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甩開宋清淤的手,宋清淤直接踉蹌著摔倒在地。
“阿佯!”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江無佯對著身邊手下們嘶吼。
“備車!馬上備車!我要回家!”
“佯哥!婚禮……”
“滾開!”
江無佯一腳踹開試圖阻攔他的手下。
他抓起司儀臺上的話筒,對著滿座驚愕的賓客,用盡全身力氣宣布:
“今天的婚禮,取消!都給我滾!”
說完,他扔掉話筒,在宋清淤絕望的哭喊聲和滿場賓客的嘩然中,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他瘋了一樣地飆車,油門踩到了底。
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回到家,阿愿一定還在家。
阿愿說過永遠不會離開他。
她只是在作戲,她肯定還在家等著自己去哄。
車子甩尾停在家門口,江無佯想要踹開大門,沖進大宅。
腦中突然閃過那盒蜜餞。
他立刻朝身邊人吩咐。
“去給大小姐買城西的蜜餞,她生氣喜歡吃甜的?!?/p>
說完,他直接踹開大門往里院沖。
“阿愿!”
“宋愿!”
他嘶吼著宋愿的名字。
沖上二樓,一腳踹開那扇熟悉的房門。
“阿愿,別鬧了,我……”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房間里空空蕩蕩。
沒有一絲一毫屬于她的氣息。
所有能證明她曾在這里生活過的痕跡,全都被抹得一干二凈。
江無佯突然想起那天宋愿丟掉的物件,輕輕松了一口氣。
他以為只是丟掉了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
無所謂,只要那把沙鷹留著就好。
可當他翻開枕頭,什么都沒有,他徹底慌了。
他瘋了一樣地拉開每一個抽屜。
空的。
打開衣柜的暗格。
空的。
他跪在地上,掀開地毯。
下面干干凈凈。
明明那把沙鷹她最寶貝了。
怎么會找不見。
“東西呢……”
江無佯喃喃自語,像是傻了一樣。
“我的東西呢……我送她的東西呢!”
與此同時。
我剛結(jié)束了繁復的婚禮,和裴野玄走進新房。
裴野玄倒了兩杯紅酒,遞給我一杯。
他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
“今天準備的這場婚禮,可還滿意?”
我接過酒杯,卻沒有喝,只是平靜地看著他。
“滿意。說吧,你的條件?!?/p>
裴野玄輕笑一聲,挑起我的下巴。
“條件?”
“我們現(xiàn)在是夫妻,談條件未免太生分了?!?/p>
我撥開他的手,語氣直接干脆。
“裴野玄,你我都很清楚,這場婚姻的本質(zhì)是一場交易?!?/p>
“我們不需要那些虛偽的溫情?!?/p>
他挑了挑眉,似乎對我的直接很感興趣。
“那你打算怎么幫我對付他?”
“他現(xiàn)在的位置,我會親手幫你拿到?!?/p>
我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
“從今天起,我會蠶食他的勢力,瓦解他的人心,直到他一無所有。這是我嫁給你,付出的誠意?!?/p>
裴野玄聞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以前陪他玩玩,只是因為生活太無聊,需要一個對手來解悶?!?/p>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