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進辦公椅開電腦，郵箱爆滿，置頂那條來自申南風(fēng)。附件是醫(yī)療案全部卷宗掃描件，

標(biāo)題欄寫著“僅供參考”。傻逼。我點了保存。

助理小陳探頭進來：“秦律師……合伙人們問您要不要休年假？

”我吸管戳破冰坨：“告訴他們，我在寫上訴狀?！贬t(yī)療案重新啟動。調(diào)監(jiān)控令申請到一半，

法院打電話說有人代交了擔(dān)保金。護士排班表顯示夜班護士叫林梅，

但簽名筆跡和入職檔案對不上。我讓小陳去查，小陳哭喪著臉回來說醫(yī)院保安攔著不讓進。

第二天新聞爆出那家醫(yī)院用無證護士，記者暗訪照片里有個背影極像申南風(fēng)。

小陳沖進我辦公室：“秦律師！醫(yī)院主動要求和解了！”和解金額比原訴請還高百分之二十。

當(dāng)事人胖老板送來果籃，芒果堆得像金山?！扒芈蓭焻柡ρ?！晚上請你唱歌！

”我盯著果籃上的賀卡。打印字體：“聘禮抵嫖資?！笔謾C震動，SB來電。我按掉。

他又發(fā)短信：「芒果過敏，別吃」我拿起最頂上那個芒果，剝開皮咬了一口。果肉甜得發(fā)膩，

像過度成熟的愛情。喉嚨開始癢的時候，我想起大學(xué)時第一次過敏，他背著我跑過半個校園。

急診室燈光慘白，他握著我腳踝說秦嫻你別死，死了我沒對手。

我腫成豬頭還踹他：“滾……蛋……”手機又震。「開門」我拉開辦公室門。他站在那兒，

手里提著藥袋，額頭有汗?！澳闳q不是二十二歲，作死能不能換個方式？”“要你管。

”我說完就咳嗽。他擠進來掰我下巴看喉嚨，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喉頭水腫了。

”翻藥袋的手有點抖，鋁箔板撕兩次才開，“吞下去?！蔽揖椭中某运?，

指尖蹭過他掌心。小時候算命的說我感情線斷成珠串，顆顆都是冤孽債?，F(xiàn)在覺得準(zhǔn)得該死。

藥效上來我昏沉睡去，夢見大學(xué)模擬法庭。我穿著不合身的西裝裙，申南風(fēng)在對面盤問證人，

語速快得像子彈。評委席坐著我們爸媽，他媽媽口紅鮮紅，說我配不上她兒子。我急著反駁，

卻看見申南風(fēng)脫下律師袍披在我肩上。袍子帶著他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