二十七個專業(yè)獎項，您慢慢數(shù)。
另外，打招呼確實有——老弗爺只說了四個字：
‘別丟我人’。
我做到了，您呢？”
副總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熍酒坐在最后一排，指尖轉著鋼筆，聲音不高不低：“阿爾法科技追加兩千萬預算，只要BLACKROSE。其他人——”
他抬眼，眸色冷得像冰，“連競標資格都沒有?！?/p>
——
實習生小姑娘嚇得發(fā)抖，給楚妖打電話。
十五分鐘后，一輛黑色邁巴赫橫在胡同口，車燈雪亮。
楚妖下車，手里拎著一根高爾夫球桿，桿頭在地面劃出火星。
她沒廢話，一桿敲碎了對方的車前燈，玻璃渣濺了滿地。
“跟小姑娘？你算什么東西。”
公子哥怒極：“楚妖，你不過仗著老弗爺——”
“不?！?/p>
楚妖打斷他，笑得又冷又艷
“我仗的是我自己?！?/p>
下一秒，熍酒從陰影里走出來，黑色大衣下擺沾了夜露，聲音淡淡：“需要我讓他消失嗎？”
楚妖側頭，語氣慵懶：“不用，臟了你的手?！?/p>
她抬手，手機撥了110，又撥了120——“警察叔叔，這里有人酒駕撞路燈，麻煩來拖個車。醫(yī)生也來吧，他可能斷了腿。”
——
圈子里的人后來總結：“千萬別在楚妖面前玩‘權壓’那一套，她不吃。
第一，她不惹事，也不怕事；
第二，熍酒教出來的，心狠手辣；
第三，她姓楚，老弗爺?shù)某??！?/p>
第四，而楚妖自己，只在一次采訪里淡淡帶過：
“低頭？可以，除非對面是我畫稿上的地平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